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克制着怒气,眉间微皱,他想不到邓布利多找我是因为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并不愿意让我单独会见邓布利多。
我的手被他握住,掌心使了很大劲,而我却想留下来听听邓布利多的话,毕竟他从那次在巴黎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走了。”我听见汤姆的声音冷漠。
“你等我一会吧。”他垂着眸子对上我坚决的眼神,又将视线投向屋内的邓布利多,僵持片刻,汤姆还是把手松开了。
校长办公室很安静,将大门彻底关闭后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好久不见了西亚。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邓布利多坐在他的椅子上,身前放置的另一把想必是汤姆方才坐过的。
“还不错。不过你不用和我叙旧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坐了下来。
“相信你刚刚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对于汤姆的观点,你表示认同吗?”
听见他的提问,我看着搭在腿上的手指陷入思考,一定是那句,黑魔法比爱更加强大吧。
“我不知道,也许并不认同吧。”邓布利多那双湛蓝色的瞳孔在我的眸中印处一抹亮色,“但我不会反驳他的观点,黑魔法的确十分强大。”
“在他追求他所谓伟大的道路上一直没有感受到那个最为强大的魔法吗?”邓布利多的半月镜片闪过亮光,“连你也没能让他感受到吗?”
……什么…意思?
“他爱我。”
“奥,当然西亚。”邓布利多叹口气,“但这份爱远远比不上他对黑魔法的追求。”
在我愣神之际又听见他说:“那份生日礼物是阿尔法德托我送给你的。”
那枚钥匙!“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有些期待会从邓布利多口中听见他依旧存活的消息,可结局始终令人失望。
“弥留之际。”邓布利多听见我略显激动的语调心情有些复杂,他理解我的不舍与期盼,可死亡没有解药,“你们的回忆依旧留存。”
霍格莫德的雪越下越大,大到我们的视野范围只剩下周身一圈。我们幻影移形回到肯特郡的宅邸,霍格莫德存在邓布利多的眼线,他绝不可能再多待。
浴缸放着热水,原本冷冰冰的小屋也在主人到来的那一刻开始升温。汤姆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身边的气息十分压抑。
热气填满浴室,听见水流停下的声音,汤姆最终忍不住来到门前询问:“邓布利多和你说了什么?”
“叙旧而已。”我们的谈话实在没法告诉他。
我听见浴室的门被他不耐烦地敲响,在多次敲击声过后他才看见我打开门。
“我不会信。”他大步走进把门关紧,一手扣住我的腰身将我抵在盥洗池前,“夫妻之间是不会存在秘密的。”
沐浴的香氛味依旧残留屋内,还有未来得及穿衣只包裹着浴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