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一字命令,有着不可抗的魔力。
周言晁愣是忘记躲开,嘴唇贴到茶壶的壶嘴,被迫含住,上面残留的乌龙茶味随唾液稀释遍布口腔。
他没有反抗,默默垂目承受,眼角流露一丝哀怜。谢谌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更为怫郁,将他的头朝自己身前摁,随即蹙眉,又扯着头发拽开,看着拉出的一条银丝呼出一口气,差点被牙齿刮擦掉一层皮。
短暂的窒息导致周言晁面颊绯红,他唇瓣经摩擦而艳丽,伴着若有若无的喘息,津液莹莹。
“啪!”
丝线断裂。
周言晁头偏到一侧,皮肤红肿起来。
“把牙齿收好。”
alpha身子主动前倾贴上去,墨发被汗水润湿成一绺一绺的,谢谌手插.进他的发丝向后梳,端详他低眉垂目的模样,唇瓣绷紧,口腔被堵得严丝合缝,为攫取氧气鼻翼微动。
alpha的顺从又换了一巴掌。
相似的行为,在谢谌身上成了痛苦,但对于周言晁来说似乎甘之如饴。他看着那张脸,冷漠地说:“我干嘛要奖励你呢。”
绳子被粗暴地拽住,“咚”的一声,周言晁坠到床上,侧躺在斑驳凌乱的床单上。
那张脸,那具身体,那种信息素,别提悸动,简直令人作呕。得亏吃了药,不然对着这个人怎么也不可能也不会有反应。谢谌心想。
周言晁目光下移,“你……”他蹬腿往床头那儿靠,“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不能……”脚踝又被抓住拖到床尾,随后像飘荡的小船彻底翻覆过去。
挣扎爬起之际,谢谌借机摁住他的后背,中指发力戳着脊骨,强迫他保持跪姿,又再迫近一步,抵得密不透风,嘴角牵出一个笑,“我和你总得死一个在床上吧?”
久封的旱地被破开,空气中飘散浑浊的泥土味,丝丝缕缕,牵动着谢谌神经,引诱他恣肆发泄怒火,将所承受的痛苦转移到对方身上。
周言晁咬牙,汗珠如密密麻麻的蚂蚁附着在皮肤上,随着耸动将它们揉进被单里。他闭目咬唇,眼角湿润,卡在喉咙的语句成了细微呜咽。
谢谌将人翻了一面再扇了一耳光,钳住他的下巴,冷声胁迫道:“睁眼,好好看着。”
湿漉漉的睫毛扇动,周言晁的视野晃动不停,伏在他身上的人宛若鬼影,附身于他,消磨他的精神力,吞噬他的一切。
生理上的剧痛冲淡了一切,嘴唇抿成一条线默默忍耐,就算流血流泪也没发一句怨言。
谢谌蓦地压住他的肩颈,“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谢谌莫名其妙的停下来审问,周言晁也从持续疼痛中短暂抽离,迷茫地看着他,随即鼻梁挨了重重的一拳,鼻腔里痒痒的,液体不受控地流了出来,划过皮肤拉出粗粗的红线,像流失的生命力。
“为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意!!只有我是被强.奸才会痛苦的那个!”谢谌朝着他挥拳,毫无章法,不留情,也不思考对准骨还是肉,直到手指发麻才停下。
谢谌气喘吁吁垂下手臂,血沿着指关节流下,滴落在床单上,绽开一朵朵艳红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