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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世勋生贺】世界名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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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纪实文学】世界名著

06.Mystery Of Love

吴世勋最近好像很忙,顾亦纾发现了这个事实,也肯定不是工作方面的——深陷工作不能摆脱的顾亦纾暗自担忧。

他最近常常听歌,每次点进软件都显示他在线,还是那些共享的歌单;他给她的信息说不上乏善可陈,寥寥无几,可也好像淡泊了许多,虽然她忙得十几条都没有回复,最后他们直接用了电话来解决。

他说他做了个很美好的梦,听着似乎有点乐不思蜀的意味,她也在梦里,或者说他梦到了她。他们在海边聊天,女孩们偷偷瞄他,还小声欢呼。

这家伙梦里也是自恋鬼啊——怎么不能是看她呢?她没有这样问,不然分不清谁才是自恋鬼。

明明没什么,但她心里总是悬着根银针,白刺的光触目生寒。他们心里都无比明白行程、时间等等在彼此面前都远远算不上问题,但真正可怕的是自己缺失对方生活太久,久到连自己都淡出了他的世界。

吴世勋从来不会让她产生这样荒唐的念头。她在百忙的行程间歇中复盘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主动所为,他将整个人都塞进她的世界里,啤酒、有线耳机、首尔和海洋。

如果客观地进行探索认知,顾亦纾就会获得一个旁观人早心照不宣的真相,他们彼此的世界最大可能地充斥了彼此,无法抽离,也不想抽离。

可现在她身在其中,来不及客观,她只知道关于吴世勋,她好像有了不安全感。

她想起了上次回归期的某个酒鬼,前一秒明确她在家里,下一秒就扣响了门,跌跌撞撞地摔进房间里。她小心去扶他,却被带着一齐滚落在柔软而单薄的兔毛地毯上,所幸他还带点良心地将她护在身上。

酒鬼眉峰轻蹙,眼尾和唇瓣都染了色气的绯红,下颌紧绷得厉害,那张格外得上帝青睐的面容在这样有些狼狈的处境下也不失色,甚至更有了撕破虚华而袒露血肉与心脏的动人。

他浑身带着明显的酒味儿,但不呛人,那样冷调又显得缱绻的气息萦绕在鼻翼,让人莫名安心。

可眼下这样过于亲昵而显得危险的距离让她不禁觉得古怪,不禁不自在地推了下他护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刚施了力就在一刹那他又把她揪了回去,这回轮到她狼狈了。早知就不该躲闪,额头就要撞上他那张宝贵的脸,现在平白拽了他外套以保持平衡,才发现这侧的里兜还塞着一瓶袖珍的烧酒,无辜地就脱离了故土,滚到了远方。

顾亦纾无言地看看装哑巴的假寐酒鬼,身子轻巧地挪到了旁边的地上,目光不自主就移到了她的手——白皙的一截被男人修长好看的指节抓着,不重,只是发热,还带点儿痒意。这是他察觉她推他时,握住的,捏的很紧,掌心汗津津的触感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从来都抓她手腕,冬天隔着厚厚的衣料,像领着小孩子一样。再往下的双手,好像是禁地,有着难明的意义。

真的是醉了啊……顾亦纾心里暗自嘀咕,眼神发散,努力思索着如何安顿这一大只,心下却跳得极快,垂在身侧的手指从虚拢到攥紧,颈背生了一片热汗。

流动自如的空气好像被不知名的空间挤压,静谧得过分的氛围引起顾亦纾心脏一阵阵颤动,不是生病的躁动不安,更像是奇异的紧张与莫名的悸动,这样更让她不习惯。

她带着强硬摆脱了那只手,让他起来,至少要回到房间再睡。

好不容易哄着到了客房,开了壁灯,被朦胧光线氤氲的人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他莫名的发问让她不解。

男人低眉含眸,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因为吐息而染上殷红,微微呼气之间酒气氤氲,那双漂亮眸子的沉浮潮水仿佛能将她淹没。

他吞了吞喉头,声音又轻又涩,像发潮的黄油曲奇,“新闻。”

吴世勋从来没想过去阻止她恋爱,顾亦纾以后的生命和谁恋爱也好,但至少他应该知道。他一直坚信即使是过瘾的恋爱,她也会告诉他,而迟疑、隐瞒,才是问题,对象还是真正有过曾经的人。所以他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以这样狼狈又冷硬的姿态,出乎意料得鲁莽、横冲直撞。

顾亦纾的心收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了力道若无其事地回了他,“假的,那些新闻你也信。”

他不吱声,身体更放松地没入软弹的床里,晕飘飘的,后怕又安心。

“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会告诉你啊——”顾亦纾原先懒散柔和的居家气质凝住,有些无措于她竟然没有给足吴世勋安全感,调侃中带着真心实意的抱怨。

吴世勋抬头直直看着她,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淡然:“真心也会坦率地告诉我吗?”

