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枭听到秋水两个字,终于明白了过来,她飞快的跑到杨夫人跟前跪下抽泣道:“夫人醒醒罢,秋夫人多年前已经被大火烧死了,这是曲苇姑娘。”
杨夫人被她打断清醒了过来,仍抱着曲苇的脸不舍得放开,看着曲苇只是感叹:“像啊,太像了,这不就是秋妹妹年轻时的样子吗?特别是这双眼睛……”
说罢,又回忆起往事,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直捶着胸口痛惜。
曲苇突然得知一个死去的夫人长相和自己如此相似,竟然会让杨夫人分不出来的地步,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喃喃道:“夫人所说的秋笙夫人,可有一个女儿?”
杨夫人点点头,看着她仍说不出话来,只是示意锦枭去把她的旧药拿来。
锦枭边拿药瓶子边打开了话匣子:“她有两个女儿,这件事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白家老爷娶了美貌绝世的秋夫人,生下了两女一儿,只是多年前一场大火让秋夫人和小女儿丧生火海……”
杨夫人听到此话又把刚送到嘴边的药咳了出来,叹道:“真可惜了那丫头,那时还在襁褓中,我还抱过她,送了她一张鸢尾花的帕子当汗巾,只是如今早已阴阳两隔了。”
曲苇心里平地响起一声炸雷来,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条鸢尾锦帕来,历经多年,紫色的鸢尾花仍妖艳又热烈的绽放它的魅力,又一次出现在杨夫人眼前。
“这是我自小带的,夫人所说可是此帕?”
杨夫人瞳孔微震,锦枭惊的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和秋夫人别无二致的面容,还有亲手缝就的鸢尾花,除了她的亲生女儿白秋水,天下谁人可有?!
但是白秋水怎么可能还活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女娘丧生火海,可她又活生生站在这里如秋笙一般望着她。
白秋水要是还在,也该是她现在这个年龄罢。
杨夫人渐渐从起伏不定的心绪中回过神来,拉着曲苇的手,眼神中无限怜爱,道:“这帕子可以证明你的身份,你就是白家三小姐,白秋水。”
尽管心中早已确定,但是自杨夫人亲口说出来曲苇还是热泪盈眶了。
杨夫人亲自扶她坐下,吩咐锦枭泡最好的茶来,然后拉着她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
“像啊,真像,跟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杨夫人感概万千,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要是秋笙妹妹还在就好了,只可怜你一个人,好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曲苇听完眼角又是一酸,眼眶愈发红了,便把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除了实在不好讲的部分。
杨夫人听罢,眼睛又哭肿了几圈,叹道:“好孩子,这是受了多少苦啊,幸好如今守的云开见月明,今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锦枭,快带曲姑娘到新苑安歇,准备最好果馔用具,另外准备好纸笔,我要通知白家。”
曲苇一听,心咚咚快了起来。
难道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家人了吗, 这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梦中一般。
“老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