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喘足了气,挣扎着起身朝着还在打斗的人群奏起了《痴凰曲》。
他们已经被两位师兄解决得差不多了,在这一曲下,我看着尚余的十几个人也陆续倒在了剑光之下。
也算是为这场战斗奏上了终章。
收笛,现场顿时一阵寂静。
大师兄收剑走回来时,我回想到一件事,转头就跟他说:“这些人用的招法都不一样,不知道到底哪里派来的。”
大师兄眉头一皱,就折返回去低身翻看尸体了。
“你怎么又惦记起验尸来了?”花花师姐见状,不禁地朝他的背影喊了声。
“怎么会有人在生死搏斗的关头都舍不得用本门武功。”他头也不回地回应,手里的剑就划开了那些人的黑衣。
我扶着摇摇欲坠似的脑袋走过去,见他用剑挑开又一件黑衣裳,“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身上被人下了毒。”大师兄皱着眉,起手又挑开一个人的衣裳查看,“看,有的人脖颈处发黑,有的人胸膛淤黑……还有这个,在手臂上一块一块的黑斑。”
“你确定是下毒,不是被你们揍的?”我说。
“我拿剑的,能给人揍出淤黑吗?他们这个情况,就算我是变态喜欢每个人都给梆梆一下,也揍不过来这么多个。你看看,他们这血都泛黑了。”说着,他忽而看向我说,“诶,你头怎么了?”
“别打岔,然后呢?”
“……?这么跟师兄说话,果然脑子伤了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我:“……”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京城连环杀手的那桩案子。”大师兄一边翻查着这些黑衣人身上的信息,一边跟我们说,“那些和我们玩命的人,就是因为身上被种下了魇牙,不跟我们战斗的话,就没有解药,囚困于痛苦之中。”
我听他说着,也上手去摘下这些人的面纱。
他们的面貌看起来,比较像是中原人。
“他们应该也是些中原的江湖人士,只不过被人下了毒,他们就只能完成追杀池小草的任务以换得解药。”大师兄说,“而且,他们当中也没有神木教的人,毕竟冬青说他也没见过这些模样,对吧?”
说着,他回头看向沈冬青。
此时沈冬青正抱着昏迷的池小草,闻言后,有些愕然地抬头看向他,而后,点了点头,“嗯。”
“那是什么人,弄来这么多死士?”我说。
“最近不是无上剑意出世嘛,那过来路上的江湖人士,不是一抓一大把。”大师兄说,“如果真的是神木教中的人,那么,目前为止的两次出手,他们给魔教出手的代价是利益,而要这批江湖人士出手的话,就是性命威胁,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有暴露过自己,也免去了万一被池小草发现的可能。”
“那样的话,也太高明了。”我感慨地。
“是啊,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就是他们。”沈冬青忽地沉声道。
……什么!?他就这么直接干脆地说出来了?
“我们挪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大师兄说着,收剑入鞘,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布条递了给我,指了指我的额角处,“附近有没有医馆?”
我接过布条,捂住额角仍淌血的伤口。
这时,我听到那位被小草治疗了伤的剑客开口道:“有,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