他的眼神隐含的信息太爆炸。顾亦纾耳廓后的汗毛微竖,像是被烫到的应激反应,避开他沉沉的黑眸,心颤地回道:“当然。”

这样的有来有回像一片玻璃慢慢裂开口子,凝成别致的用痛为原料的花纹。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一捅就破的窗户纸,是透明单薄却坚固异常的玻璃,是撞碎出刀刃而出血的玻璃面。

她自己都觉得这样表现的可信度莫名得低,又气急败坏骂了句:“你好烦啊,吴世勋。”

这下可信度够了。

对方存在感明显的目光犹肆无忌惮地附着在脸上,他眼角眉梢里都是得逞的笑意,黑眸在昏暗的灯色下越发显得深情,“那我就放心了。”

她听着莫名眼睛一酸。

吴世勋要骗过所有人,顾亦纾才会相信;而顾亦纾只需要骗过自己,吴世勋就会自觉履行。

他们是任何事物都拆不散的,基因、激情、命运,什么都无法破这个例。

人类变迁的感情和世事无常的更替在吴世勋和顾亦纾面前是无效的定理,就这样一直纠缠永生也好,在此之前,她都一直深信不疑。

可现在,她的深信不疑有些犹疑的不稳定,远超出她合理范围内的占有欲,没有立场表现的妒意……她最知道,到哪里是最合理的分寸。

这就是爱,理解的、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仍伴随着无法免疫的苦痛的,爱。

她从来都是占有欲强的,只是在朋友和爱人之间,即使是占有欲也有可丈量的尺度,可是这在吴世勋身上好像自然地融过了分界线,成了共合体。

这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不满足于此了。

不是吴世勋的问题,是顾亦纾的原因,是她贪得无厌、欲望满身。

她不愿意承认,也打算继续无所作为下去。

说她自私也好,怯懦也罢,她不在乎。

不安全感从来不是问题,她一生都伴随着这个东西,从北京到首尔,预计会铭刻一生的烙印不需要去掉。

而吴世勋必须留在她的世界里。

她徒步攀岩在风声刺骨的心壁,心脏高高地悬着一刻不停,需得警惕坠落,但不必过分担心,自有人会托举那颗。

07.明天醒来,但在今晚做梦

一年的时间,他闲下来的机会太多,与那位大忙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记忆在消磨,单薄的文字再无法像画面那样鲜明而溢满情感,于是,他决定前往那座游走在念想里的城——中国青岛。

这不是无由来的。

他们经常被问作,如果没有成为爱豆,如果有平行世界,你会想成为什么?你想做什么?顾亦纾回答过近十次这个问题,答案也是五花八门,边工作边环游世界的浪漫主义者,在海边开家花店或者咖啡店,也可能想要当一名作家……长大至今,她还像孩子一样聊梦想,对未来、对另一个世界满含希望与可能。

吴世勋只问过一次,那是很随意的一个话头,她的回答也好像是即兴发挥,但他永远得记住了青岛这个地点。

落地青岛后,吴世勋心头蔓延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种身体暴露在不熟城市的不安,但灵魂莫名眷恋温存,好像触及到了平行世界的丝缕。青岛于他而言,印象不算太过陌生,他随成员们经常在这里举办签售会,和中国的爱丽们见面。

他就穿着一身最简单的行头,当天就赶往了那片他们共同看过两次的海。他感觉自己像是个从脚心底的阀门开始充气的气球,无知无觉地飘浮着到目的地,没有实感,而呼吸频率却渐渐上升,心跳加速,瞳孔放大,像是本体其实是一对儿眼睛的摄像头,以高清晰的入目视角观察着一切,连最细枝末节的动静都收录眼底。

他想要赶上日落,等到月升,迫不及待,像是赛车时的拐弯漂移般电光火石,异常热切。

又悠然漫步在街头,试图捕获与梦中相似的风情。

那次她颇有兴致地和他商量平行宇宙的蓝图。她说她想要生活在青岛,具体做什么不重要,她要生活在那片根深蒂固的土壤之上,青岛的街道是堪比日系动漫的美好,每天闲下来就去看海,看那片与首尔遥遥相望的海。

她说不清如此坚定选择青岛的原因,她说那是她的精神故乡。不知是漂亮的街道,蔚蓝的海洋,还是离开首尔但仍能投以凝望的中国土地。

在平行世界,她的精神故乡又是否会是首尔?

