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你看着那个人，总觉得他很想你过去似曾见过的身影，但你说不出他的名字。】

【“将希望寄托于亚空间是一种毫无收益的方法，我们早该发现这一点。从古至今，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是因为自身的求索。如果我们想要捕猎，我们就会利用摩擦生热创造火焰；如果我们想要运输，那么我们会借助其他生物的力量；如果我们想要夺取生命，我们会选择利用金属制成利刃——这是古地球的历史。而到了星际历，如果我们想让飞船飞得更快，我们会思考那些理论，实验那些设计才能提升飞船的速度；如果我们想要每个殖民地的通讯变得更加精确，我们该研究的是量子通信，而非像今日一般，将所有诉求寄托于交予亚空间的赐福。”】

【这场演讲持续了很长时间，就连你也有些不清楚着是否算是一场梦境。】

【但你看着高处的身影，那个穿着复古军装，围着米色围巾，腰间别着刺剑的恶魔，你感到很困惑——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将他视为敌人？】

【“拥护我的子民啊，如果你们信任我，就请牢记：宇宙中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救世主，唯有我们的理智和劳动值得依靠。”恶魔有力的话语让你再一次地感到困惑，你隐约有一种感觉，你不可能将一个这样的人视为敌人——即使他的思想惊世骇俗。】

【但眼下你选择将突然出现的质疑搁置，毕竟也正如亚空间说的那般：暗王将临。】

在另一边，在利刃与荆棘编织的王座上，一位高瘦的，躯干贯穿六道伤疤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祂背后的机械脊椎正发出低沉的，因为运转而产生的轻声嗡鸣。祂漠然地收回了深入命运长河中的火焰，偏头看向对着亚空间清晰可见的空洞：“一半的牺牲换来了至高天的离去……真是一场明谋。”

面对来自弄臣的挑衅，祂无甚反应，钢蓝色的眼珠浮现着似有若无的深蓝，带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说道：“但总有无私者做出违背基因的举动。”

苍白君王向边缘星系落下一瞥，祂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不熄的苍白火焰，又在瞬间将火苗攥紧，让它忽然熄灭。

作为主要以巢都星球为主的边缘星系，是时候该发挥出它的作用了。

即使有着某些死去已久的亚空间生物暗中作梗，但法斯兰德·瑟克斯已经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变数不足为惧。

与此同时，一位不知名的伯爵正朝东方前行，或许还得附带着一位叽叽喳喳的，缺乏理智的小跟班——至少艾德蒙·唐代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