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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售后短篇—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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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剑钝见状只好收起,还在轻轻抚着我的背脊,帮我顺气:“吾的错,下次吾还是带蜜水给你。”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没有下次,这是第六年了。”

身后有笑剑钝温暖的气息,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袖,淡淡的清香环绕在我的周边,像是一个亲昵的拥抱。

他闻言,手顿了顿,内心莫名的情绪,让他终于将这些年始终环绕在心里的念头说出口。

“你……要跟着吾离开吗?”话说出了口,他似乎松了口气,很快的又继续道:“离开这里,让吾照顾你。”

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回头盯着他。他别开眼睛,不敢直视我。

“嗯……你不听听我第三个条件吗?”我问。

他心头砰然一跳。莫名的期待,让他收回了目光,淡紫色的眸子回望着我,声音低沉的近乎温柔,“你说。”

“第三个条件,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放弃玄泽琅玕吗?”

笑剑钝沉默了很久。那一刻,我知道了他的回答,笑了笑:“我知晓了。”

“抱歉。”笑剑钝语调平缓,眼神却很急切,抬手握住了我的手道:“吾不能放弃玄泽琅玕,但吾说的话语绝无改变,意怀空,与吾一同离开,吾会好好照顾你。”

我笑了,大概是很少看我笑得如此开怀,他愣了片刻。

我挣开他的手,坐在地上,以手环住膝盖,问他:“我可以靠着你吗?”

他没有拒绝,缓缓的坐在我旁边。

我靠在他肩头,看玄泽琅玕在水下闪烁着浅碧的光芒,轻轻问:“你要救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嗯。”笑剑钝抬手,想摸摸我的头,但伸了半天,终于是放下,轻声道:“是吾义姐的孩子,她受疾病困身已久。”

“这样啊,那我输的不亏。”我闭上眼,很低的说道。

“……意怀空。”他唤了一声。

“我困了,让我休息,好吗?”

“好。”

待第二日笑剑钝醒来之时,那自风雪中出现的女子已不见身影,留在原地的只有一根发钗、一封信与玄泽琅玕。

他不敢看那封信,在茫茫雪地中寻了很久。

直到风雪终日的山涧寒气消散,地面上雪水消融,一抹绿意不知何时悄悄冒出了头。

意怀空不见了,何处都寻不着,好似她已从人间消失,如雪消散。

他终于打开了那封信。

[还君金钗瑇瑁簪,碧落黄泉再不逢。]

笑剑钝握着被遗留下的发钗,尖锐的装饰深深刺入手掌之中,鲜血遍溢,他却恍若不觉。

“意怀空……”

传闻玄泽琅玕乃为天心,生于渺渺雪海,取之则雪融还水,春生绿发。而那随着玄泽琅玕一同出现的人,也随雪海消散,天地茫茫,再不复身影。

不记得自己劳碌的寻了多久,又过了多少时日。偶尔笑剑钝会想,她在雪海中等待自己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

后来,他身边多了许多人陪伴。他们一同流连临山古照,每日吟诗享乐,心底却一直有个角落,飘飞着消散不去的雪和始终风雪中静立的身影。

若是当时他放弃了玄泽琅玕,是否就……

不敢想,不敢再去想。

再也寻不到的人,再也听不见的声音,再也不能呼唤的名字。

原来是这般的牵绊人心。

纵使如此痛苦,笑剑钝也不敢忘记。不曾有人见过的身影,只要他忘记了,这个人就真的不存在了。

又是一年雪落,他缓缓行过街头,买了一壶江南名酒。

“店家,这里有不难喝的酒吗?”

熟悉的声音,唤起心底最深的遗憾,笑剑钝豁然回首。

风雪中的面容,刻在心底的记忆如浪涛般汹涌而来,他失控地上前握住那人的手,生怕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再度从眼前消散。

“意怀空!”

抬起的双眼,如雪般无暇。

我眨了眨眼,又看看被紧紧抓住,已经有点泛红的手腕,缓缓开口:“我唤忘琅玕。”

不等他开口,我再次问。

“你是谁?”

