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在瓦片上是如此的清澈动听,屋外传来了娇滴滴的对话,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哀怨道:“哎,过了惊蛰的日子这场雨啥时候是个头啊。”外面又响起另一个温和的声音道:“烟雨天嘛,景色还是不错的,要是能来一碗热腾腾的赤豆糊暖暖身子就更好啦。
清晨六点,俞扬眯着眼睛熟练的坐起身,起身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熟睡的盐绝,那双白色狐耳略微翘起捕捉俞扬的一举一动。俞扬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她打着哈欠喃喃自语道:“糟糕,今天有早八,老班要查出勤率,不能逃课了,在逃课挂一屋子的柯南都保不住我挂科的命运。俞扬弯腰拾起床角一侧的橙色卫衣和紫色运动短裤,快速整理好衣角后赤着脚
踩在地上摸索起来,盐绝确平静的撑起来脑袋,看着傻愣愣的她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俞扬终于从床底下找到了她那双磨损严重的运动鞋。一套准备就绪就在她向大门口迈出步子时,俞扬突然感觉脚下一软跪坐下去,觉的是自己没站稳准备摸着地要站起来,却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脑袋里面吵吵的,貌似还没能完全开机。盐绝走到了她的身边,拽着俞扬的胳膊抱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早八”听到没有早八这话,我朦朦胧胧的笑着合上了眼睛,在梦里白开心跟我说:“老师宣布从今天咱们在也没有早八了哦,俞扬咱们去开黑吧!我高兴的欢呼起来,欢呼的一下子清晰过来。睁开眼我看见盐绝正抱着我,脑袋冒出一圈问号道:“嗯?你抱着我干嘛?
盐绝低下头贴近了些道:“身在狐仙洞,心随早八起,试问哪个人能有你这样的觉悟啊。
我见着他抱着我向门口走去,我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哎,走去哪里啊?
盐绝嘴上止不住的乐呵道:“洗漱,吃饭呐。
俞扬一脸懵逼的望着这货心里不由惊诧道:“我勒个骚缸,这货是不是改剧本啦,笑的那么灿烂,不像是之前那个“emo”男啊,他谁啊?
细薄的水雾打落残花,粉色瓣落随雨而降,几分落在面前几分埋没蔫土,总有种出处凡尘的静态美感。
我扎起长发,盘坐在桌前撑着个脑袋,仔细地研究起左手手腕上的那圈红色的契约,到底怎么才能去除这个东西呢?看着那行违背誓言,定造天谴的字眼,我不由的开始思考起来。造受天谴到底会是什么下场,是会被老天针对然后被各种意外杀死?还是会被某些未知找上门来悄悄做掉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立刻警觉起来,我抬起头来,看着盐绝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还冒着热气。他将那瓷碗递到我面前道:“尝尝,昨晚就备上了,就等你醒过来了。
我视线越过那瓷碗伸出手来道:”这契约印在手上也太丑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道上混的呢?你要不给我解除呗。
他摸了摸我的手臂道:“丑?,简单,变个样式不就好了。
俞扬惊讶道:“哇,不是吧老板,你不愧是word文档的化身,还能改变文字样式呐。
盐绝的手指指尖轻点,红色字迹消失变成一个藏青色的大字,变成了契约的“契”字,而这个字上的那把刀却是鲜红雪亮的红色。
我看着胳膊上的字迹无语道:“虽然比之前面积小些,但还是招摇花哨了,你就不能调整为1号字体,当我手腕上的一颗痣也成啊,不如你把这契约给我解开,你在我右脚上在焊个狐金印如何。
盐绝突然贴上了我的脸一脸阴郁地看着我,我就像表情包里那只偷吃自家萨摩耶狗粮的金毛一样,被萨摩耶抓包贴脸怒瞪却一脸心虚的不敢直视他。他坏笑道:“你情愿忍受狐金印脚掌血肉模糊的“烙痛”也不愿意接受誓言的约束吗?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的小心思,之前从我手中逃脱你无声无息失踪的那六个月里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就是靠着那个非僧非道的人给的隐命符藏住了你的踪迹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说这狐狸对我还嬉皮笑脸摇尾巴打哈哈的,要是换个人来早准就一拳ko人生重启了。我问道:“你把那老和尚怎么样了?
盐绝故作想了想道:“嗯…给他起了个票送到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了。
我把那老和尚所有死法都想了个遍都没想到是这答案顿感无语:“哈,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冷。
盐绝拍了拍俞扬的脑袋道:“少说话,我熬的赤豆糊错过这个点,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俞扬看着瓷碗里熬烂呼的红豆和白圆子,感觉不错哦,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中,:“是甜的,糯糯的是加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浓稠。
盐绝见俞扬喜欢吃的模样温柔的笑道:“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怕你学了去,就不要我了。
他的发梢被微风吹动,白色的耳朵也被吹的Q
Q弹弹的,绝佳的光影照在这张白皙无暇的脸上,这和校内万千少女追捧的奶油小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