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你想钱想疯了吗??”
魏大妮被王婆子险些给气乐了,她鄙夷地看着王婆子说,“你既然没抓着我爹现行儿,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我爹偷你们东西了?今儿个,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要告你诬陷好人!”
“证据?好啊!”
王婆子冷笑,接着从外头拎进来一个筐子,她把筐子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说:“刘寡妇,你看看,你家丢的鸡是不是这个?还有魏疙瘩,这些鸡蛋皮不是你们家丢的鸡蛋吗?还有他们家的米面,不偷钱,哪儿买来的?”
看到那筐子里的鸡毛跟蛋壳儿,俞氏险些两腿一软瘫坐地上。
她是个细心的人,也知道他们家骤然富裕,吃了一些好东西被旁人知道会多加猜测,为了不引来麻烦,她嘱咐魏憨子每天早上天不亮,一定把鸡毛跟蛋壳儿等垃圾都偷偷在后山挖坑埋了!可是今天早上魏憨子急着去田里看种下的庄稼发芽儿了没有,就把这埋垃圾的事儿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些东西就落到了王婆子手里了。
村民们一看也有人惊讶了。
魏憨子家里孩子多,他们两口子又没人帮衬,单靠着地里的庄稼吃饭,日子过得清苦,这谁都知道的。
可忽然见他们家吃鸡,吃鸡蛋,还米面都不少,众人也就有点怀疑了。
“刘寡妇,你说,这鸡毛是不是你家鸡身上的?”
王婆子逼问刘寡妇。
刘寡妇看看那鸡毛,跟自家鸡身上的毛倒是颜色很像,可老族长正瞪着她呢,她讷讷着说,“这个……我……我也记不得了……大概是……大概不是吧?”
你……怂货!
王婆子咒骂了一句,继而又对那几个衙役说,“官差大人,脏物就在这里,我们又正好丢了这些东西,县爷让您们把魏憨子抓回去,您们若是不执行,我就去找县爷评理!”
她一看就是个混不讲理的滚刀肉,吴班头懒得招惹这种人,所以就对老族长说,“我们只管抓人,断案子还得让官老爷来,老族长,不好意思了,人我们得带走……”
说着,他一招手,那几个差役就要把魏憨子抓走。
“等等……”
魏大妮拦住了他们,她面色冷静,目光坚定,“我们也有证据证明偷东西的人不是我爹!”
哦?
吴班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心说,这小丫头看年纪不大,遇事儿倒是冷静。
“你进来吧!”
魏大妮对着外头喊了一嗓子。
蹬蹬蹬!
魏狗子跑了进来,他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扛着一把新锄头,锄头上还挂着一篮子鸡蛋,他颠颠地跑进来,讨好地看着魏大妮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娘让我晚上去他们家拿的……都送给你,你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哎呀,那是我家养的老母鸡!”
刘寡妇一眼就认出了魏狗子手里拎着的鸡是自己家的,当下跑过去,一把把鸡给抢了过去,啐了一口道,“王婆子,你能耐啊,他都傻了,你还教着他行窃,真是一个好娘!我呸呸呸!”
大壮过去拿了自己家丢的新锄头。
魏疙瘩家的娘们也扭捏地去把自家的那筐子鸡蛋拿走了。
王婆子险些当场吐血。
她谋划了几天,才想出了这个嫁祸魏憨子的计划,没想到,竟功亏一篑,败在了自己的傻儿子手上,她顿时恼羞成怒,冲着吴班头喊,“不成,他……他还偷了我家的东西呢,我家丢了十两银子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他……不抓他也行,他得赔!”
“娘,咱们家啥时候丢东西了?我……我只偷了他们家的东西,没偷咱们家的啊?”
魏狗子很认真地歪着脑袋,问她娘。
王婆子气得冲到魏狗子跟前,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再要你乱说……”
“呜呜,娘,我……我要娶大妮,大妮,大妮,好看……”
魏狗子哭喊着。
“我来证明憨子兄弟是被诬陷的!”
有人说话从外头进来,魏大妮一看,是张老板跟他家的小伙计,他们身后也跟着几个差役,很显然,这几个差役就是吴班头说的,派去找寻销赃牛车的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