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白尺玉难以相信,但瑜谨说的又不像是假话,她很纠结,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才好,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去的话总不能不负责吧。一面想着负责,一面又想醉酒后神志不清说的话应该可以不用她负责。
“嗯。”
瑜谨的回答无疑是在肯定这个责任非白尺玉负责不可,白尺玉瞬间骑虎难下,不负责恐怕行不通了。越是这种时候,酒后的胡言乱语最能让人当真。
白尺玉别无办法,叹了口气,“那好吧。”
无奈的三个字,好像是被逼的。
瑜谨丝毫不在意白尺玉的感受,重要的是推进《偏执占有你》的收声和发行,不论白尺玉是怎么同意的,带着什么情绪应下的,只要结果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就行。不过,让她惊讶的是,白尺玉会答应得那么快。原以为白尺玉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这些,更不会轻易认了酒后胡话,或者会戳穿她的谎言,一切都没有发生,反而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如了她的意。
瑜谨抿抿唇噙了分笑意,白尺玉果然是朵透明的小白花。
沉思的视线瞥过黏在女孩嘴角边的小米粒上,圆滚滚的,像一颗超载可爱的小珍珠,明丽又通透,和女孩一样。瑜谨伸手过去,白尺玉不知忽然靠近她的女人要干什么,小身子抖索索的往沙发靠背缩去,“你、要干嘛。”女孩捂紧了胸口,两腿向内夹紧,隐隐的怕这位开始变得奇怪的老师、老板又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怕什么,小朋友。”瑜谨一只手搂住白尺玉的腰,固定住人,一只手从她的嘴角摘下那粒饭,“姐姐又不会吃小孩。”
均匀的呼吸迟钝得快断片了,心脏撞着胸腔乱跳个不停,“砰砰砰”的声音爆炸在白尺玉的耳膜里。她的眸中装了一个身肢庞大的人,如同老鼠眼中的大老虎,欺压感十足,面对庞然大物,弱小的她无处可逃的缩成一团,无法预知未来如何,胆战心惊的蜷着身子不敢动弹。
“不要欺负我。”
蚊子大的声音飞进女人的耳朵里,听得骨头都酥了,小夹子音调越小越勾人。让人更想欺负她。
女人盯着女孩的小脸,薄唇微张,两颊上哀怜的桃红惹得人心里痒痒,只是那张小脸蛋儿可怜楚楚的让人心疼,不忍心欺负了。
将女孩嘴角边黏着的米粒摘下后,瑜谨就松开了她。
白尺玉看着瑜谨用纸巾将指腹上的米粒抹去,思绪不知飘去何方。她还是羞答答的小脸通红。手紧紧的捂着衣领口子,两脚紧紧的夹着,像是一把稳固的锁器牢牢地锁着什么。
直到白尺玉反应过来瑜谨是在帮她,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呼吸渐渐回稳,夹紧的小腿也开始渐渐放松,“谢谢。”
白尺玉整理坐姿,整个人还是羞意流露。
那幅被吓坏的模样,逗得瑜谨轻声发笑,她也没想过要欺负小朋友,只不过是非常单纯的给小朋友摘去嘴角边的饭粒而已,她怕小朋友多想,便解释起来:“姐姐怎么会欺负小朋友呢?小朋友可是姐姐的小女友,姐姐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
白尺玉听得脸耳发烫,脸上的红云飘飘,这种话让人听了腿软。
“我都十八岁了,成年成人了,一点儿也不小。”
十八岁的白尺玉在三十岁的瑜谨眼里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有点傻乎乎的可爱,是一张未经染色,又撒发着清澈的小白纸。
“十八岁就是个小朋友。”
女人伸出长臂将女孩勾了过来,一张红唇在一只小耳朵边颤声侬语的说,“明明是小朋友主动说的要跟姐姐谈恋爱,做姐姐的女朋友。姐姐答应了,和小朋友谈恋爱,把小朋友当女友,不介意小朋友在我的房间里上蹿下跳,睡到自然醒,不追究小朋友无故旷工。你看,姐姐作你的女友多敬业呀,对你多好。你呢?躲着姐姐,怕姐姐…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瑜谨长长的叹息一声,一只大狼狗轻轻的靠在女孩弱小的肩上,像是受了多大的伤一样。
白尺玉心软了,还有些自责起来。瑜谨说得对,一开始主动的是她,如果没有酒后那几句,她招惹不到她。既然招惹到了,就该负责。
她逐渐接受了她们成为恋人、情侣的关系。
既然瑜谨对她那么好,她也应该有所回应。
女孩眸光斑驳的抬起小手往女人身上轻轻拍拍,安慰道:“好啦,不会的。”
这句话相当于给瑜谨喂了一颗定心丸,不过在瑜谨听来——戏感不足。
白尺玉这令人头疼的戏感,让瑜谨开始发慌,她从女孩的肩上抽离,淡淡的说:“怎么样,能适应受角吗?”
领演受角后,白尺玉压根没在想人设的事儿,她的注意力和侧重点都在旁边的这位女人身上去了。
“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她对角色很陌生,需要时间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