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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羽人非獍后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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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色的双眼低垂,白皙的手指捏着发梳,动作很生疏,偶尔遇见打结的时候发一会呆,然后用手指慢慢的解开,再用梳子梳散。一丝丝,一束束,金色的长发流淌在衣裳之上,一点点从蓬乱变得整齐。

羽人非獍等在门外安静看她在屋内耐心梳发,她没像以往那样闹着要他帮忙,半垂着头,梳理好的部分放在身前,继续梳下一段。

一炷香,半时辰,一时辰。

她依旧不会束发,梳理好之后用绳子缠住发尾,一圈又一圈,简单的步骤花了不少时间才成功。

在彻底整理好了之后,她放下梳子,对门外的羽人非獍淡淡的笑起来:“去吃早饭吧。”

羽人非獍隔着距离,看着枕凋梅不同以往的笑容,那些细密又陌生的刺痛感不可抑制地浮现。

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却觉得她离自己这般遥远。

……这是最好的选择,这明明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断对自己说,却不由自主地逃避了枕凋梅望过来的干净眼神。

太纯粹,太透明,像一道镜子,照出他无所遁形的狼狈。

人总是不断为自己的理性所欺所牵绊,不到失去的一刻,都不能直面自己的心,无法知道自己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难得有个好天气的落下孤灯,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一片雪白的天地,熟悉的身影独自走在前方,灿烂的阳光照出长长的影子,彼此不曾交错过。

或是早有预感,当后悔随着已经汹涌的情意,如同涨潮的巨浪拍打向心头的时候,他没有比想象中的平静。

他自以为能比枕凋梅更能接受离别的事实,可当真正面对了,他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放下。

枕凋梅太平静了,他宁愿她呵斥他,反驳他,甚至痛骂他。

可是没有,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安静而体贴的不去问,不去试图挣扎,不愿意在他已经满布血渍的伤口上再增添几道疤痕。

最后,是他亲自将枕凋梅推离自己的世界。

从此,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少女奔跑在阳光下,满心欢欣地唤那个令他无法面对的称呼,说要带他出去看山川美景。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枕凋梅之后同样试着自己做一些事情,收拾碗筷,摔了一地,濯洗衣服,撒了自己一身水渍。她好像想证明自己没有羽人非獍也能过得很好,却总是弄巧成拙。

数次过后,她平静放弃了,不再执着自己不能力及的事情,转而开始收拾东西。

不知道在哪里买回来的人偶,遗失在角落的珠子,挂在墙壁上的画轴,夜市上套回来的玩偶,绑在窗上的朱绳,丢在书架上的唢呐,塞在桌角的书本。

慢慢的,落下孤灯属于枕凋梅的痕迹被她一点点抹除,那些鲜活的记忆,都成了尖锐的刺,一寸寸在羽人非獍的心上扎的更深。

羽人非獍看着,却无法阻止,他不能阻止,也没资格阻止。

是他要她离开,又以怎样的立场阻止?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做。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都是他应当承受的痛苦。

枕凋梅蹲在落下孤灯的小亭子边,用手指静静的抹着以前练剑时不小心留下的剑痕,神色有些失落。

羽人非獍站在她旁边,欲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收回手,依旧湛蓝似琉璃的眼睛,却不似以往那般闪闪发亮,“我给你增添了很多麻烦吧。”

枕凋梅已经很久没有和他闲谈了,看着那双眼,羽人非獍如梦惊醒,下意识低垂眉眼,发丝落下几缕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晦涩地开口:“我从来……不觉得那是麻烦。”

以前枕凋梅从不会问他会不会感到麻烦,会不会生气,她总是什么都往好处想,连划了剑痕都说是大剑客的证明,以后一定会有人来慕名打卡。

她乐观的,快乐想着以后要收多少门票费比较好的面容,依稀还在他心底。

她安静了一会没说话,双手撑在膝盖上,回头去看那道剑痕,“好多的痕迹啊,修补起来要很长时间吧。”

想到连这些痕迹都会消失,属于她存在过的痕迹都要消失,心头忽然漫上一中陌生,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喉间动了动,久久才嘶哑地,吐露出声音,“不用了。”

“总要修补的,修补过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枕凋梅漫不经心地蹭了蹭剑痕的尾部,声音不能再轻:“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不要让以前的伤痕,留到未来的时间。”

她说着,扶着柱子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雪花,抬头笑了笑:“双手抓满过去的罪责,要怎么握住想要的未来,去试着放下吧,就像这些剑痕一样。”

羽人非獍听到这一句,眼睫轻微地颤了颤。

如何放得下。

他怎么能放得下,已经染满了血腥的手,要如何握住另一双干净的手。

枕凋梅好像察觉了他在想什么一样,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在空无一物的手上拍了拍,“这样,就没有啦。”

他蜷了蜷指尖,恍惚好似看到了以往的枕凋梅,不着调的性子,笨拙单纯的安慰,只是那双眼……再也没有了纯澈的色泽,仿佛一日之间长大了一般,眼底沉着说不出的哀凉。

她松开手的同时,心头猛然一空,指尖的温度亦转瞬即逝。

心心念念的放手,却放的如此痛苦,他所坚定的选择,当真有他自以为的那样舍得吗?

