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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浣衣与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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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和暖起来了,若是在家已经到了下大河浣衣的时候了。日前去邻村大泉担水吃,看见一阿婆在泉边浣衣,突然也想起那时候随妈妈在大河浣衣的日子来。

河边浣衣,属夏季最佳,不过春天在河边浣衣的人也不少 。正是开春化冻的好时候,挑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收拾一下不穿的过季衣物,找一个大饲料袋子装起来捆好,揣上一包洗衣膏,就可以出发了。解冻的大河流水潺潺,不像夏天那样水位高水流猛,也不像秋天那般将断不断,找到下坡小路下到桥底,河边满是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的石头,寻一块高一些的,再寻一块扁平的粗糙的,两者一搭一个简单的搓衣板就搭好了。然后再随意寻一块高度适宜的当板凳,就可以开始浣洗了。那时我随妈妈去大河洗衣的时候,有时也遇到其他人在洗衣,有的会拿一根长长的棒槌敲,我们不用棒槌,只使用石头搓衣板。衣服先在水里浸一浸,然后拎上搓衣板,打上洗衣膏,用力地搓洗,时不时再用手从两边豁一点水上去保持湿润,洗好之后在流水里摆干净,拧干放在另外的石头上。其实洗衣还是个挺累的活计的,搓的时候胳膊和手要发力,时间久了不免有些酸痛,双手在水里浸泡久了也发白发胀,很容易搓破。拧干的时候也要下大力,如果要拧床单这样的大件,少不了要两个人一人一端使劲拧。

有时一起洗衣的会趁着无事拉几句呱,我向来不爱听这些,那时的我心里更不知道大多数时候这些话不代表真的想要说这些话,还满心认为大人们真是无趣,不懂其中的身不由己,一般我就自己跑开了,去寻一根一端泡在水里一端翘在水面之上的长树枝,挑挑这个戳戳那个,在河边的细沙地上写写画画,写自己的名字,画动画片的样子,画丁老头: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玩够了写写画画,又随手将枝子丢进河里,看它随着水流漂远,又因为什么挡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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