笑剑钝怔怔看着眼前人。

风雪中,询问的人黑发如缎,一席素青衣袍蹁跹起落,宛如凝结于冰霜之下的长河。熟悉的面容和记忆中立在树下的人的缓缓重叠,穿越过久远的时光,站在眼前的人如此鲜活,鲜活的令他感到痛苦。

他骤然翻手,想翻开我掩住手腕的薄纱。我微微一惊,想要抽手,但我怎么比得上习武之人的速度,不过片刻之间,他就拉高了衣袖。

笑剑钝缓缓摸过袖下淡淡的划痕,那是曾划破肌肤,以血救人的痕迹。

意怀空……

她已然忘记一切,茫茫行走世间,不再记得他的名字。

那些风雪中相伴的记忆,如风雪吹散,不留痕迹。

他松了力道。

我拉下衣袖,重新掩盖住手腕。不知此人为何如此行事,心绪莫名的触动,使我轻轻后退一步。

这一步,仿佛惊醒了他,也触痛了他。

还君金钗瑇瑁簪,碧落黄泉再不逢……

再不逢,相逢时,已是陌路。

他握紧折扇,唤着萦绕心头熟悉的名字,那双淡紫色的眼落在我身上。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混合着愧疚、悔恨、隐忍,痛楚为一体,最后化作一抹苦笑,“意怀空……”

我摇摇头,“我不知你从何得知这个名字,但我……我已非意怀空。”

纵使相逢……应不识。

应,不识。

笑剑钝缓缓闭上眼,“吾知晓是你,你这些年,在何方?”

“也许你过往认识我,但我非意怀空,我是忘琅玕。”

意怀空,熟悉的名字,可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面前这个人。他的一切,对我而言全然陌生。他的痛苦,也与我无关。

“我随着风雪而来,逐着风雪而去。”

他不再言语,静静凝视着我。风雪落在他的手背,化作一滴透明水珠,落在地上。

我看着那滴水珠,像看到一滴泪,横隔在他与我之间。

“抱歉。”我说。

他摇摇头,“这句话应是吾来说。”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他开口,一如过去在林中诉说过往。一个无关爱恨,只有风雪与月色相伴,充满错过与遗憾的故事,属于意怀空和笑剑钝的故事。

故事中的我以六年为线,与他立下约定,待三个条件结束,玄泽琅玕成熟后,便将其交给他。却在第六年,我问他,能否放弃玄泽琅玕,能否放弃取走我的心。

故事没有结局,但我已经知道了结局。

“玄泽琅玕非是凡物,那是……”我低声说着,失去过往记忆的我,不知道当时的心境,平淡又直接地道:“是我的心。”

故事中,我将心交给了眼前的人,从此消散天地。

“吾不知。”他的脸色略微苍白,面上似乎有着后悔,缓缓一闭眼:“吾从来不知。”

不知那是意怀空的心,不知那句话背后的意义,更不知她后悔了,才有那一问。

他竟从来不知。

意怀空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明知自己会因此消散,还是将玄泽琅玕交出。

“或许过去的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才闭口不言。”从风雪而生的人,其实没有太多心思,说到底,不过是简单的‘不舍’二字。我望着眼前的人,以前是怎样的心情,如今的我,都无从得知。我接住落下的细雪,想这个名字的意义:“怀空,怀空。”

“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

我日日夜夜空怀无限情意,又会有谁能体会,我这般至诚的情意。

笑剑钝握住折扇的手微微一颤。

我不明痛苦,不明遗憾,话语中没有任何情绪,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浅浅叹道:“也许,意怀空并不后悔。”

笑剑钝抬起头来,垂落的发丝掠过他如画的眉眼,他看了我很久,如看过往风雪中为他静立的身影。

那人已经不在。

“但是吾。”他声音沙哑,抿着嘴角,又轻轻笑起。那笑容太过苍白,仿佛强撑着一口气般,“吾,后悔了。”

他后悔了。

若不曾相遇,或许不会得知被人遗忘是这般刻骨的痛苦。

事至如今他终于敢承认,可是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曾依靠在他肩头入睡的人,曾唤过他名姓的人,不再回来。

从今不敢见琼芳,抬眼尽成肠断处。

我看着那人苦涩的笑容,忽而上前拂开挡在他面前的碎发,认真看着他,“将心交给你的意怀空,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模样。”

他心一痛,“怀空……”

“我不是。”我松开手,任由长发拂过我的手背,对他摇摇头,“我是忘琅玕。”

我是我,我不是我。

那为他起名意怀空的人,随着记忆的消逝,成为了另一个人。

成为一个没有心,不知爱憎喜悦,不知笑剑钝的忘琅玕。

“你是。”他上前一步,手掌落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你只是忘记了。”

“何必自苦。”我不动不避,心如止水,静静的回望,“既然意怀空已成过往,你亦应忘却她的存在。”

“若吾也忘记,意怀空就真的不在了。”早就刻在心底的执念,如何轻易抛弃,如何轻易忘记。

已经失去了一次,难道还要失去第二次。

他不愿意。

“即便如今的我,已经不在乎你。”我问。

“即便如今的你,已经不在乎我。”他说。

笑剑钝转而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平和温柔,握着力道却很重,轻轻道:“跟吾离开,怀空,吾会为你寻回过往。”

