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掩盖住眼里的不舍和纠结,回答道:“我还能去哪呢?不过是回凌云峰,回家罢了。”
“呵。”
突兀的笑声在空荡的屋里响起,蓝翎惊疑不定地抬眼,便见霍起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他咬牙来到她跟前,强忍着怒气,双手温柔地落在她的肩头,低头很是认真温柔地问她:“你是我过了明路纳的妾,从你进门那一刻起,霍府便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丈夫,你的至亲,你还妄想离开?”
他眉尾高高挑起,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一般。
蓝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挥开了他的双臂,他也毫不在意,任由她挣脱。
“霍起!你明知道,我所求的一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既已娶妻,又何苦强求我呢?”
原来人被逼急了,是真的会笑出声来,霍起怒极反笑,胸口如针扎般地刺痛,他可怜的自尊却不允许他露出半分软弱。
“是,我是娶妻了,可这又是拜谁所赐?”
“蓝翎,是你亲手把我推给别人的。”
“而你现在,却觉得我不配了,是吗?”
他双目猩红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着,一句一向前,几乎将她逼到墙角。
他喘着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蓝翎下意识便将头撇开,不敢再看他满伤痛的眼神。
她闭起眼睛,逼迫自己硬着心肠,转头冷漠回他:“所以,你又何必知道真相,就当她是蓝翎,你已娶到了你想要的人,她亦满心满眼都是你,同你门当户对,而陈娉娉,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姑娘,即便没有她,于你又有何妨?”
他颓然地松开手,摇着头,难以置信地后退着,好似不认识她一般:“所以,这边是你为我设计的人生吗?你以为,只要让我找到她,至于她究竟是真是假,又有何妨?”
她的脸隐在黑暗中,半明半暗,眼睛看向别处,并不回答,只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霍起终于认命般,脸上的痛色瞬间消散,他语气寒凉,如同冰冻三尺。
“你就是这般践踏我的真心。”
***
那日过后,莫说出府,蓝翎再没能踏出自己的屋子半步。
霍起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每当夜色渐深时,便会踏雪来到她的院中,二话不说地将她推入床榻之间。
任凭她如何推拒,抵抗,挣扎,甚至哭喊,霍起都丝毫不为所动。
他不再同她讲一个字,只埋头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若是挣扎,他便随手拿起丢在一旁的腰带,缚住她的双手。
若是嫌她吵,便将她的肚兜揉成一团,塞入口中。
如此,便可安心办事。
事毕,他甚至衣衫完好,稍微整理一下褶皱,便又如同没事人一般,唯有眼角眉梢的春色荡漾,方能微微透露出他心头的爽快。
他抬腿离开,自有丫鬟婆子悄声进来帮床上无力流泪的女子解绑,收拾梳洗。
蓝翎一开始被他磋磨怕了,每当夜晚来时便脸色惨白,心跳入鼓,她将沉重的桌椅推到门前挡住。
霍起踹房门一脚,见房门纹丝不动,便知她在里头做了手脚。
“开门。”
这是那日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丝毫的怒意和感情。却吓得她死死捂住耳朵。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门打开。”
霍起耐心地等了半息,才下过雪,最是安静,整个院子雅雀无声。
丫鬟婆子们纷“纷”压低了脑袋,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半息过后,霍起耐心告罄。
冷声吩咐道:“把门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