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玛镇的医馆一眼看过去,其实和周围的建筑物差距还挺大的,门上挂了些干草装饰和写着祷文的布条。
医师是个戴着铜面具的男子,身上披着许多布条装饰,胸前还挂着一面铜镜。
最初,他见我们都是血迹斑斑的模样进来,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拿起一个手摇铃铛,念着祷文为我们祈祷。
末了,许是见我们的相貌似来自中原,用生硬的中原话跟我道:“没事的,愿神祝福你们。”
然后就邀请我们一同祈祷。
这使得我本就昏沉的头脑,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我见医馆的桌子柜台上分明还有草药刀具之类的东西?
幸好花花师姐拿她在葡萄庄园学会的当地话语,前去跟他交流了一番,说是我们只是来找个地方歇息,需要点草药治伤。
最终,我们便在这个医馆里歇息了下来。
虽然医治方法和中原医馆有些不同,但这里治疗外伤的草药尚算齐全,几番交流之下,虽然我们选择了捣碎草药敷上的方法,但对于医师提议的占卜作法,到底还是盛情难却……
我头上的伤口包好了白纱后,鬼使神差地就跟着医师到他的作法桌案前,听着他摇着铃铛,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哼唱着歌谣。
虽说听不懂,但这个不断重复循环的旋律,倒是被印在了我脑海中。
且不论有没有疗效,至少,我感觉我学会了这支旋律。
纵然在我拿出竹笛,跟着吹奏起来后,我大师兄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了我,又看了看我头上包着的白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在给你们祈祷。”走回去时,我一本正经地跟他说。
“……没事的,咱们有菩萨保佑,是吧?”大师兄无奈地。
“嗯,理是这个理。”我正色地,“只不过,这里信仰的可不是菩萨,你搞错对象了。”
说着,我拿出方才医师给我的两条皮质手链,递了过去,“刚刚医师作了法的,说有神力庇佑。”
然而,我见大师兄拿过后,转手就递给了二师兄和花花师姐。
“你不信?”我笑说。
“我信什么?神吗?”大师兄有些无奈似地笑了笑,“你让我一个被别人当作邪祟恶鬼驱赶出来的人,去信什么神?”
……有道理。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这时,沈冬青看了过来,语气温柔地跟他说道。
此时,我见他在地上坐着,手上缠了许多绷带,脸上也敷了点草药,但脸色很苍白,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冬青,你要不躺一会儿?”大师兄也察觉到了,不禁地起身走过去,“你脸色看起来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