我没有说话,垂下的眼眸,看着他收紧的手腕,好似不敢再放开。

“意怀空。”他依旧唤着过往的名字。

反正无法离开,应承他又何妨。我也想知道,当初答应他时,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又怀着怎样的思绪,目见自己消散风雪。

“好。”我答应。

他终于露出笑容,如画的眉眼,阴霾一扫而空,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笑剑钝从袖中取出玉色长簪,亲手挽起我散落的长发,丝丝缕缕情思绕指尖,无言缱绻,在手中缠绕成茧,他将发钗轻轻别在我的发中。

“怀空,吾终于再见你。”

我抬手轻轻触着脑后的发钗,精致的发饰还留着他掌中的余温。

他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想了想,唤了一声:“笑剑钝。”

“吾在。”他牵过我的手腕,带我离开风雪,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也许此后我依旧无法想起过往,但现在的我,并不厌恶与他离开的感觉。

那曾经不可再现的风景,随着雪地一步步的脚印,衔接时光,再回过往。

*

五、上官寻命篇。

我名徽非弦。

是个低调的杀手,退隐江湖版。

说起退隐江湖这件事,简单的说不过是钱赚够,又经历过多江湖厮杀,想找个地方养老罢了。

为了找一块好地方隐居,我可花了不少时间,多方打听性价比,最终找了一个不要房租的便宜去处,至于这个地方其实是个福利院而非江湖人员隐居所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呢?占便宜这种事只要脸皮够厚就行了,刚好我就是霹雳江湖厚脸皮第一人。

是说在江湖打滚,太要脸不行,那不是我的作风。

随便编了一个江湖上常见的悲惨身世,我成功混入善堂,在这里捡了个没人住的旧房子呆下。刚告别好心邻里的我打开柜子,惊喜发现居然还有破碗破盆可以将就用,又省下一笔开支。

正当我庆幸自己好运的时候,院子外骤然现出一道气息。

来无声,形轻忽,是高手。

我缓缓从袖中摸出落血刃,无声贴近门口,轻巧一推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琉璃霜凝般的长发,在月下渡上一层浅浅的蓝。

他:……

我:……

来的竟然是以前的老熟人。

上官寻命将手上的金线镰收起,眼神诡异的上下一打量,“相依为命的姑父罹殃,无奈飘落江湖,孤苦无依的孤女?”

我:……

怎样?对我编造出来的身世有意见是吧?再说这个身世哪里有错了,混霹雳江湖的大多都是独行侠,没什么亲人。

收起袖中掩藏的落血刃,我抬手撩开碎发,啧了一声:“我就说这么简单就混进来,原来背后还有人口普查。你什么时候干起这行当了,上官寻命。”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徽非弦。”

既然双方都是老熟人,他也不啰嗦,直接推开门,捡了屋内唯一一把破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道:“安怎,退隐了?”

“赚够钱不退隐,难不成还在江湖上继续抛头颅洒热血吗?”我翻了个白眼,翻身坐上窗台,“你怎么也在这里?”

要是我没记错,他从幽燕征夫退身的时间可比我早很多。

“与你一样。”他没解释太多,简单道:“原本还以为是谁混入,未想会看到你。”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和上官寻命的过去没啥好说的,大家都是杀手,生意场难免有碰见的时候,不是他杀了我的目标,就是我不小心搅和了他的任务。现在大家都退隐了,没想到还能当上邻居,缘分当真奇妙。

他挑剔地看屋内毫无变更的装饰,吐槽:“你还是这样破烂寒酸小气,连一杯茶都欠奉。”

“请称呼我为勤俭持家。”破烂寒酸小气的我挥挥手,将他刻薄的评价收下,继续道:“给你茶水不过浪费,但下次我会记得,如果这算是人际交往的一环。”

