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长霖一时间有些发愣,没想到这姑娘傻到这种地步,说不定之前脑袋被驴踢过,不过一个佣人的命她居然想牺牲自己。
“那好,不过你先把那把黑刀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曲苇想都没想就把墨刀扔向他,柯长霖险些被她扔到脸,吓了一跳,埋怨道:“能不能好好递东西!”
“哦……”
柯长霖简直要被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死,一脚把捆着的善福踢到一边但还是保持着他能控制的距离,手拿着墨刀又细细端详了一下,隐隐可见上面冒着黑气。
果真是邪门的刀,他看过很多古籍,对刀剑有很多研究,但这样的刀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上次他明明因此中了毒,可是为什么那姑娘可以用血救自己。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可是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刀口淬毒他是知道的,那往往是短时期内在刀上动手脚,但这把黑刀通体就像和毒药一起炼制而成,还像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这种技艺是真的存在吗?
还有那姑娘的血,更加匪夷所思,世间哪有血……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曲苇见他发愣有些不明所以,“善福叔在地上好久了,你能不能给他松绑。”
善福挣扎着,奈何绳索绑的太紧收效甚微,他年纪也大了,体力消耗过大,只能用虚弱的声音劝道:“小姐,快走,老夫一把老骨头没事的,你要是落在他手里,整个白府都要受连累……”
柯长霖见他嘴上仍不消停,气的踹了他几脚,直踹的善福眼冒金星,一边骂道:“好不要脸的烂骨头,都这份上了还在唧唧哇哇!”
又对着曲苇吼道:“你他妈的还不过来吗?!”
曲苇无奈只得过来被他挟制在怀中,那把墨刀就抵在她的脖子上。
屋外白秋实听到动静,知道发生了事情,但没听到善福发出的信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问了一句:“屋内可有异常?”
柯长霖有些惊慌,迫不得已赶紧给善福松了绑,又用墨刀直抵曲苇的太阳穴,用眼神示意他。
善福会意,不想曲苇受伤,只得一脸苦大仇深冲门外喊道:“一切如常!”
话音刚落,善福就听到刀剑掉落的声音,回头一看,柯长霖竟然颓然的倒在地上,嘴唇又变得青紫,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样子,那柄墨刀没柄而入,直插他的胸口。
曲苇在一旁拍拍手,抚了一下脸上被划出的血痕,嫌弃道:“真麻烦,不敢出去见人了。”
善福吓得动都不敢动,嘴巴哆嗦道:“小……姐,他死……了吗?”
善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年小姐失踪那场大火死了多少人他也帮着把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往外抬,现在看着当初的小婴儿却手拿匕首捅死了权势滔天的柯家长子,简直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
他更加担心,白府会受到的牵连,这些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难道今朝又要败落了吗?
“他不会死的,我用血替他解毒。”曲苇弯下腰拔出那把墨刀,又在手掌划了一刀,将血一滴滴滴在柯长霖的伤口上,整个过程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