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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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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起这般早?”闻铃伸了个懒腰,鼻尖还萦绕着昨晚的香气。

时虞昨晚把戏做了个全套,连身上都涂了香脂,生怕她不动情的样子。然而一早上起来,时虞又变回了眉目锐利,举止利落的模样。

只剩下那未去净的香气,提醒闻铃,夜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场梦。

时虞起早,自然是为了赶在闻铃之前把那些碎纸屑数清楚。他轻手轻脚,连个下人都没叫,直到把所有的纸屑都对上,发现一片没少,确认闻铃没有趁他睡着,偷拿一片私藏,他才算放下心。

他这样做,也这样说:“总不能,让你起来,还睹物思人吧。”

这是还计较四皇卿的事呢。

闻铃总算知道,自己昨晚那通话,不过是让醋缸变成了醋碗,这计较的劲头可没有消退下去:“是睹物思人,你送我的腰饰大大咧咧挂在身上,任谁都能看见,你说我思别人,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这倒是实话。

时虞的目光在闻铃的腰间扫了一圈,他送的腰饰虽不名贵,但闻铃确实每天都不离身。

他能明目张胆地拈酸吃醋,可别管是林远宣,还是司浮夜,还不都要看着这个却要将话塞回肚子里。

只是,时虞又想到床榻乃私密之处,于是心念一动,已经取下了自己挂在发冠上的穗子:“把这个放你被褥底下。”别人有的待遇,他也要有。

闻铃不觉失笑,接过穗子依言放了进去:“你在我屋里睡时,不嫌硌得慌就行。”

时虞才不嫌呢,他硌到的时候,还不知有多得意呢。毕竟,这就意味着,闻铃没有偷偷将他的东西从被褥底下拿走,这还不够他开怀吗?

正说着话,就听到屋外有人来禀,说闻铃昨日请进府的客人请三姑娘过去。

“什么客人?女的男的?”时虞的耳朵当即竖了起来,警惕地在闻铃身上徘徊一圈。

底下的下人也知道昨天时虞摔东西的事儿,胆怯地抬头瞅了一眼,发现闻铃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就知道这位时公子的荣宠极盛,闹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失宠,于是不敢不回:“是个姑娘,还带着两个下人。”

闻铃侧过头,对着时虞耳语道:“是五皇女,和她的护卫。”

时虞这才放下心,又帮闻铃理理衣襟:“那你快去吧。”

送走了闻铃,时虞又让下人把不秋叫来:“你去告诉姓林的,就说,究竟谁能做妻主的正夫,各凭本事。说不定,妻主将来,还就没有正夫呢。”

“公子,这话若传到闻姑娘耳朵里,怕是……”不秋皱着眉,有些担心。

时虞站起身,冷哼一声:“怕什么,她昨晚亲口应我的,就算要反悔也没有这么快的。还有,那封撕了的信要烧干净,一个残片也不许留。”

不秋没奈何,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时虞又叫住不秋,“还是留下一个残片,当着姓林的面烧吧。顺便告诉他,是妻主准我烧的。”

真是……恃宠而骄。

林远宣看着在自己眼前烧没了的纸,摇摇头。这分明是在说在闻三姑娘心里,自己和四皇卿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他时虞。够炫耀,也够猖狂的。

可惜,不识时务。

“闻姨该回来了吧,你说,她知不知道,三姑娘考武举的事?”

闻尚书回来的那天,正下了一场蒙蒙细雨。

在院子里对打的两个人都没有打伞,闻铃还未收招,就听到一个下人喊她:“三姑娘,大人请您过去。时公子也被赵正夫请过去了,现在正在主院呢。”

闻铃急忙向后一退,顺势收了招式。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枪法是时虞进府后才学的,还是他教你的,”五皇女听到,便也收了手,还以为这是件好事,“闻尚书是不是打算奖赏他?”