他不知道。

3.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究还是到了枕凋梅生辰那天。

她依旧早早的起床,换好衣服,跪在床上慢慢折起被子,笨拙地从尾部卷起来,塞进衣柜里,轻轻关上柜门。

羽人非獍扶着门框,看她挪到镜台边,不知道多少次印入眼底的动作,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

她拿起梳子,在发尾比划了一下,忽然回过头,眼睛眯起,湛蓝的色泽就像是冰雪化为一池春水,温和了起来。

“能帮我束发吗?”她问。

[喂——老婆,发髻太难了,我不会!帮我梳一下!]

理直气壮的指使,咋咋呼呼的声音,有多久没听见了。

几乎只是想起,便感到有什么撕扯着他的心脏。

羽人非獍沉默地走进房间,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握住一缕金发慢慢打理起来。

铜镜里的人影模糊不清,枕凋梅静静坐在桌前,他梳好一缕,她握住一束。

千百次的动作,早已熟稔入心,丝丝缕缕的头发,从指尖滑过。他恍惚的想,人们总是将成婚与结发一同谈起,三千情丝,互相缠绕,互许盟约,牵扯今生。

那么多,几乎数不清的头发,混在一起之后,要怎么样才能一点点分开。

尾部泛红的发丝,如红线绑缚着指尖,透过脉络,牵动心弦。

这是最后一次了。

意识到这一点,心上忽然空了一块,世间万物的声音在一瞬间离他远去,天地之间空荡荡一片。

只差最后一步,只要今日过完,她命中的劫数过去,便再也无惧命运。他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到底是对是错,曾经想着总是爱笑的女子平安便好,曾经想着不要奢求太多。到头来,先是他无法承受重回到没有枕凋梅时的时日。

几乎刻印入骨髓的容貌一点点展现在眼前,插上最后一根发簪。

结束了。

枕凋梅松开手,剩余的金发披散在肩头。

“可以再为我煮一次,阳春面吗?”她仰起脸,还带着一丝年幼的脸庞,重新笑起来。

就算是怨恨的话语,是如刀锋一般锐利的斥责,责怪他从不顾忌她的想法也好。

为什么,一次都没有?

“好。”

羽人非獍放下梳子,转身离开房间。

再回来时,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枕凋梅,不见了。

*

羽人非獍不知去何处才能找回熟悉的人影,茫茫然地,闯进人群四处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么高的,蓝眼,金色头发,发尾泛着红色发丝的女子。

没有。

不曾见过。

从日上三杆到残阳夕照,始终遍寻不得。

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要离开,明明今日还不曾过去,明明劫数还未曾彻底结束。

为什么要这样离开?是不愿意再见到他了,是决意和过去道别了,是再也不能相逢,深隐在他找不到的地方了?

在命运捉弄下纠结在红尘里的因缘,怎样才化解得开?

她要放下令她痛苦的过去,奔赴没有他的未来……不想再回头了吗?

不知道,不愿去想,是担忧她未曾迈过命运的阶梯,是害怕她再次消散在眼前,哪里都寻不回。是害怕只能再次看着相似的袖袍,听着回忆里的声音,一遍遍回想告别的梦境。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烙印在心头的梅枝,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无法动摇。

羽人非獍想到此突然心口一闷,纵使再怎么克制,再怎么否认。

……不能放手的,始终是他。

太珍惜,太惶恐,太重视,才害怕失去的是他。

一瞬之间,心神狂乱,似乎有数不清的烈火在心头燃烧,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

“那个人,我见过。”

忽的,一个声音将他唤回现实,羽人非獍抬起头,看见斜靠在客栈二楼处的黑色人影,一身翳流中人的装扮,黑发披肩,手上执着一杆长烟,施施然地,令人几分莫名的熟悉。

不去细思对方的话语是真是假,羽人非獍抬首看着他,残阳倒印在他眼底,棕焦色的瞳仁早已不复以往冷静,“她在哪里?”

斜靠在栏杆上的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抬手抽一口烟,雾白色的烟气在唇边逸散,他磕了磕烟杆,“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

枕凋梅是他什么人。

除去谶语的因素,她是他什么人?

