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合着今天她们讨论半天的文人豪客一掷千金包下柳玉娘的是褚珩?
卫姈好奇道:“褚郎君豪掷千金不在上面欣赏柳大家,躲到这里做什么?”
褚珩面色冷淡道“卫娘子说笑了,褚谋哪有那个闲情雅致,看什么歌舞。”
你清高!要不是时机不对,卫姈现在就想上去好好看看柳玉娘的舞。
在这灯红酒绿的画舫上褚珩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卫姈不知他是冷心冷情还是故作清高,都包下画舫了,还跟她在这装呢。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卫姈心里一紧,以为是那木。
门被推开时,卫姈无处躲藏心一横拉过褚珩转了个圈,与褚珩互换了位置,这样一来褚珩背对着门口,卫姈躲进他怀里,褚珩猿背蜂腰身躯高大将卫姈遮个严严实实。
卫姈听见开门的那人半晌没有动静,正在纳闷就听见重鸣的声音“郎君,你?”重鸣看自家郎君背对着自己一只手虚抱着什么,疑惑开口。
原来是重鸣,卫姈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来她还在褚珩怀里,突然尴尬起来,仰头朝褚珩看去,果然一副挑眉的神情,
卫姈猛的推开他,褚珩纹丝不动,倒是卫姈自己推了个趔趄差点倒下,褚珩连忙将人扶住。
卫姈这回连看也不敢看褚珩了,退了两步站定,脸上烧的不行。
重鸣这回看清是卫姈了,笑着打招呼,卫姈尴尬的冲他笑笑,重鸣十分自以为有眼色的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卫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像是兵器相撞的声音,外面打了起来?卫姈意识到不好,向褚珩看去,褚珩淡定的倒了杯茶给卫姈让她顺顺气。
卫姈接过顾不得喝,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神色如常一脸淡定“没什么。”
卫姈心想褚珩说没什么就应该没事,也坐了下来准备将手里的茶饮下,就听见褚珩淡淡道:“刺客而已。”
“什么!”卫姈猛的站起来,茶盏重重敲在桌子上,水都震出来许多,“刺杀谁?不会是你吧?”但看褚珩淡定饮茶的样子难道是他自导自演的?
褚珩示意卫姈别急让她坐下“我的身份已经被有心人查了出来。”
卫姈不解“容璟的身份?他们不知道你是大长公主的孙子吗?谁敢刺杀你?”衡州谁这么大胆子,敢于皇室作对?
褚珩轻笑:“我可是京都来的巡按使,彻查赈灾粮款贪腐案,必要断人生路,你说他们会选择坐以待毙还是先下手为强。”
卫姈不解:“可这也不对,他们有拉拢过你?贿赂过你?哪有先上来就下杀手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褚珩突然转冷:“前两任巡按使不就是这么死的。”
卫姈无语,她算不算是上了贼船!
“轻啸正在上面顶着呢。”怪不得褚珩在这么偏僻的一间房
重鸣就守在门外,突然示警道:“郎君他们过来了。”
褚珩放下茶盏,对卫姈道:“卫娘子还是躲起来的好,刀剑无眼小心...”
还没说完褚珩就看见卫姈又躲回藏乐伎的那个柜子。
褚珩失笑:知道躲就好。
卫姈刚躲好就听见破门声,透过缝隙看见四个包裹严实的人向褚珩杀去,重鸣闪身进来拦截,卫姈听着门外也有不少刀剑声,褚珩还坐在那儿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不过这四个人功夫算不得高手,一会儿的功夫都被重鸣解决了。
身手这么差,还来干什么,要都是这水平想啥褚珩不是开玩笑吗,卫姈随意瞥了一眼最先倒地的那个蒙面人,正巧看到他手腕处的胎记。
是那木!
他身手高超绝不会轻易杀死,他在装死!
“小心地上那人!”卫姈喊出声的同时,那木也从地上弹起刺向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