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温度几乎能用寒冷来形容了,我无力依靠在盥洗池边,视线一直停留在汤姆方才离开的门口。手中的戒指相对温暖,黑色的宝石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
盥洗池的流水冰冷至极,水流的冲刷后我的手却感受到滚烫的回温。镜上的水珠滑落,浴室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我还是没摘下那枚戒指,裹上一层厚毛毯来到一楼也不见汤姆的身影。炉火依旧烧得火热,宽敞的室内只剩下木柴的噼啪声。
小屋如此安静,窗外的暴雪依旧,那棵放置在角落的圣诞树上悬挂的彩灯不再闪亮,我看见门廊前挂着外衣衣帽架上,他的外袍也不见踪迹。
我的内心复杂,我当然爱汤姆,可阿尔法德就像一根扎在我心头的尖刺,无法触碰,无法拔出。
我最终选择来到储藏室,那枚散发老旧光泽的铜制钥匙正被我拿在手中端详。邓布利多并没有提到它能打开什么。
储藏室中大大小小的画像原本被白布覆盖,如今却展示在我眼前。每一幅画像都留存着我与阿尔法德的回忆。看见它们我依稀能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我检查了画像的背面以及一些带锁的小盒子或者抽屉,没有一处匹配上这枚钥匙。
直到我最后将目光转向那台留声机。多年过去它已经不能再使用,我将它侧放,终于在底部找到了这枚钥匙的归宿。
“回忆依旧留存…”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里面藏有一本写满了的厚日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我随意翻开一页,阿尔法德的字迹映入眼帘:
“1946年8月15日,希望明天的求婚她会喜欢,我迫不及待想让她成为我的新娘……
1946年10月25日,我们谈论到生育问题,我知道她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因为这件事她一直十分郁闷。如果她同意,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无论如何,我爱她的心从来不会改变……
1947年1月24日,我在肯特郡给她买下了一栋房子,这是一个惊喜,我打算在入住那天告诉她……
1947年1月26日,她很开心,但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这个惊喜……
1947年7月3日,两个傲罗袭击了我,他们想要带走西亚……
1947年7月14日,巴伐利亚来了,那些傲罗可能是跟踪他找到这里的。他告诉我解药的真相,我有些无法接受……
1947年8月28日,巴伐利亚来带了治愈药剂的消息,我打算直接替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