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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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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走过裘博恩身边时被老虫子抓了一把手臂,但裘博恩的手触之即离,像是抓到了一块烫手的烙铁,紧接着恐惧爬上了他的脸,变成了他在震惊之后唯一能显露出来的表情。

翁晨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平静地停下,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裘博恩的反应很快,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缓过来后,凭借多年见识了翁晨搞事情的经验,他并不会像胖墩儿或是那几只雌虫一样慌张无措,“翁晨在哪儿?”

“我不知道。”它真诚地摇头,坦言道:“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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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办公室的公共投屏上正放映着白天翁晨遭遇交通事故的整个经过,不仅仅是翁晨出事地点的前后监控,犯罪者从上浮空船到出事,最后逃役的全部录像都被调查这件事的军雌们翻了出来放大、放慢、反复观看。

奥修维德最后命令暂停,画面停在了穿着一身休闲服,戴了渔夫帽和口罩的肇事者转身逃跑的瞬间。

“你们之后就再也没找到他的下落?”

“问过几个路人后发现他们指出的逃跑方向都不统一,而且好像出现了轻微的记忆混乱。”恺培又找出了几张肇事者隐匿在人群中的照片,但摄像头标出的位置却显示这是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拍到的,也就是说其中只有一个是真的,更有可能这些都是假的。

奥修维德看过后露出了一个非常难堪的表情:“翁晨的态度是什么?”

他本该直接问自己的雄虫,但从刚刚餐桌上的氛围来看,翁晨显然不想配合调查,而且密友既然能在事发前就干扰翁晨的脑子,那么之后的追踪调查雄虫那恐怖的精神力也根本没法发挥作用。

肯依曼接了话:“殿下认为跟克罗威、迪曼和金斯尔曼3个家族有关。”

奥修维德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肯依曼说的这3个家族刚好是翁晨今天去找的3家,“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恺培给出了最直接的证据:“肇事者开的浮空船是迪曼家族掌股的飞船公司制造的私人定制,那艘浮空船光是靠钱根本买不到;他身上的衣服、包括用的刀都是克罗威名下的周年限量,几年前在帝国的主星系被炒得非常火,现在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肇事者上船前,刚刚参加完纹朗·金斯尔曼举办的宣讲会。”

“宣讲会?”奥修维德只觉得诧异,“关于什么的?”

“《城市未来建设与环境发展》。”肯依曼调出了海报和宣讲会当时的录像,在黑压压一片的观众席中,带着渔夫帽和口罩的那个人却显得尤为明显。

录像中的目标人物坐在一个非常随机的位置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参加这场宣讲会的普通公民,但在结束之后镜头却拍到了他进入后台的情景,最让虫子们在意的就是这场宣讲会的举办人,也就是纹朗·金斯尔曼跟他一起离开了现场,并且上了他的船。

奥修维德看着公共投屏上的画面,手不自觉已经握成了拳头,“你们找到金斯尔曼本人了吗?”

恺培叹了口气:“找到了,但是他说自己没有从宣讲会上离开的记忆,带去军医院检查后也发现他的脑子被动过手脚。”

听到消息后的将军盯着他的副官,突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金斯尔曼家族是混血种,他们中的一些成员或许有着虫族的基因,但远远没法阻止他们被催眠或是洗脑。

纯血种的雌虫、军雌,也未必能抵挡住一些药物对他们大脑的伤害,更何况这样一个血统不纯的杂种。

恺培深深看了一眼奥修维德,重新关掉投屏后对此次交通事故的肇事者做出了总结:“富有、低调、逻辑思维缜密,而且并不是个贪心的犯罪者——完美符合了我们之前对密友的侧写,从身高、体重来看,也极有可能是一只雌虫,甚至就是斯多尼·麦恩……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真的杀了翁晨。”

“可他又确实做出了‘刺杀’这个行为。”肯依曼靠在自己的椅子里,看着屏幕中还在循环的录像,“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是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样,突然跳出来,又消失。”

恺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放起了录像,“最让我奇怪的是,殿下除了提出怀疑对象外,他什么都没说。”

“是啊,他在之前还会发脾气,可这次自己真的受了伤后反而轻轻揭过了。”

两名副官虽然在自说自话,但眼神都在瞟着奥修维德,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对自家将军的打击有多大,可从奥修维德那张辨不出喜怒的脸上,他们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晚餐时的失控是他们唯一抓到的波澜,但在被胖墩儿打乱之后,奥修维德就再也没有任何偏向了。

在沉默中,恺培做出了一个有些跳跃式的假设:“他是不是在挑衅我们?”

“挑衅?那么好处呢?”肯依曼立刻否定了同事的这个猜想,“除了变向催促调查进度,露出了更多的马脚,他又能得到什么?”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恺培微微抬高了自己的音量,“有着富可敌国的实力,却宁愿住在下水道里的人,怎么可能是精神正常的?他如果就只是为了自己的一点乐子对二次介入调查的殿下下手,这难道不是很有可能是他做出来的事吗?

“关于记录翁晨生活轨迹的事情,他已经失败了,现在如果还在0247,那现在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想接近翁晨,哪怕只是来一次刺杀这样的即兴表演,也能让他在戒断时期好受点不是吗?”

肯依曼的表情却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盯着恺培不说话,但眼神却把自己的同事惹毛了。

“你又有什么高见吗?”

“没有。”肯依曼换了一个坐姿,“只是你刚刚那句话有点太急功近利了。”

“哦,是吗。”恺培完全不这么认为,“我只是难得胆大了一次,却让你对我有意见了,老伙计。”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的话只是让我觉得你有点像是只雄虫。”肯依曼终于低下了眉眼,选择避开恺培的咄咄逼人,“你平时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的。”

“我只是觉得我们快没时间了,难道你还想继续这么熬下去吗!”

“行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奥修维德突然打断了两名副官的争论,他站起身,送掉了原本扎紧的领带,“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放假。”

“放……”恺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呀,将军?”

“我放弃了。”奥修维德说,他就像是害怕手下们听不懂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我放弃了,我不想再查了,谁爱管就让谁去管吧,我明天要睡个懒觉,然后再去花园里散散步、浇浇花。”

恺培张了张嘴,说出了一句大不敬的话:“您上次检查精神状态是什么时候?”

“1个多月前,医嘱上说让我最好把生活重心转移到工作以外的事上去,我觉得他说的对。”奥修维德已经在清理他的办公桌面了,一副再也不打算踏进这间屋子的模样,“我觉得医生说得对,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

“可是,将军——”恺培试图叫住奥修维德,但没有用,他眼看着雌虫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临关门前还非常好心情地回头祝他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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