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
“......”
越文没想到纪初桃说的麻烦竟然会这么麻烦,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回答好。
然后,纪初桃紧接着又把他们抢了神庙、身份被通缉的事情也说了。
这下轮到越文彻底头疼。
挂断电话,纪初桃让妮拉和塔亚坐进车后座。
趁着夜色,她将车开到布巴内斯瓦尔西南边的一个小镇——库尔达,在库尔达和前来接应的伙计换车。
这是小花的人,纪初桃才能放心将两个女孩交给他。
她给了妮拉一部手机,随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和小哥开着一辆新车返回库塔克镇。
再返回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一下车,纪初桃就无声撒娇,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伸出手示意小哥抱她。
两人的衣服和手套已经在半路变成了灰烬。
此刻她身上穿的是小哥的T恤,两条雪白纤细的胳膊伸在夜色之中,像两团温润滑腻的冷霜白玉。
小哥把车钥匙装进口袋,走到初桃身边,微微弯下腰,一用力直接将她托抱起来。
坐在小哥臂弯中,纪初桃身体瞬间放松,像柔软娇嫩的花瓣,手臂安心缠住他的脖颈。
水红色的唇板贴到小哥耳边,压着声音撒娇。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能多管闲事了?”
小哥抱着她往屋内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他既不觉得初桃多管闲事,也不觉得初桃做得有什么不对。
初桃只是以她自己的方式救了两个还未成年的女孩。
小哥的生死观和善恶观与普通人不同。
他经历过最泯灭人性的战乱,见识过无差别杀人的罪恶,被软禁过,被背叛过,所以从前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关注。
小哥不认为坏人必须死,也不认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因为这就是世界,永远不会公平的世界。
如果今天到佛殿里的只有小哥自己,那即便他仍然看到了当时那样罪恶滔天的一幕,也未必会管。
“你很善良。”
无论认识多少年,这都是小哥对初桃非常清楚的认知。
她很善良,无论是对待朋友还是陌生人。
就像当年鲁王宫时,她会跳下耳室守着被尸蟞包围的潘子。
她也有锋芒,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即便救人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也正因如此,过去的很多时候小哥才可以放心去做他的事,也放心把更多事情交给初桃去做。
“这样很好。”
相比之下,小哥更不希望初桃太善良。
因为善良是有代价的,它和良心、悲悯、共情不同。
人如果想保持一定的善良,那这个人必定不计较得失,同时也知道自己必须支付相应的代价来支撑这份善良。
就像今天纪初桃救下妮拉和塔亚,把她们送离印度,除了要给她们新的身份,她还会信守承诺送这两个女孩上学。
其中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远不是轻飘飘一句“帮助你们”这么简单。
听到小哥这样说,纪初桃起伏的心情终于落下。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张起灵会觉得她太残忍。
好在完全没有。
想到这,少女立刻撅起粉唇重重在小哥嘴上亲了一口。
“老公,你真好。”
小哥唇角扬起,露出个极淡的笑,抱着她打开别墅大门。
屋内关着灯,静悄悄得,瞎子和张海客早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纪初桃和小哥也没多逗留,直接上楼回房间,洗完澡后也陷入睡眠。
不过几个小时,夜色被烈日取代。
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落在床上熟睡的少女脸上。
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小脸一扭,往身边抱着她的男人怀里缩了缩。
小哥也没睡醒,察觉到老婆的靠近,本能抬起手将她抱紧。
不待两人继续补眠,门口便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哑巴、小桃,赶紧醒醒,出事儿了。”
门外的瞎子说完,又重重敲了几下屋门。
“吴邪和胖子失踪了!”
失踪?
睡得七荤八素的纪初桃瞬间清醒。
十分钟后,她和小哥洗漱好急匆匆下楼。
客厅里,瞎子和张海客还在不断拨打着吴邪、胖子的电话,然而对面一直没有信号,传来的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怎么回事?”
少女素白小脸此刻没了笑意,严肃得有些吓人。
瞎子坐下,把自己早上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