08.Moon And Back

他终于赶上了日落,在那片溶金波澜的海洋里,盛着满载的风华。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听闻他说走就走,就去了她的精神故乡,电流的话筒里满是她汹涌的羡慕和夸大的怨念。

他沿着那晚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印记,被打湿,被踩乱,回头看,似乎从没有过痕迹。

他轻松地和她分享,“真神奇,记得我说前几天做梦梦到平行宇宙的我们吗?就在青岛的海边,明明都没有记忆,但是很轻松自然地相处着。”

他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惊诧地疑惑一声,不知是为何。

“晤”,她嘤咛一声,这是她思考的标志,“说不定出现在梦里平行世界的我们,是我们的灵魂碎片呢?这样很说得通吧,只是我们的灵魂碎片,但是也有着牵连紧密的命运啊——”

“很有可能。”他自然赞同到,她看不见的视线,男人眉骨如山,影影绰绰的斑驳阴影堪堪遮住他的深意,具象地补充了几句梦,似乎想要获得更多答案:“只认识了短短两天,却完全跳过了命运的过程,就进入到了互相非常信任的阶段,然后一起在青岛很快乐地逛了两天。”

“啊——真是羡慕啊,梦里的我,为什么不是我梦到呢?”一听就知道她气鼓鼓的,“在梦里玩一次,在现实即使不能实现,至少也有安慰啊。”

连这都要不忿,吴世勋哑然失笑,嘴角不用自主上扬,眼神却湮上了一层暗涌。梦也是有点主人意识的,像是恩赐,又像是诅咒一样让他追到了梦中。

幸好不是她做的梦。

“做梦的话,不是清醒五分钟就遗忘了吗?”吴世勋知道她对此一向表现得忿忿,但也没有真心在意,可莫名从她这次的话头里揪到了几丝拧巴和失落,于是轻松地安慰道,“到现在,我的梦也忘得差不多了,何况梦里的我们还没有记忆。”

“大脑没有记忆,或许心脏有呢?”她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知是回答哪句。

他的心脏连抢了几拍节奏,面对这说辞有了一瞬而过但无法作假的失重感。猛然间,他好像就着她的话筒,听到了气球爆炸的轰然。

一直被某种事物伴随的他们,那种根深蒂固的,在梦里像是国籍来处,像是注定的语言未消弭却互通,像是只认识两天但按下开关就会开启的爱意,不需要回忆就自然茁壮生长的爱意,刻进基因,深入每一个叫嚣而沉寂的细胞。

他们的共通点就像一支带着倒钩的箭,箭矢深深地刺进自己的皮肉里,却雀跃地拿去给对方看箭柄上漂亮的羽毛装饰。

世人深知当今的爱是格外奢侈又荒唐的事物,但仍心含期待,哪怕微妙而渺小。而他们二人皆不在其列,他们深刻且无可置疑地获得了对方的爱,不需要确定性质属性,他们要的是更过分的请求,请对方别离开。

是那种不见面的生活起于对彼此的思念,然后一步步捱到彼此面前,就可以得到解脱和幸福的细节,重复播放就满足的人生。

梦醒过来,但没有走出去;

梦里的镜子,拥有现实的真相。

“如果在平行世界,就像所设想的那样在青岛居住生活,等到那时,首尔会是你的精神故乡吗?”他问了他一直困惑的。

“可能?”她语气带着不确定的犹疑,“或许还有其他可能。”

所以,吴世勋并不是其中的考虑因素。他以为能望着首尔的青岛,也会盼望惦念着首尔的人。

但是没关系,青岛的平行世界,她已经遇到首尔的吴世勋了。

他在海边待了很久,也找了一把树荫下的沙滩椅呆坐,看着日漫海天,拿出那副耳机听起一如既往的歌单。

他并不着急,只是一首一首播着,无意识地回想着那把钥匙,又蓦然觉得找不到也好。几乎是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他再次捕捉到了,不是那种失真而混沌的音色,仿佛空耳的旋律。

