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福麻利的将他里衣褪下,青年精壮有线条的躯干展现出来,对着曲苇笑道:“果然年轻真好,小姐,你说呢?”
正在偷看的曲苇面上一红,忙把头扭过去掩饰道:“问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隐隐觉得是比张之鹤身材好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到底关她什么事呢?
“小姐就算看了也没事,老爷本来也想把你俩撮合成一对,怎奈这小子油盐不进净找事。”善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是件印有鸳鸯的丝质素衣,他给柯长霖换上了,又把另一件递给了曲苇。
“这种鸳鸯绣样只有我们白府的绣娘才绣的出来,要费不少银子呢,你俩都换上,敢明儿大家伙知道了,这小子怎么都甩不开了。”
曲苇拿过那件稍小些的鸳鸯素衣细细端详了下,道:“果然绣样真好,只是我不明白爹爹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善福想到白老爷,脑壳就疼,叹息道:“老爷和柯老爷也斗了大半辈子了,总是被他压一头,老爷比不过他就跟他比儿女,结果柯老爷的儿女们样样出色,反倒是老爷这边还生出了几个败家子,好不容易生出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儿,结果还失踪了,这下更让柯老爷看不起了。”
曲苇嘴角撇了撇,道:“要我说为何非要和柯老爷斗,他们家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小子就是一肚子坏水,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家不比也罢。”
善福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苦意,“谁知道老爷心里在想什么呢,我就想着整个白家不争不抢,在朝廷里安分一点,大家伙儿能过些安稳日子,没想到老爷老是不安分,跟柯老爷对着干,如今柯老爷权势甚至压过了小皇帝,听说还要和公主结亲,不知道今晚的事会不会触怒朝廷。”
曲苇在善福面前不方便宽衣,就看着他将柯长霖抬到自己绣榻上。
“老夫也不绑绳子了,小姐武功在他之上,这绳子也无甚用处。”
曲苇又自行给他盖好被子,又在自己身下的被单上滴下几滴鲜血,一脸玩味的看着善福道:“你们想要做到这种效果吗?”
善福有些惊讶,十几岁的丫头应该未经人事,如何懂得这些,又转念想到小姐自小流落他乡,自然遭受了许多苦楚,遇到歹人失了身也不一定。
当下将曲苇带到一边,避着虽然昏睡的柯长霖,悄声问道:“小姐可非完璧?”
曲苇有些后悔方才不经意暴露自己已通人事,但见善福问的恳切,两人又一起遭了番劫难,还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善福心中一震,见曲苇这样温婉善良,定是遭遇了歹人,也不多问了,宽慰道:“小姐放心,老夫绝对守口如瓶,此番正好可将这番祸事推到那小子身上,一举两得,到时随便找来一个稳婆一验,那小子绝对跑不掉。”
曲苇听到此话倒有些心疼柯长霖了,欢欢喜喜带着诚意来赴宴,没想到被人捅伤不算,还要背上这口黑锅。
善福见夜深已深,钟已经敲过两鼓了,告辞道:“天明会有柯家的人过来接,到时看小姐发挥,把水淌的越浑越好,老夫这就告辞了,若有意外,就吹响这个竹哨,自有暗卫过来搭救。”
曲苇接过竹哨戴在脖子上,点头应着,心中仍有疑虑,但就是想不起来疑点在哪里。
也许是太过劳累吧,那小子还晕……
啊啊啊啊啊——
柯长霖正睁着眼瞪着他,但是他身体虚弱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曲苇才没有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