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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邹县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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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

神学凌驾于王权,那些男频证道的小说她也是看过不少的!

【感谢二哥!】

想到歪打正着帮了她的中二期贼搞笑的二哥,秦竹先是一笑,很快抿唇不语。

二哥?

嬴政眸光微闪。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秦军师家里可就这么一个遗腹子。

隐约摸到一丝真相,嬴政继而抬眸,又问道:“那你可知岭南何状?”

【这题我会!】

【岭南,即百越部落。大体可分为瓯越、闽越、越西、瓯越等。其中瓯越部落居住在今天浙江南部的瓯江流域,以温州一带为中心;闽越部落的势力范围以今天福建的福州为中心;南越部落则分布于今天广东的南部北部和西部地区;西瓯部落分布于今天的广西一带;雏越部落分布于广西南部和越南北部。简而言之,南越就是现如今浙江、福建、广东、广西江西、湖南一带区域。】

时至今日,秦竹还能记得年幼时听得热血沸腾,长大后却发现秦始皇打的岭南就是自己老祖的无语。

“不知。”秦竹摇头。

不是她不愿意同始皇大大分享老祖的弱点,实在是秦南征百越打得未免过于惨烈!

据史书记载,秦人“三年不解甲驰弩,使监禄无以转饷”,50万大军深入不毛之地,跟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越人血战5年。

最终,秦军伤亡30万。

而百越5万多青壮部队,几乎死尽,仅剩数千人,撤退到南方的交趾和中南半岛的山脉,就是越南,缅甸一带山脉。

秦军在公元前214年才彻底征服了南越,秦始皇随之设置南海、桂林、象郡三个行政单位,并且设置“南海尉”管理岭南军队。

为了让新占领地区汉化,秦军开始向南移民,从北方带了很多戍卒、罪民、百工和楚人居住在岭南,这些人和越人杂居,是今天岭南汉人的祖先。

也就是两广汉人的祖先...

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与以往不同,秦军“有去无回”,先头去了50万人,后来又派了10万,不算留在南方镇守没回来的,单是伤亡就已经是骇人数字。

那可是一条人命加一条人命加一条人命...

可以说,将岭南收入版图是耗空秦朝国力的一次战争,就像后世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一样,这种举国之力发动的大战虽功在千秋,但是在当时造成了一个帝国的毁灭。《易经》讲:“满则溢。盈则亏。”

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秦竹是希望目之所及皆为华夏,最好月亮上都插满华夏的旗子,但她也不想这开疆拓土的代价是用同胞生命交换。

嬴政得到回答,并没有继续开口。

他本意想再听听这略显聒噪的女子会在心里如何说,但等了半天,没见她“发声”,只好压下心底的疑惑,挥手示意继续。

很快,在为首内侍一脸“果不其然”的神情中,为更卒究竟该不该改派戍边这件事,一群外人眼中牛皮哄哄的大臣们几乎要脱鞋互掷。

而就在秦竹还在吐槽:【这天气 这距离 这不是逼人送死嘛】

王翦沉下脸,打断一老儒满口斥责他们生灵涂炭:“孺子不可妄言!朝堂之事,岂是尔等胡言乱语。”

要说最看不惯儒生的当属王翦这一批老将。

试想,流血流汗打下来的天下,这儒家上下嘴皮子一碰,还给他们立起规矩?!简直荒谬!

秦竹对着这些不着调的老儒也是看不顺眼好几天了,见状也是冷笑几声,回敬给最早那个冲她翻白眼的老儒好几个白眼。

又提到民心。

秦竹这下可真的忍不住了,趁着几个老头说话的间隙,扬声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始皇陛下一统六合,怎么被你们说的他好像是逆臣贼子上位?”

祸水东引,这招秦竹也会。

就近伺候的几个内侍后背薄汗浸沁。

他们都识字,毕竟每日陛下批阅的竹简便是由他们分门别类摆放。

当秦竹说出“亦能覆舟”四个字时,其实他们就已经腿软,要不是怕被“坑之”,指定站不稳了。

“竖子——”老儒生活到这年纪也是精怪得很,听秦竹这么一说,立马瞪眼指人。

“报——”奔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看样子似乎是急奏,秦竹有眼色地随同其他人快步退出至院中。

“隗丞相,我们还要在这待几日?”

“明日出发。”

简单问过记忆里对原身多有照拂的大叔,秦竹趁着公子扶苏被公子高缠上的功夫,快步朝院外走。

她都听见了,公子扶苏也喊他弟公子高去他那拿好吃的鱼脍...

大早上吃生鱼片,还是淡水鱼。

她只能呵呵两声,敬谢不敏。

“溪冬,钱袋在哪?”匆匆回到住的院子,秦竹翻箱倒柜找昨天特意缝的布袋子。

这铜币真的不好拿,死沉!

溪冬刚洗完衣服,红通通的手在看似空无一物的墙角摸索一阵,很快递给秦竹一袋钱币。

秦竹:......

纳闷地瞅了好几眼那可灵活拆卸的石块,秦竹手一扬:“走,咱们好好逛逛。”

马上就要去咸阳宫了,下次出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邹县可能也就来这么一次,她想带点土特产或者纪念品回去。

【从前,车马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秦竹忽然想到这句话。

确实,想想这几天奔波往返,这要是换做21世纪,不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

邹县外,荒地上。

结块的泥土掺杂大大小小的石子,无数男女背朝天地埋头干活。

子桑二也在里头。

这片荒地开垦出来的新田属于下等田,租金低廉,他想着今年无论如何都要租上一亩,给五儿喂胖点。

“二哥!”子桑五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跟个破麻袋一样飘近。

脆亮的一嗓子嚎得子桑二险些把要丢远的大石块砸到脚上。

他没好气道:“咋?不是让你乖乖待家里等我回吗?”

