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原因的郑清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站起身。因为出门要经过津岛修治,便伸手揉了揉津岛修治的头发,柔软的头发擦过他的掌心,痒痒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他是在拒绝他参入这场事件里来。
津岛修治一听就听出来了,“诶~”的哀怨了一声后,从郑清春手掌心下挽救回自己已经变成鸡窝的头发。转过头朝向角落里站着的下人,喊道:“请给我准备多多的蟹肉。”
郑清春走出房间,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时间纽扣窃听器还没有面世。不然就算是小时候的津岛修治,也不会收好自己过剩的好奇心。
而自己也不会在美国那段时间,躲过人形监控干点自己的事。
在美国那几年,津岛家主打着“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的旗号,在郑清春身边安了不下十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这还是明面上和他有照面的,暗地里还有没有他完全不知道。
明面上的保镖都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需要回避之外,就连睡觉也有人在郑清春床边站岗——还是换班制。这让当时有一天起夜的郑清春吓个半死,一晚上没睡好。
他只知道在他睡觉时,也会有人贴身保护,但自我认知里觉得最多站到前半夜,所以勉强能接受。不代表郑清春能接受他们偷摸着在他熟睡后还交个班,并在私底下给他取外号叫[特别能睡一小伙]。
这是郑清春在一个保镖落下的笔记本里看的,里面细无巨细的写满了他的所有事,包括他几点去了卫生间。所有的指代他的名词都是[特别能睡一小伙],毕竟这只是给他们内部人员看的,真正到达津岛家主手里的是只会是另一份。
可当时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郑清春:我要起义!
而现在在他前面恭恭敬敬,垂着头望着脚尖,不失一点规矩给他带路的正是落下笔记本的主人。
“宴会已经结束了?”
“嗯。”下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会消失在风里,却又清晰的落在等待答复者耳里:“少爷离开后不久,有些宾客就自发离开了。”
任何一个家族的辛密和丑闻对同阶级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开乐子的娱乐项目。尤其是津岛这么一个大家族,想看热闹和笑话的不在少数。
宾客主动离场这点在郑清春看来格外有问题,但又说不上哪里有。到场和他打过招呼都是金木町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不可能有出现有人冒充。一切就得见到已经在书房的津岛家主才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