黑衣人看他说不出,翻身下了栏杆,想要离开。

“是……我的妻子。”

四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日日月月的相处,却足以让每一个能想起来的瞬息,都是她的记忆。

不是因为谶语,而是他早已对这段所谓的婚事上了心。

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妻子啊。”黑衣人又从窗口冒了出来,唇角带着调侃一般的笑意,“当真是关心则乱,既然街上都没人见过这位姑娘,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曾离开。”

不曾离开。

想起房内的布置,扯得七零八落的床单,消失的锦被,紧关的柜门。

“多谢。”

六翼展开,飘飞的幻羽,白衣青年瞬间消失原地。

“呼呼呼,这就对了,羽仔。”黑衣人唇角露出熟悉的笑容,仰头看天边垂落的夕阳,烟杆凑到嘴边抽了一口,“呼——可不要再放手了。”

“喂,你说的那个不要被放手的可是我的小妹。”枕十三从另一侧窗口转出身影,眼神不爽地看着远去的妹夫,不由得咂舌,“就差一点便能带回小妹,你真是多事。”

“拆散姻缘会被驴踢啊。”卧底翳流的慕少艾用烟杆敲敲窗口,眼神一转,落在枕十三身上,“你不也乐见其成,何必嘴硬。”

否则当初为何会配合他将枕凋梅的消息隐瞒下,还指点他将人送去绝仙谷,避免枕家人脉网的搜查。

枕十三撇了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谁让小妹喜欢呢,枕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大哥知道这件事可是会拆了我的骨头。还好琼玦的事情分走了他的注意力,敢请幽燕征夫暗杀小妹,真是好狗胆。”

“哎呀呀,真是令人胆寒的眼神。”

枕十三眼神一转,又想起自家大哥下达必须要把小妹带回枕家的命令,一时头痛起来。小妹啊小妹,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她,可千万稳住其他兄弟,不要害他被其余十二个兄弟殴打啊。

“算了,趁大哥还没发现,先逃了,再会。”

慕少艾笑了起来:“再会。”

4.

落下孤灯。

羽人非獍急急回到原地,拉开房门,果然听到柜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湿漉漉的长发黏在颈侧,伸出手碰到冰冷的柜门的时候,隐隐地发着抖,试了好几次才握住门把,缓缓的,缓缓的拉开墨黑色的门。

金色长发的人蜷缩在里面,双手抱着锦被,头埋在里面小声的啜泣。

羽人非獍始终冷然的眼眸微微晃动,似乎缓缓裂开一丝痕迹,慌乱不堪的心跳亦逐渐安稳起来。

“明夷……”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在这方寸之间消弥。

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只有房外的雪花在无声的飘散。

枕凋梅被人从柜子里拉出来的时候还在发抖,似乎哭了很久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眼睛也泛着充血的红,显得整个人尤为狼狈。

她抱着棉被跌坐在地上,长发混乱地绕在肩头,颤栗地抬起头,湛蓝色的眸子压抑的情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猝然爆发,她几乎是大声的,带着泣音的将这段时日的情绪倒出来,“我不想走。”

她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躲起来也不能避免时间的消逝,只是想尽办法的逃避。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庞绝望又无措地望着他,连话语都有些颠三倒四:“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就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谶言一消失,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开。”

他为什么总是在令她受伤?为什么总是害她哭泣。

明明以为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明明不想自己身上的谶言应验到她身上。

有什么东西涌到喉咙口,滚烫灼热,却发不出一丝声息。羽人非獍抬起手,苍白的手指几经犹豫,缓缓碰触到她的脸颊,泪水沾湿他的手掌,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灼伤。

“我不想逼你,不想让你为难,但是……我又不想离开。”枕凋梅无助地抱着膝盖,缩成单薄的,小小的一团,眼泪不停在流:“我努力过了,我想不让你担心,可是我做不到,羽人非獍,我做不到。”

她不想离开。

她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成熟点,不要像个小孩子又哭又闹,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枕凋梅擦了擦发红的眼角,想要让自己不要再哭,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溢出来,滴滴滑落脸颊,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如果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要推开我,那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好不好,不要让我回枕家。”

她如同一个小孩子般祈求着,天真地近乎蛮不讲理。

他怎么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感逐渐溢出破碎的内心,他无法控制内心的不忍与不舍,更不能继续罔视内心深处的……同样的愿望。

身体忽然被拥入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白色的衣袍,像世界上最干净漂亮的雪花。

枕凋梅呜咽着抓住他的衣服,埋在他肩头痛哭出声。

突然之间,全都看透了,想开了。

羽人非獍垂下头,紧紧的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枕凋梅,微微颤抖的肩头,生平第一次放纵自己,什么都不想去管,只愿意留住眼前这一个脆弱却倔强的身影。

