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立马站起身,“桑桑小四,那我先回去了。”
本就是要上课的时辰,二人也没有多留,回了自己的课室。
陶高鹞依旧趴在桌上假寐。
课室里其他人依旧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再继续说话。
“十七娘,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都在看我啊?”
何十七娘往旁边扫了一圈,“没有啊!这不是都在看书吗?”
陶高鹞冷笑出声。
秦蓁轻踢他的凳子,“你笑什么?”
陶高鹞瞥她一眼,“我梦到了好事笑不行啊!”
秦蓁也白他一眼。
夫子进来,开始上课,秦蓁也收回心思。
她虽然并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总被人议论还是会烦,本想着第一天就算了,谁知道没完没了。
等到张教习讲完课出门,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
秦蓁走到嘴里不停目光灼灼地最厉害的人面前,他看到秦蓁过来,转回同别人交谈的身体,躲开目光。
“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李二郎,”少年的声音有些心虚。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如此热闹?”
秦蓁声音不大,整个课室的人却都停下动作和声音,目光看向这边。
“没……没什么,”李二郎声音很小,“听闻你是忠勇侯的女儿,有些好奇而已。”
秦蓁俯身,“好奇?你对什么好奇?我可以解答一二。”
李二郎结巴起来,“对……对……”
“教习来了!”
秦蓁看到教习进来,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直觉他们绝不是好奇,而是其他的事。
昨天他们的眼神才是好奇惊讶,今天的却有几分仇视,她是做了什么?
然而等再次下课后,李二郎跟在教习后面就跑了出去,离得近的也躲到比较远的位置去。
秦蓁一望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躲闪着,这很不寻常。
“十七娘,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十七娘摇头,“秦二娘,会不会是你太凶了?”
秦蓁诧异道:“我凶?”
他们是没见过我拿棍子追孟小四的样子,那才叫凶。
她耷拉着脑袋坐下,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李二郎是在教习前一刻回到的课室,一路上都在躲避秦蓁的目光,活像她下一秒就会吃人。
下午的课结束,秦蓁都没有找到个人问。
“秦二娘,走吧!”何十七娘催促着。
秦蓁望着空荡荡的课室,抓着书袋离开。
同何十七娘在门口告别,桑桑在不远处等她,今日倒是孟小四迟了些。
秦蓁正同王若桑讲着班里的怪异,余光瞥见了个人。
“姚三郎!”
姚安旻见是秦蓁,停住脚步,面上有些尴尬。
“秦二娘。”
秦蓁直接问道:“你可知班里这两日在议论我什么?”
姚安旻神色有些不自然,转而有些鄙夷的反问道:“你不知道?”
秦蓁瞪着两只迷蒙的眼睛,“我该知道什么?”
王若桑走上前福了一礼,“姚三郎,我们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不清楚,还请解惑。”
姚安旻看到王若桑眼睛一亮,见秦蓁也不像演的,于是告知。
“有人说你说我们丁字班的学子半夜一齐跑到了后山。”
秦蓁疑惑:“你们到后山做什么?”
姚安旻这才确定她真的不知道,“咳,总之如今知道不是你了。”
“啊!”
这怎么没头没脑的。
姚安旻已经离开了。
王若桑拉着秦蓁的袖子,“二娘,你应该是被算计了。”
秦蓁更奇怪了,她怎么就被算计了?
恰好孟小四已经过来,“对不住,突然肚子疼。”
“叫你午膳吃那许多。”
王若桑拉着秦蓁的袖子,“先上马车吧,我要再捋捋。”
马车跑出大同书院的巷子,王若桑才道:“丁字班的学子一齐跑到后山,还是半夜。若是真的,学子们的声誉就都毁了。很显然,她们都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的。而这个消息,又是从你嘴里知道的,那不怪他们对你那般。”
秦蓁孟小四对视一眼,半夜一起在后山,他们也干过啊!抓了一晚上的□□,这玩意儿忒吵,白天又没有声音,只能晚上去。
“怎么声誉就毁了?”
王若桑介绍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自然都要避嫌。”
“不是,”秦蓁有些无语,“我才刚来,班里的学子都只认识几个,怎么传这谣言?而且这谣言,编都不能编个好点的。”
半夜上后山?真当学子不回家啊!
这坏话传的,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