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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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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愉悦地和沃克斯放完狠话之后,正打算慢悠悠地缩回影子里,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气息,他也没什么警惕性——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与之对应的自负,仍然姿态优雅地回头。

埃默拉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

哼。她的存在感倒是不高。

“如果你是要和前老板叙旧的话,很抱歉。”他晃晃手里被攥坏的电子手表,恶劣又居高临下地笑,“您来的太晚了,还错过了一出好戏。”

“我对那些并无兴趣......”埃默拉刚刚送走赫斯克,情绪不高,没什么和他互演的心情,垂着眼皮不看他,“只是路过,听见有些动静而已。”

确实是有点好奇潘修斯到底做了什么,但没赶上就没赶上吧,明天安吉尔会主动找她吐槽。

“哼哼哼......”阿拉斯托拄着手杖上下打量她,尤其盯了下她手里的酒瓶,也没说是信还是不信,“一位优雅的淑女不应该深夜出行,更应该适度饮酒不是吗?”

埃默拉平平淡淡:“您说的很有道理。这只是友人的礼物罢了。”

友人?阿拉斯托挑起眉毛。

赫斯克在什么时候和她有交集了?

真是有趣......明明一直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难道说,是刚才趁着他注意力在这边的时候?

不太可能吧。刚才应该是意外事件,不至于能算到这一步。

“是吗。那么,现在我要离开了,您请自便。”

阿拉斯托毫不犹豫转头就走。

老实说,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这女人的小心思,一个连大清洗都无法应对的罪人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沃克斯别的手段没有,监视方面倒是一流,那个方脑袋可不会放什么不得了的财狼虎豹在身边工作。

一开始确实是有些警惕,那份从容和亲切的确吸引人。

让人忍不住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内核能延伸出如此平和的皮囊。

但是了解过后,就觉得,也就那样。

不甘过后,哭喊过后,无能为力,接受事实,希望未来会更好。

只是一个无能为力后残留在世界上的可怜人。

即符合世俗发展,又满足人们对于人生无常的想象。

不管她是想上天堂,还是想让大清洗消失,她的目的跟他关系不大,可能会对他有一点助力,但是......

他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走着,手杖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无趣,无聊,没意思。

看在是女性的份上,姑且不叫她“蠢货”了,但是太过安分,也会让人觉得无趣啊。

————

次日一早,埃默拉揉着宿醉的脑袋醒来。

头好痛。

昨天随手记了些亚当的人物分析,和自己以前看的圣经进行比对,寄了些钱回去,除此之外实在没什么好做的了,毕竟......没有实力。

和赫斯克说的话也不全是骗他的。

比如确实会做些梦,也确实会想起以前的人们,除了安东尼那一帮小机灵鬼,还有帮忙上课的罗伊大叔、安杰丽卡小姐,还有做饭做菜洗衣服的家务超人卡拉女士,算钱算到天天骂她的凯斯太太......

但是其实她不讨厌做梦。

“街区”在那一次大清洗里死伤惨重,很多人都不在了。就死在她眼前。

就算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仍然想在梦里再看一看那些人的脸......就算是在梦里。

昨夜是个好梦呢。

她下来的时候,夏利已经和维姬布置完了整个大厅——还有一个欢迎的巨大横幅。她叹了口气,那些复杂的心绪就被尽数收敛在她昨夜的酒杯里。

“早上好啊,各位。”

赫斯克上下打量她一番,咧开嘴角:“看样子睡得不错?”

“托您的福,睡得很好。”

“哼哼......”赫斯克动转过身去开始在酒架上挑挑练练,“我再给你调一杯,醒醒酒。”

埃默拉看着他抖动的翅膀:“用酒醒酒?从哪听的这说法?”

“忘了,这种事情无所谓吧。”赫斯克动作流畅地调出一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按在吧台上推过来,“说不定只是我们这样的酒鬼为了喝酒编出来的。”

埃默拉从善如流地接过,对着大厅的灯光欣赏了一番绚丽的酒液。

鲜艳的红色浮在水面,橙色过渡渐变,底部黄色借着灯光折射出一点灿烂的弧光,恍惚间让她想起还活着的时候,女儿在绘本上画出来的朝阳。

“......真漂亮。这杯叫什么名字?”

赫斯克耸肩:“不记得了,我都忘了是从哪学的,说不定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不要凡事太追究真相,这样生活会很累的。”

“哈哈,听起来像是什么箴言一样。”

埃默拉浅笑着啜了一口,入口是浓郁的果香,酒味像日出一样慢慢地冒出来,安静地充盈整个口腔。

“说起来,那边在干嘛?”

维姬正在和潘修斯爵士关于武器的去留扯皮。

埃默拉舍不得把酒放下,举着酒杯就靠过去凑热闹。

旁边摆了一个emm......在她看来就是破铜烂铁拼成的大炮形物体。一堆纸盒子。还有几个小小的蛋状活物在互相争夺一根小小的棍子。

她还没看清,那根小棍子前端突然朝她冒出来一团火光。

噫?

她刚想后退,猛地被抓住了手臂。

抓着她的人把她往后拽,她只能华尔兹一样流畅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埋进了一片毛茸茸之中。

救命。要喘不过气了。

毛茸茸带着皂角的香气,结结实实地堵住了所有她所有呼吸的可能,耳边只能听见一点“咻——啪”的破空声。

安吉尔连体婴一样把她往后带了好几步,才煞有其事地放开她:“笨蛋!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现在脑子要被轰出来一个老大的洞了!”

埃默拉把脸从他胸前的绒毛里拔出来,调整呼吸:“......非常感谢。”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素裙子,仔细一看似乎就是她前两天刚来的那件。埃默拉皮肤白,又没什么血色,整个人被黑裙子衬得单薄,往那里一站似乎就要被风吹走了。

安吉尔也不是非要她的感谢,拧着好看的眉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你昨天怎么走了?”

“我看你一直在楼下没上来,想着你可能走了,就先回我房间了。”

“哦。”安吉尔又磨磨蹭蹭一会儿,觑着埃默拉的脸色,“我还以为你等得太久,等烦了才回去。”

“没有。”

“没有生气吗?”

埃默拉笑起来:“没有。”

她心想:昨天的谈心好像有用过头了。

他俩说话期间,夏利、维姬、潘修斯和赫斯克一直地盯着他们两个交流,目光有如实质,压得她皱眉:“Hello?”

夏利:“早,早上好......”

维姬:“刚才那是什么?安吉尔也会关心人了?假的吧?夏利我们再去睡一会儿......”

潘修斯尾巴尖都竖起来了:“虽然我很抱歉,但是,呃,那是谁?那是昨天晚上把我压在地上拼命打我的人吗?恶心!”

赫斯克灌下去一口酒:“虽然不是很意外,但多少还是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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