闻铃摇头:“只怕是要赶他去庄子里。”

“我娘,可不太喜欢家里出个武将。”她说着,苦笑一声。

五皇女指指闻铃:“你又多想,你考武举这是好事,何至于此啊?走,我陪你一起过去。”

闻家的下人一怔,凑到闻铃身边:“三姑娘,这是家事,让客人参与进来,是不是不太好?到时候,倘若大人生气……”

“她可不是客人,”闻铃听出下人未说尽的意思,只笑了笑,仍旧是一副温和且从容的样子,大抵她在大多数人面前都是这副模样,又一伸手,做出为五皇女领路的架势,“走吧,你也好久没见我娘了吧。”

五皇女前几年一直在军中历练,对京城的这些官员,确实是有些生疏了:“可不,走,我也该去见见闻尚书。”

她一贯自来熟得很,可不觉得闻尚书会忘了自己。

事实上,闻尚书也确实不太可能忘记在朝中有正经差事的皇女。这与见面多少不相干,只是在朝中过活的本事罢了。因此,一看到五皇女,闻尚书当即就从主位上下来,就要行礼。

“不用,不用,”五皇女赶忙将她扶起来,“我就是来玩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她往时虞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虞左右两边站着两个三四十岁的粗壮男子,一人拿着绳子,一人拿着棍棒。就算五皇女之前再认为是好事,现在也明白过来。

何况,她们进来时,正听到赵正夫的一句:“还不跪下!”

时虞没有跪,他就这样昂着头背门而站:“就算要跪,也得我妻主来了。只有她说我有错,我才有错。”

闻铃显然不觉得他有错。

“有没有受伤?”见时虞摇头,闻铃才松了一口气,也不上前,只同时虞站在一处,冲着闻尚书行了个礼,又转向赵正夫,“他在我屋里一向乖巧听话,不知哪里得罪了父亲,竟要受此责罚?何况后院之事,如何又惊动了母亲?”

“这……”赵正夫下意识看了眼五皇女,若是平日,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但今天又贵客上门,便不能说了,只是笑道,“也不为什么,只是听说他在府里动武,伤了花木,担心他变本加厉,将来再伤到人。”

这确实也是个罪名。

官宦人家的下人,主子指派给什么活儿就要做什么,舞枪弄棒那是护院们干的。通房就只管伺候姑娘,在床榻上下功夫,让姑娘开心。除此之外,一应不该。

但归根究底,还是看主子们怎么说。

之前闻铃让时虞装作劝自己读书的样子,闻尚书没有意见,便不是罪,如今习武,就变成罪了。

闻铃听罢,急忙说道:“母亲,父亲,你们有所不知。时虞习武,本是我应允了的,只因我读书累了,有意看他舞枪提神。若看到好处,我也会动手玩上几下兵器。”

“这花木,还真未必是时虞伤的。他处处小心,何曾有这胆子?”

五皇女奇怪地打量时虞,插嘴道:“他胆子不是挺大的?我总能听说他用鞭子抽别家男子的事。”

时虞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又没抽你”,伸手去拉闻铃的衣袖:“你学得很好,不算玩。”

这点五皇女同意:“确实,闻铃她学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考过府试,可见她是极有天分的。闻尚书,你说对不对?”

“五殿下有所不知,我闻家世代书香,”闻尚书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头疼,只连连摆手,痛心至极,“如何经得起这打打杀杀?”

闻铃见此,低头请罪道:“母亲,是我不对,我只想着文治国,武兴邦。就算自己学不成,强身健体总是好的。因此,才央求了时虞教我。”

“若是母亲不喜,我今后放下刀枪就是。”她语气温和,眉目间满是愧疚。

偏生五皇女又不乐意起来:“你前一句还在理,后一句可就不对了。既然报国之念,理应坚持到底。”

她说着,又转向户部尚书,“闻尚书,你有三个女儿,两个都能书香传家。独这一个,想马上报国,有何不可?难道非要她碌碌无为你才开心?今日,我便给闻铃做个担保,还请闻尚书给我这个面子。”

同样的话,放在五皇女口中便有用极了。

闻铃听着屋内一声长叹,便知道自己套五皇女来府并没有做错。她抬起双手抱拳,眼中热泪盈眶,尽是期待之色:“母亲!”

“罢了罢了,”闻尚书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还是看向五皇女,“既然殿下担保,就允她习武。”

话到此处,已将惩罚时虞带坏闻铃的罪过,变成了闻铃能否以武报国,倒是时虞的罪过被轻轻放下了。只是,趁着五皇女还在,闻铃可不打算就此揭过。

毕竟,要寻个通房的错处,上面这二老可有得是机会。

于是,闻铃再次开口道:“母亲,女儿习武时间尚少,好在老师教导有方,才能榜上题名。如今,请母亲做主,特请老师入府,日日教导于我,可好?”

好家伙,好家伙,这是直接让通房变恩师啊!

闻尚书盯着自家儿女,差点没气得倒仰过去,手指着闻铃半天说不出话。最终,在五皇女赞同的眼光下,她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

就在此时,男子没憋住的笑从唇间飘了出来,在屋子里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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