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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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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璞看傅安兴奋的模样不禁莞尔,“那好,到时候你就留在这儿,等你玩尽兴了再回府。”

傅安气焰陡然矮了一瞬,他想到前些日子公子遭遇的糟心事儿,“那可不行,我得时刻跟在公子身边保护您。”

周荣赶紧道:“大公子若是不便久留,到时候上山猎了野物,娘肯定挑最好的送到府里孝敬东家。”

“不着急,若是赶得上就一起去看看,赶不上下次有机会再看也一样。”

一行人又走了两刻钟,傅安眼睛一亮:“公子,咱们到啦!您看——”

傅云璞顺着傅安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一片青红交错的果子林。

周荣指着枝杈上红彤彤的一串解释着,“现在正是吃苹果的时令,红色的这些就代表成熟了,吃起来酸酸甜甜的,青色的那种有点酸涩,但很脆,过段时间变红了更好吃。”

傅安一双眼睛里装得满满都是苹果,“这个我知道,苹果和燕窝熬制的甜羹和干果脯都特别好吃。”傅安望向傅云璞,“公子,咱们摘一筐带回去,让陈大娘做苹果膏吃。”

傅云璞忍不住笑:“你的脑袋瓜里装的只有吃的吗?”

傅安抿着嘴,小声嘟囔:“才不是呢。往些年送到府里的苹果放不久就坏了,要是不赶紧吃,不都白白浪费了嘛。”

再说这些好东西成筐成筐往府里送,最后倒都白白便宜了外人。

傅安忿忿不平,傅家那些族亲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儿,回回拿着主家各个庄子里的蔬果进项去送人情攀交情,还私底下卖了换银子使,更恬不知耻地妄图将庄子据为己有,真是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也就是欺负主母性子温吞,要是遇上个厉害的人物,早把她们打发得远远的了,哪像他家的主子们,各个就像是活菩萨似的。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听谭黎姐说的。

傅云璞看傅安脸皱成一团,他人很单纯,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云璞自然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左右不过府里的那档子事儿,傅安在他跟前唠唠叨叨个没完,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索性最近空闲还多,他不妨就从这果子林下手,毕竟升米恩斗米仇,也该给那些人改改规矩了。

“庄子里的这些进项每年都是定点定时向府里送的吗?”

“是,田地的亩数每五年都会重新丈量一次,庄子每年栽种作物的开支和收成情况都一律详细登记造册,方便东家查阅。”周荣觑了眼傅云璞的脸色,才又继续:“庄子每个季度往府各府里送的牛羊鸡鸭、蔬菜瓜果也都各有记载。”

傅云璞听出她话中的漏洞,“各有记载?那我怎么只看到送到府里进项的账簿,其他府里的呢?”

“这……”周荣面露难色,这十来年其他府里但凡缺了吃的喝的都只管去各地的庄子里取用,主家对这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底下人还能如何。

傅云璞脸色有些阴沉,十年如一日地养着这些蛀虫,难怪养得她们越发得寸进尺,肖想着田产地契,又想着生意买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庄里咱们自己种的田地有多少?”

周荣不假思索:“除了山林里的茶园和果园,就只有禾庄里的田地是自己种着的,剩下的水田和旱地大多都是包租给当地村民租种。”

傅云璞赞赏地看了眼周荣,“那这些年,族里从庄子里带走的那些东西……”

“大公子您是不知道,那些奶奶们硬要安排人进来插手收租,我娘和柳大娘都苦不堪言,更别说那些庄客,就是被拿走些东西也总比被全毁了的强。”

“你今日回去后就去联系那些被欺压的庄客,人越多越好。”傅云璞顿了顿,“你刚才说送到各府的进项都各有账簿,若是以后对簿公堂,这些账簿可都是铁证。”

傅安眨了眨眼,公子的意思是,他终于要对那些蛀虫下手了吗?

周荣诧异地看了一眼傅云璞,终又垂下眸去,“是。”

“这些苹果正是新鲜,明日摘一筐送到府里去。剩下的挑品质好的酿制成酒,再做些果脯。回头找找门路联系上酒肆茶馆,兜售出去还能换笔进账。”傅云璞望向周荣,“这事儿就交给你来办。”

周荣没想到这个肥差还能落到自己头上,顿时喜上眉梢:“是,周荣定不叫公子失望!”

……

傅云璞一行回到庄里时已是申时了,甫一回房就听说柳青落水昏迷不醒的消息。

半月以来傅云璞一直都忙着庄子上的事儿,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今日乍一听她昏迷不醒的消息,自己竟然生出一丝愧疚来。

他虽说厌恶柳青的登徒子行径,但平心而论,她并没有做任何真正伤害他的事情。当初柳华领着人来还是一个大活人,可在他眼皮底下才半月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觉得良心难安。

“她人在哪儿?”

随行的府医已替柳青把过脉,开了方子,厨房正在熬药。柳青被安置在倒座房的一间四人房里,傅安拦着没让傅云璞进去。

傅云璞脸色不虞,“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掌勺听说傅云璞去了倒座房,自己忙跟了过来,“公子,这人本就是病秧子,我看她分明就是来讹人的,我不过叫她做了几天粗活,转头就成了这样,这……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草菅人命呢。”

傅安心里也惴惴不安,他当时嘱托陈大娘给她一点教训,谁知她这么没用,“她……她不会死吧?”

傅云璞紧蹙着眉,“府医怎么说?”

“张大夫说她这是中了暑气又浸了凉水,加上体虚气短,所以一时昏迷,只要仔细调养就没事了。”

傅云璞越听心情越是沉重,“那落水又是怎么回事?”

陈掌勺心里也是郁闷,“起先给她安排劈柴挑水的活计,她样样都干不好,我这才叫她跟着梨儿几个划船去摘莲蓬,谁知道她忽然就落了水……公子,这事儿都怨我。”

傅云璞觉得头疼,“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一开始找寻柳青的目的就是想敲打她,叫她不要胡乱攀咬,可他没想到她会因此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以权势压人带给他的观感并不好,他的族亲仗着长辈身份屡屡给他立规矩,而如今他竟也仗着自己主人家的地位肆意欺压柳青,甚至还沾沾自喜……这样的自己和那群仗势欺人的族亲有什么差别?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是柳青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也难辞其咎。

他原本打算只要柳青安分守己,他就既往不咎放她归家,可现在……“傅安,你去看看药好了没?好了就送过来。”

傅安心有愧疚,恹恹应声去了厨房。

暮云暮雨守在门口,傅云璞独自进了门,床上的柳青面色潮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汇入鬓角,嘴唇干得起了皮。傅云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或许,那日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不过看了他一眼而已,他又何必斤斤计较,再说他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就是再糟糕一点儿又怎么样呢?他何必抓着这点小事不放?这些年那么多人背后对他议论纷纷他都没有要针对她们,可今日柳青分明什么也没做他就已经给她定下了死罪……他还真是欺软怕硬。

傅云璞取了帕子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冷不丁地手腕吃痛,柳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禁锢着他手腕的五指捏得他生疼,“你要做什么?”

傅云璞才是羞恼,“你个登徒子,还不松手!”这人不会真是在装病戏耍他吧,手劲儿这么大,哪里像是生了病的人!

柳青好似听懂了他的话,忽然又合上了眼沉睡过去。

傅云璞狠狠甩开她的手,也不再管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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