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顿时觉得这手链不冰凉了,而是火热烫手了,他瞄了湛昭一眼,慢慢的把手链放下了,“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四爷应该把它送给我姐姐才对。”
听闫憬提到闫泠泠,湛昭神色不变,“她自然有独属她的礼物。再说,日后我也不方便再送礼物给她了。难道你不知道她与张佑钦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自从离了长宁镇,闫憬就没关注过闫家的事,主要也是因为他清楚他现在身处湛家,就算知道了闫家的事也无能为力,那还不如先不管。他摇了摇头,神色黯淡极了,“我不知道,太太不喜我,总觉的我会抢姐姐的东西,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妾,姐姐与张家二爷定下婚期这样的大喜事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抬头看着湛昭,“四爷,姐姐要嫁给旁人了,你心里定是难受极了吧。唉,真是天意弄人,大帅为何不同意你与姐姐的婚事呢。”
湛昭一手拿起手链,一手拉过闫憬的手,慢条斯理的为他戴上,“你也说了是天意弄人,若我能娶到泠泠,自然会尊重爱护她,若不能娶到她,也只能祝福她了。而且张佑钦对泠泠也是一往情深,想来婚后对她定会极好的。说到这是,不知澄澄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闫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着后槽牙忍着才没立即把手链拿下来,对于湛昭的问话,他直接无视了,“姐姐嫁与张家二爷,叔叔与婶婶应该都欢喜坏了吧。我也替姐姐欢喜,就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如我们一般欢喜了。”
湛昭又轻咳了一声,“不说她的事了。澄澄,是谁解开了你的蛊?”
闫憬神色茫然,“我不知道啊,我说怎么不疼了,原来是蛊毒被解开了。难道不是四爷你为我解开的吗?”他眨巴眨巴眼睛,一手隔着被子捂住了小腹,看着湛昭神色警惕起来,“原来四爷半夜进我卧房是为了重新给我下蛊吗?四爷,我说了我不会反悔,你不必如此防着我。”
湛昭微闭了闭眼,突然身子前倾,一手捏住了闫憬的下巴,与后者四目相对,“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你要我不防着你,那你就跟我走。”他说着声音低了些,凑到闫憬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闫姨娘,为何湛朦皊可以做你的入幕之宾,而我却不行呢?这等的偏心,实在让我不开心啊。”
闫憬闭了闭眼,睁开眼后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却冰冷,手里百年也上抬抵在湛昭胸前,“湛若星,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你不知道吗?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凭着我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你。拿开你的手,带上你的手链,离开我的卧房。”
湛昭无视抵在胸前的百年,身子继续前倾,“澄澄,我心悦你,这是真话。别相信湛笑俪,一个字都不要信她的。还有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找回湛韫,都尽量拖延,等我找到能够对付老祖的法子后,你再与老祖翻脸,不这样的话,你会死的。”他说完后,轻轻的舔了舔闫憬的耳后,“澄澄,等着我,我会让你成为湛家主母,与我携手走完一生的。”
湛昭在百年刺入他胸前半分时放开了闫憬,他起身看着闫憬,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瞄了大王一眼,便从窗户离去了。
闫憬紧皱眉头,立刻把手链拿下丢回小袋子里扔到了一旁,抬手用力搓着被湛昭舔过的耳后,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有病!”他掀开被子下床,到桌边倒了杯水打湿了手帕,再次擦拭耳后,直到耳后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他才丢开手帕,握着百年在卧房里来回转圈,平复心情。
闫憬终于冷静下来了,先把装着手链的小袋子收好,又把窗户关好,才回到床上,刚要躺下,就看见双腿勾住床架的闫悦倒吊着,双手紧紧抓着不住挣扎的湛韫。他一愣,这才想起湛昭进了卧房后他就没注意过湛韫了,可闫悦怎么会从木庙里出来了?“清清,你怎么出来了……啊!呃,嘶!”
闫憬话音未落,闫悦就支撑不住松开了双手,笔直落下的湛韫砸在他的小腹上,疼得他差点归西。闫悦一看闯祸了,立即就钻回木庙去了。而湛韫却手脚并用的爬到闫憬胸前趴下,侧头先用鼻子嗅了嗅他的耳后,然后很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耳垂。闫憬还没从小腹被砸的剧痛里回过神来,又感觉到耳垂疼了起来,他忙揪着湛韫的后脖颈,“湛韫你疯了,咬我干什么?”
湛韫急促的喘着气,闫憬揪他后脖颈想把他拉开,可没想到闫憬越用力,他咬的也越用力,直到有淡淡的血腥气飘出,他才松开口,伸舌头舔了舔闫憬耳垂上被他咬出的洞,然后老实的坐在闫憬胸上。
闫憬也怒了,猛地坐起直接把湛韫掀翻在床上,“湛韫你真的有病,都咬破了!你发什么疯?”
湛韫慢腾腾的坐起来,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闫憬,“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对你的身体做任何事。”
闫憬嘴角一抽,“那你就直接把我耳朵咬破了?啊,你会说话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