“不回去。”一点点消逝的痕迹,一点点从他生命里抽空的回忆,骤然间铺天盖地而来,怎么也无法放下,“明夷,留在我身边。”

留在他身边。

枕凋梅骤然大哭出声,抬手紧紧地抱住他,像终于找到归途的旅人,所有情绪在泪水中流淌出来。

“……对不起。”害她担惊受怕那么多天,害她独自忍耐了那么多天。羽人非獍这才知道一直看似已经接受现实的枕凋梅,内心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绝望和挣扎,而自己却独自沉浸于自身的痛苦之中,看不清近在眼前的人。

枕凋梅摇摇头,明明已经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抚了抚他的后背,“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都不分开了。”

羽人非獍闭了闭眼,郑重无比地答应了她:“好。”

枕凋梅抱着他哭了很久,直到力气不济,才趴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羽人非獍松开手,看怀中的人眼角泛红却无比平静的睡脸,心中一片宁静。

就这样吧,不管明天到底如何,不管未来到底如何,他都会竭尽全力去留住这一刻的时间。

他的明夷,他的妻子。

5.

那日过后,枕凋梅好似一瞬间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依旧不通家事吵着要人帮忙梳头发,咋咋呼呼到处闯祸,没有一点阴霾的样子,还拉着羽人非獍和她一起去套恨不逢的麻袋,把人痛揍了一顿,放下宣言说以后看他一次打一顿。

羽人非獍看着有人依靠就格外耀武扬威的枕凋梅,无奈地叹气。

枕凋梅揍完了就不管,背后枕十三冒了出来,堵住了想要报复的恨不逢,开朗一笑。

于是恨不逢又遭遇了另一场套麻袋。

贾命公本欲向枕家讨一个说法,无奈枕家兄弟对小妹的无理行为报以十分支持的态度,恨不逢再次遭了枕一的麻袋。

南武林枕家十三兄弟,皆唯最小的枕凋梅是从——小妹做的事情绝对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

于是恨不逢悲催的遭了十四次麻袋。

枕十三也因为私自帮助小妹和羽人非獍逃脱枕家追捕而差点遭遇围殴,危险之中,枕凋梅冒了出来,抱住枕十三说他是最好的哥哥。其余十二兄弟大受打击,连连送上礼物,表示自己最赏识的就是羽人非獍这个妹夫。

一场针对羽人非獍的为难消弥于无形。

谁都不想成为小妹最讨厌的哥哥,无奈,算羽人非獍好运。

正式踏入二十大关的枕凋梅拍拍胸口表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从今以后,身为一家之主,她一定会好好为家里打拼,给羽人非獍一个优渥的家庭环境。

后来补办的二十生辰大礼,一个白发青年抽着水烟缓缓而来。

“梅仔。”他笑着张手,接住了从远处一路奔跑冲过来的,自封已经是大人的枕凋梅,摸了摸她的头道:“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随便流泪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祸害遗千年,绝对不可能这样就死掉!”枕凋梅哇哇大哭,根本就没有一点成长的样子。

慕少艾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对这个小了自己许多的朋友还是无可奈何。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白色身影,眼神柔和,带了一丝欣慰,低声道:“我回来了,羽仔。”

风吹起白衣青年的衣袍,他站在阳光下,依旧内敛淡静的模样,却多了几分平和,“欢迎回来。”

不再安静的落下孤灯,今日格外热闹。

泊寒波拉着孤独缺喝酒,高兴的说自家小妹终于也有了归宿,有人收了这只魔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断雁西风在背后听到大哥的话,用刀背敲肿他的脑袋,燕归人试图劝解兄妹纠纷,无奈两边都不讲理,被夹在中间两边要他作公道。

皇甫笑禅静静摇头,慕少艾搭住他的肩膀,一碗饭塞到他手里,说枕凋梅让他多吃点,长点肉。

枕家十三兄弟把羽人非獍围成一团,一副今天不把哥哥们都喝倒,就不配做妹夫的嚣张模样。

姥无艳从绝仙谷走出,带来一束花作为生辰贺礼。

完美的生辰,在枕家兄弟排队把妹妹抱进怀里哭诉,结果妹妹根本不领情,无情赶人作为落幕。

夜色里。

枕凋梅洗完澡冲到羽人非獍的床上,兴奋地拍拍床,“我问过了,同房要睡一张床上,老婆快来,到点睡觉了!”

羽人非獍:“……”

又是谁教了奇怪的东西?

深藏功与名的倾君怜比出剪刀手。

然而依旧是只教了一半,枕凋梅趴在床上,拉着羽人非獍说了一晚上的笑话。

夜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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