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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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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残忍的,事实是不可转移的。

心脏必须剖开,让血淋淋的一面暴露在空气中,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其实麦卡伦早就死了吧……”

“那天死在商场门口的人是他对吗?”

本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只因没人见过麦卡伦的样子,才让真相在大庭广众下被巧妙地掩盖了过去。

琴酒抬起眼皮,凝视那把从主人手心发出颤抖的刀。

“见过工藤新一了?”

他缓慢地坐下来,一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样子。

“新一说那是麦卡伦的同伙,我还觉得奇怪,现场除了伪造的护照唯一证物是只钢笔,那只笔我曾捡起来还给他,同类型的笔你和伏特加都有,最大可能是基地统一采买的,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遗留在商场寄存柜背包里有第二天飞往美国的机票,食品、贴身物品,甚至最重要的笔记都没带走,人一定是出事了。

“麦卡伦手上握着足以让FBI为他洗去身份的证物,可他只通了一次电话就消失了,有动机杀人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你原本可以直接动手,却伪造了现场,掩盖死者身份的同时也掩盖了动机,而且时机很巧,如此看来你一直掌握着他的行踪,发现不对立刻下手了。”

唯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你怎会让他成功打出那通电话?”

琴酒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一圈一圈缠在手上,慢条斯理地:“你说呢?”

那副神情,兰一下懂了。

“麦卡伦也是你的棋子,你利用他引出FBI?”

“答对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那通电话开始?从他逃走开始?还是……”

难以想象黑衣组织、国际特工、公安势力都参与的这场角逐是一个人导演的大戏,精心策划这么久,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包括她这个枕边人。

尽管难以接受,兰还是道出了这个荒唐的设想:

“贝尔摩德说你厌恶他,等他去了BOSS那边就下不了手了,可你不单是为了解决一个眼中钉才这样做的……你是故意将他和基尔关在一起。”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打完那通电话人就被灭口了,无法解释基尔脑袋里的炸弹。一切都是从海里出来前就安排好了。

“……基尔到死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局,把身家性命托付在麦卡伦这个叛徒身上,临走时还期望FBI找到他,而你让FBI无知无觉,满世界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甚至放出风声让他们以为这个人还活着……”

“你太可怕了。”

以前还担忧他晚出早归,玩命一般日夜颠倒地工作会不会太辛苦,他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就像她最初期冀的那样,做一个普通人就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了。

现在看来,他分明是享受这样的生活,对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

一如预料中那样,琴酒默然听着,平静得悠然的气息从唇边溢出,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

“你怎么知道基尔会跟他交代这些,又怎么确定他一定会跑呢?”

“试试而已,一个走投无路的卧底和一条赌狗,怎么也得擦出点火花吧。”

很像某种残忍的实验,将两个不同物种关在笼子里,如若一方没被另一方吃掉,也没有互相残杀,那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和平。

可人不是动物,麦卡伦想活摆在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他选了,可到头来每条路都被琴酒堵死了。

没有人能逃掉。

似乎能感到局中人的无力,兰有些喘不上气。在这静谧得可怖的氛围里,茶几上亮起了荧光。

琴酒按下免提,里面传出伏特加的声音:

“大哥,都摸清楚了,赤井秀一今晚不会回来,我已经确定了雪莉的位置,就等你发话了。”

“等着。”

荧光宛若石缝的光线照进洞穴,照到野兽眯起的眼角。男人从沙发里直起,挺拔的身姿沉缓的步伐携一丝优雅逼近那张渐渐惊恐的面容。

“不可能……不可能……”

兰呢喃着。

琴酒已经找到FBI据点了?怎么可能……

“以上你都猜得很对,但有一点你没猜到……”

冰冷彻骨的指节覆住拿刀的手,用力握紧,像卡住脖子那般令她呼吸不畅。

“我为什么要放走基尔?”

经他提醒,兰脑海里浮现那张城市地图。

“那不仅是个炸弹,里面还装着GPS?”

如此说来,一切都合理了。

水无待过哪琴酒一清二楚,包括昨天和她见面,她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大哥,毒气准备好了,楼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我们的人就在外面守着,这群老鼠插翅难飞,必定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就在琴酒转身的刹那,兰猛地拉住他:“是不是不管我怎样求你,你都不会收手?”

“这话我说过很多遍了。”

“你提要求吧……”

这是她最后的尝试:“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哪怕永远困在这里,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我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易。”

“为什么……”

凝望那副漠然的神情,眼泪汹涌而出:“我的感受,我的意愿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吗?”

说不清愤怒还是失望,她从未好好谈过恋爱,不知对方会如何回应,只一味地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却不知自己想要的爱是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她只知道这爱令她痛苦。就像蛊毒引发的全身疼痛,每个细胞每根骨头都在皮下颤动。

兰禁不住发抖,一阵阵恍如发病。坚实的臂弯犹如两面高墙将她困在中间,胸膛浸着秋夜的湿冷,冷到心里去。

琴酒始终不解,女人为什么总要将情感混在其他事里,好像不这么做她们就无法解决问题,尤其对于那些紧迫难缠的事务,混在一起只会更加棘手。

不自觉地,他埋下眼轻柔抚摸那张流淌着温湿的脸颊,回来时暗藏的那股奇异感觉又在心间涌动。

家?他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只要这双眼睛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就好。

爱也好恨也好,温柔也好愤怒也好,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感受?那是女人在意的东西,我根本不在意你是怎么想的……如有必要我甚至可以杀光你身边的人,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待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狠戾的眼神在阴沉沉的叙述中更显疯狂。这哪里是爱,分明是欲望,是占有,是畸形到可怖的东西。

“那本笔记是个意外吧……”

许是哭累了,抑或是幻想中爱的破灭令她失望透顶,兰意外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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