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像是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般反复的播放着他刚刚的那句话:“因为怕你学了去,就不要我了。猛摇了摇头捂住脸心里自语道:“不对,这是幻术。我怎么会被他的这张脸迷花了眼呢,是我从未正眼瞧他,所以突然被惊艳到了吗。
喝下一碗赤豆糊后,心里暖洋洋的。我现在很想知道,吃完早饭后有没有其他事情要安排我,于是我问道:“盐老板下一步你怎么安排,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关着我吧。
盐绝像只大狗狗靠了过来,脑袋挨在俞扬身上蹭了蹭,抱住俞扬的小身板道:“咱们认识的如此匆忙都没有时间好好的了解彼此,是该好好的增进增进感情了。
这画风怎么还能突变成这样,刚才那个清冷范的小帅去了哪里啊?他一直都这么精分的吗?
俞扬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盐绝的额头道:“喂,咱们是纯恐怖主题的剧本来着,你是不是拿错青春偶像剧剧本啦,观众不买单的哦。
我瞧见那双灵动摇摆的狐狸耳朵,强忍着转移视线不去看他的耳朵,要是是白开心的那双,现在指不定上手撸个够。
盐绝的眼底藏着无穷无尽的依恋,他等这一刻的拥抱太久太久,终于能够这样相拥感受俞扬脖颈间的温度和那平缓的心跳。哪怕下一秒会被推开,被厌恶,或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也无悔爱上她。
我的两双手苦苦支撑着地面勉强不被盐绝压倒下去,他几乎把全身的重心都压在我身上,我吐槽道:“你什么时候从身上下去,很重的老板。
盐绝搂的稍稍松了些,唇边直接就挨了上来,我慌张的往后捎了捎却被他逮住了腰,盐绝贴紧我耳边说道:“别在叫“老板”了,改口叫我“令君”或者“小盐哥”也行
俞扬的手臂被压得快断了,只想快点把这货从我身上扣下来,随心敷衍道:“盐…盐哥是吧,你…你先起来呗。
盐绝假意听不清的抱的更紧了,手臂终是撑不住他的强压,我倒了下去,后脑勺被盐绝用手护住,花瓣如雨似落,耳边响彻清水瓦砖流过雨滴的声音,而眼中之人却深情凝望着自己,这一刻的俞扬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她从未体会过爱,自然也不会知道怎么去接受别人的爱意,或许只有在梦里,在俞扬母亲的身上她才明白爱是什么,但是她无法去给爱下定义,不过她能坚定一件事,她对盐绝,绝不会产生感情这种事,对囚禁她的凶犯施加感情那她真是太可笑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种只会生在病娇文里出现的东西对我而言根本没时间患上,因为我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一张潦草的计划图在脑内生成,我会离开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也回望向他,这是盐绝心里最期待的眼神,人是视觉性动物,总喜欢听他想听到的,看他想看到的东西。这不就是盐绝想要的效果吗,那我就上演一出属于我和你的剧本,当故事趋势走到尽头时,我也将在璀璨中凋零。我预设过自己的死亡,因为也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多羡慕真正热爱生活的人啊,他们心中都有着怎样的信仰呢?
盐绝的手附在了俞扬的手心转而十指相扣,白色银发垂落混杂在黑发里纠缠不清,他放慢动作有些小心的压了上来,见俞扬并没有反感的意思,盐绝终于是大着胆子,他不在犹豫的吻住了俞扬的嘴唇,唇齿相依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温柔。双手被死死扣在脑袋两侧动弹不得,这老狐狸是不是极度缺爱啊,舌头像是个不断索取的小孩,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我从不缺水和阳光,但是几周后我的结局是死亡,因为缺失了名为爱的养分。
一个极度缺爱的索取者和一个无欲无求的给予者,索取者怎能从无欲者身上得到爱呢,这注定是走向死亡的结局,给予者自身就不曾感受过爱她能拿出什么填充你内心的空缺呢,她最大的奢望就是困难重重的现实能放她一马,让她回家吧。
盐绝浅浅分开又吻了一下才满足的撑起的身子,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撤走我面红耳赤的摸着胸口连续缓了口气,他展漏出了一个灿烂的在我映像中没有的笑容。他笑起来脸蛋子上居然有一对酒窝,真别说还怪好看的。我拍了拍脑袋,想叫自己清醒一点。俞扬你要冷静别忘了你所执着的事情,你不能被他的样貌迷惑住。是时候该套套话了,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俞扬板正的坐好道:“那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宿舍里。我醒来后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我昏睡的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观察着盐绝的眼神,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感官,稍微的表情幅度就会出卖自己的一句话。我想确认心中的一件事,如果猜对了呢…
盐绝的笑容明显的消失了,他似乎没想道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紧不慢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浅饮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也没办法告诉你答案,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喝茶是为了拖延时间编说辞吗,我笑而不语手指下滑到他的心口并“卡油”式的戳了戳他的心口道:“你能记得你咬我的那五道牙印,你记不得发生什么,你能记得是“晚上”藏在我的宿舍里,你却记不得怎么带我回来的。
不想告诉我你就直说嘛,没必要撒谎骗我的。
盐绝确反问了我三个问题道:“之前我有调查过那个华阳城区王家大公子“王小川”失踪案。你的灵魂为什么会在王小川的身上,跳崖那日,王小川的左脚消失了,你的左脚上怎么会多出狐金印来?最让我好奇的是你扑朔迷离的命格仿佛被罩上一层遮天的黑布,好像有人在刻意掩饰掉了你的来历。你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上来反问我三连,这我怎么能回答他呢,我也拿起桌边水壶悠哉悠哉地给自己续了杯水,人在撒谎时总会变的很忙,小动作会变的比平常多起来。
我只回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盐绝确抱着个手轻笑道:“咱们彼此彼此,既然都有秘密谁也别深究谁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