“我能帮忙。”

无可奈何地将堪堪及腰的小孩抱进烂土里,子桑二用破洞的草鞋踢了踢脚下:“这里的石子儿你来解决,我去翻土。”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累了就歇。”

日头东起西落。

每年惊蛰的午后总要下雨,今年也不例外。

这年头,生病风寒可是要人命的。

监工连赶带驱,硬是将荒地里还不肯出来的人勒令回家。

这贵人还在县里,他可不想闹出什么动静,节外生枝。

一墙之隔。

城内闲逛的秦竹也淋了雨,打算回去。

“那些是什么人?”

乌泱泱一堆人涌进城,穿的还和难民差不多。

一瞬间,秦竹有些恍惚。

她还记得当初报国际志愿者团队纯粹是意气用事,想着大不了死外头,免得碍他们眼...结果真到了难民区,那场景是只要回想就让人心碎的程度。

每一个都是可以当童模的天使宝宝,就算饿得啃草皮,见着人也是笑眯眯的。

天杀的政客,就该让这些混蛋关在一个笼子里死斗!

想到这,秦竹接过溪冬不知从哪弄来的斗笠,抬步朝那群人的行进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溪冬无声跟上。

雨势渐大。

稻草屋也漏雨。

就在子桑五跟在二哥身后,手忙脚乱护火苗的时候,秦竹正好走到他们家隔壁的屋棚。

一眼望尽的内里,秦竹沉默。

她是有预期心理建设的,但这里的贫穷还是超过她的想象。

这段时间跟随始皇大大出游,让她忘记了,这里的世界,其实大多数人还处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状态。

以一种极度扭曲佝偻身子的妇人见着秦竹,沟壑纵横的面庞唯有眼睛澄澈得近乎宝蓝,笑道:“快进来避避雨吧。”

要是换做后世,秦竹绝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可是熟背。

但这是秦朝,不管是平行世界还是同一时间线里的秦朝,都是秦朝。

“唯。”回以微笑,秦竹脱下斗笠,挤进这连站立都显逼仄的屋子。

见溪冬在放斗笠,秦竹环顾四周,随口问道:“您这是一个人住?”

“儿子出去干活了。”老人家其实长得不算好看,但莫名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秦竹缩手缩脚,坐在稻草上的滋味很复杂,觉得舒服软蓬的同时又担心这里头冒出虫子。

闲聊间。

老人的儿子回来了。

【哟,型男啊】

可能是因为精瘦显得年轻,估摸着岁数至少得有四十的男子实际看上去...看不出年纪。

要说他年纪大也行,保养好嘛;要说他岁数小也可以,这披着破洞衣裳都掩盖不了那一身腱子肉。

秦竹扫了几眼,赶在对方不自在之前收回视线。

一时寂静无声。

“对了,奶奶,你认识子桑五吗?”秦竹还记得昨天那个小孩,想到没请成功的饭,她有些可惜。

没有什么比投喂半大孩子更有意思的事情了——能吃、跟个猪崽子一样,可爱!

想着明天就要离开,秦竹还是想再见见那个小孩,不说其它,至少再给点钱币。

昨天她全身心被那系统牵引,搞得也没好好道别。

她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即便是一面之缘,也希望有个happy ending.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从老人家的口中,秦竹得知隔壁就是子桑五的家。

简单告别后,秦竹来到隔壁。

门板半掩,门上的草绳就这么坠落在地上,屋内笑闹声此起彼伏。

“臭五儿,再不洗澡你就要馊了。”

子桑二将柴火堆好,确认雨势再大些也不会影响,就收手整理起稻草堆面上湿哒哒的位置。

子桑五人小只,随着二哥抽拔稻草的动作,他不住翻滚,自个儿乐得快要笑岔气。

又是一个翻滚,整个人撞进二哥怀里。

子桑二闻了闻那比腌菜还冲鼻的发顶,故作嫌弃地推搡:“哎哟喂,这味儿,啧啧啧!”

子桑五可不是六岁时听到这怪模怪样语调还会哭的小孩,今年他可是七岁了!

听到二哥这么说,他眼睛一转,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搂住二哥的脖子就用自己脑袋顶脸,嘴里还闹道:“哪有味儿?哪有味儿?”

门口,想要敲门却直接敲开了门的秦竹:......

一大一小两张肖似的脸齐齐朝她看。

“阿姊!”子桑五私底下仙女姐姐叫得欢,真对上人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当然,这腼腆害羞也就只有一点点。

秦竹看着原本想要扑抱她,最终停在咫尺距离仰望她的小孩,心下一片柔软。

“昨天没来得及请你吃饭,要不要一会儿一起吃夕食。”

【这孩子,是不是太瘦了点?】

秦竹伸手用指背蹭了蹭那独属于孩童的柔嫩皮肤,即使泛青的小脸被风冻得红通通的,还是可爱的。

“这是?”

秦竹有些不确定子桑二的身份。

说是爹又太年轻,哥哥的话,似乎也有点年长。

子桑五热情介绍:“这是我二哥!他可厉害了!他能砸开这么大这么大的石头!他还会修墙!厉害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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