他下意识调到最大音量,让那震天的音乐刺破耳膜,直切大脑,然后由此辐射向四肢,僵直的骨头好像发出了酸涩的嘎吱嘎吱声。

他找到了。

他拿着手机又凑近自己了很多,像是方便自己听清,明明他带着耳机。

这次他听得更为清晰,同他们在环海公交上戴着同一只耳机听得歌曲一样,歌词像慢放一样被他唤醒遗失的那块记忆碎片。

“Have I known you twenty seconds or twenty years?”

“我究竟是刚与你邂逅了二十秒还是已经同你相识相知二十载?”

是顾亦纾很喜欢的一位全球知名歌手Taylor Swift的作品,叫做《Lover》。

SPRING里有一首《Lover》,他之前从未注意到,甚至他近期听过这个歌单那么多次。

这个时节,月亮升得格外快,他望着那抹皎洁,又回拨给了那人。

“怎么?要让我云参与你的青岛之旅吗?”她很快接起了电话,那面听着还有些吵嚷,她含笑“抱怨”道:“切拜,我还没彻底下班呢,对我这样的打工人友好一点吧——”

“也不是不行。”

“那为什么不开视频?”她小声质疑。

“一会儿开。”

“去青岛度假,不开心吗?”她总是这么敏锐。

“我现在在赏月,可能有点低落?”他用语有些不确定道,他看月觉得它像苦月亮,想将它嚼下,这样就没有了烦恼的根源,可又怕对面喜欢夜空的人怪他,“中国人不是因为月而常常产生担心吗?”

顾亦纾听着更不解了,“可是你是韩国人啊。”

“……我也是人。”

“好吧。”其实顾亦纾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明明是细化的文化差异逻辑,怎么上升到人类了。但他确实听着不像开心,所以她让他这一次也没关系。

她喜欢他眉眼弯弯、笑得可爱的样子,喜欢他黏糊糊的,带着习以为常的奶音,上翘或舞蹈地在话筒里流窜。

顾亦纾希望吴世勋开心。

她喜欢他开心。

09.原来爱人和被爱一样可悲

“艾古——”对面那位男子开始了他短暂但存在的长吁短叹时光,明明不是主场但能拐那么多个音弯惹得她一身鸡皮疙瘩,“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们会有很多变化,但是要一直在一起,直到死去才行啊,顾亦纾。”吴世勋看着那轮海上的月,叫着他的月的名字,眼眶感性地红着。

他一字一字轻拢慢捻地在舌尖吐露,像是在送一封很有时差的信件,带着跨越时空的强调。

身下的座椅有些发凉,大脑却好像和发僵的身体彻底割裂,也失去了感知能力。

梦里的超能力好像被他带到了现实,有些缺失的月放大地倒映在他眼里,却是另一张娇美的面容。

他把那段话做了改编,更贴合他们自己的改编,以这样懦弱而自欺欺人的方式说出口。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试探,他将这一切的主导权交给她,这就是他的尝试,虽然足够迂回。

但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一试,堕落前迸出的电光火石,够他极乐至死。

偌大的人间,他没有什么坚持的信仰,像是真理于科学家、水于鱼的真理,如果要扯上关系,那符合的只有顾亦纾于吴世勋的意义。从年少帅气的少年郎,到如今清俊又锐利的男人,心动其实是个很平常的心理活动,友情是交际间难得深入而时常不免俗套地流于表面的表达,她却恰好是这合二为一的代表。

有人说,一旦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就有继续深入发展的可能性,时间的侵蚀、感情的汹涌,他们有这样的机会。

而顾亦纾最保守的最更亘古不变的方式是灵魂伴侣一样深刻的友情,友情才最长久。

因为她要最长久的他们。

她对爱情始终抱有警惕性和不信任,对满足这样条件的人头上悬着把可能随时掉落的剑刃,对那人,也对自己。

所以,他小心翼翼,默默无闻,似乎默认他甘心屈居于她那永不可转换身份的那一栏,那一栏也只有一个吴世勋。

他其实也会委屈,也会恨不得重新来过,那些爱意萌生、挣扎发酵的时日最终却转成不甘于只做朋友的身份。

你知道什么是灵魂伴侣吗?

还记得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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