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的梨花,洁白又似雪。”
“你从哪儿来,又往哪儿去。”
“长眠的梨花,会有重见时……”
路过一处教堂的门口,突然听见在门口玩跳房子的孩童唱的歌谣,曲调悠扬,又带着幼童特有的童稚。
不知怎的,阿梨逐渐停下脚步。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是在哪里呢?
少女仔细搜寻着自己的回忆,没有发现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首歌谣,就在她仔细想时……
嗡——
耳朵里突然涌出难以忽视的耳鸣,像海浪一浪盖过一浪,不知从何而来的尖锐之音攻击着她的耳膜,又像有一根长钉在往自己的灵魂深处凿去,如同惩罚一般刺激着她的大脑,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阿梨愈是想回忆,耳鸣便俞加严重,耳鸣声逐渐盖过周围环境的嘈杂声。
阿梨难受的捂住耳朵蹲下,突然的举动换来了周围不少人奇怪的目光,吓的教会门口玩闹的孩子都停止唱歌了,生怕面前这个女孩倒在他们教会门口。
前面走着的土方发现女儿没跟上,回头看去,见女儿蹲在地上,神情痛苦,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阿梨?哪里不舒服?”土方不知道阿梨为什么突然这样痛苦的捂着着耳朵。关切的顺了顺阿梨的背,一手抚上阿梨的脸颊,试图缓和女儿的痛苦。
捂着耳朵,是听见了什么吗?
会不会是耳鸣?
土方立刻搓热手心,拨开阿梨的手将搓热的手心按住双侧耳门,如此重复数十下,大约十分钟后,如愿见到阿梨逐渐平和下来的眉眼。
“……爸爸?”阿梨声音虚弱的喊了一声。
“我在。”
虽然现在改成妈妈了,但在意识不清时,还是下意识唤出最常叫的称呼。
土方刚开口,得到回应的阿梨便安心的向前栽去,倒进土方柔软的怀抱。
望着倒在怀里的女儿,土方心理复杂,看来是不能去医院了。
但是……
将从地上女儿抱起,土方环视周围,思考着要不要打辆车回去。
“阿姨……”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陌生称谓,土方没意识到在叫自己,直到后面的孩子又叫了一声土方才回头,望了望周围,又望了望自己。
“是在叫我吗?”
“是的,阿姨……”小孩有些犹豫,指了指身后的教会,他身旁跟着的家长看起来也是教会的成员,主动帮自家孩子为土方解释:“我们教会里有常驻医生,这位女士,你要不要带你家女儿进来休息一下?”孩子家长看了眼被土方好好抱着的女孩身上:“她看起来很需要有个地方躺着休息。”
他们现在的位置离真选组挺远的,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车,阿梨在他怀里用团着的姿势窝久了也不舒服。
只是片刻,权衡利弊后土方决定听他们的话进去让阿梨休息,打算晚点让铁之助开车过来接他们,于是他顺势露出感激而不好意思的笑:“那就麻烦你们了,实在是抱歉,如果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副模样,好像真是一个因为孩子出事而担忧无措的母亲。
也许是土方的言辞让拉着孩子的家长也有些触动,当即就要为土方引路。
抱着阿梨走进教堂,土方一眼就望到摆在礼台上的神龛,里面供奉的是一尊玉质神像,就是神像的模样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嘞?
短暂的回忆了一番,土方发现这个教会好像是他之前捣毁的緣摩教的分教堂。
还真是冤家路窄。
土方嘴角抽了抽。
“女士,你的孩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妙啊,要不要我去帮你叫教会的医生?”走在前面带路的孩子家长问道。
土方收回探查的视线,嘴角扯起笑容:“不用麻烦医生了,这是孩子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吧……”那家长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土方的样子也只好妥协,带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室,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铺好,示意他们可以躺这里。
土方把怀里的阿梨放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边抚了抚女儿的发,等待女儿醒来。
孩子家长看到这一幕,自觉退出房间带好门,给他们留下安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