上官寻命嗤之以鼻,显然对我的那套说辞不置与否。

双方探过底,他稍微聊了两句就离开,顺便告知了我,他目前的住处,并很期待我带着瓜果上门拜访。

啧,来的路上看到了树上有没人摘的果子,明天摘点打发应付算了。

我挥挥手,送走过去的生意竞争对手。

*

第二天,我下厨煮了点茶叶蛋,一家家拜访熟悉。当然没漏过上官寻命家里,不过他不在家,我直接把茶叶蛋绑在他门上。

所谓街头街尾闲话多,茶余八卦中我还打听到了上官寻命住在这里的原因。

哦……原来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

死对头的消息我怎么能错过,默默递上瓜子,祈求大佬给出更多八卦爆料。

他对善堂的主人有好感,可惜对方一心向佛,并未接受他的心意。不过更劲爆的在后面,后来那人还俗,和另一名江湖少侠退隐江湖。

原来如此,是说他嘴巴这么毒,没人喜欢也是正常。

不过我到底对那能让上官寻命钟情的人感兴趣,趁着某个她前来的机会,躲在附近窥看了一眼。清峭脱俗,一身白衣素雅,似淡月之映轻云,如江流之寄深广,是个典型的佛门美人。

一道剑光将我逼出草丛,剑者一步一拖,缓缓而来。

他看了我一眼,说话甚是毒舌,“又是哪里来的痴汉,暗中窥窃的行为十分没礼貌。”

“策马天下。”白衣人眼睫微抬,话语中带着潺潺流水般的平和悠闲,她看向我,“抱歉,他非故意。我已然听说你的事情,深林山间条件简陋,若有困难可寻我相助。”

好闪眼的佛性,我要被超度了。

我嗯嗯啊啊应答两声,脱身而逃。

回去的路上,我被鸡蛋壳砸了头。

乱丢垃圾,上官寻命你该死!

上官寻命靠在树梢,一只脚在枝芽外晃呀晃,还有脸解释他刚才的行为是给土地施肥。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可以张口胡说,这种人来人往的小径施什么肥,难不成还会长菜吗?

“与其找人打听我的八卦,不如来问本人。”他黑色的衣袖在风中微拂,语气调侃:“安怎,对我感兴趣?”

我呸,好大的脸。

过往的新仇旧恨一瞬间涌上心头,要知道抢人的饭碗等于杀人全家,按次数算来,我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祖宗的坟都被他铲了个精光。我当即心念一转,抵着下巴半开玩笑:“当你的情人,我没兴趣,但当你的情敌,我十分有兴趣。”

上官寻命闻言差点从树上翻了下来,好在他虽然退隐,身手还是在,晃了一两下就稳住身形,“喂,徽非弦!”

我遗憾地看着那根树枝,它怎么不干脆断裂将上官寻命摔下来,“怎样?紧张了?”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上当:“你想找死尽管去,我不拦你。”

切,没意思。

我挥挥手,把他丢在原地,转身往家里去。

上官寻命从树间一跃而下,跟了上来,“这就走了?”

“不走还留在那里和你打口水仗吗?”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摆手,一副赶路边小狗的态度,“去去,别跟过来,我很忙,没空理你。”

他被我的态度气笑,干脆走到我旁边:“还是这么小气,我带了酒,一同喝一杯,怎样?”

“我记得愁落暗尘不是也住在这,你去找他不行吗?”

“成了家的男人无聊至极,走不走?”

免费送上门的好料,拒绝是傻子。

我当下应承:“好说,碗、筷,小菜自备。”

“我还不了解你吗?”他晃了晃另一只拿满东西的手,“这种东西,我早有准备。”

“哈。”

*

退隐的日子无聊也新奇,没事的时候我拽着上官寻命这个不要钱的白工帮我挖了菜园,开始琢磨种菜。

他坐在我家小院,拿着从他家摸过来的茶壶倒茶喝,“我说你,钱也赚不少,有必要连菜都自己种吗?”

“钱是用来防身,不是用来浪费,既然能省,为何要用。”我撒好菜种,看着空余一小块的位置,打算再搭个架子种瓜茄,“我说你,一天十二个时辰,在我这里赖七个时辰,当真无聊,你难道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上官寻命闻言坐起身,一副要和我算账的模样:“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你这些天吃的喝的都是我出的钱,你不是该有所表示。”

正准备开口送客的我口风一转,换上了一副亲切可爱体贴温柔的表情,靠上前接过他掌中的茶壶,倒茶亲手奉上:“以你我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来,上官大人,请喝茶。”

他接过茶杯,“你我有什么感情在吗?”

我不动如山,厚脸皮道:“好邻里,好酒友,何必计较。”

“还是这付厚面皮。”

“好说了。”

总得来说,在这片深林山间,有一个相对还算熟悉的人,日子不算太难过。

虽然上官寻命这个人偶尔会展现非常斤斤计较的行径。比如找他帮忙搭瓜架,他就要我陪喝酒。找他出来练练手,他就要我下山陪买东西。但我也趁机买了点茶碗筷锅,能占得便宜绝不能错过,我知道上官寻命存折厚的可以奢侈过数甲子,这么好宰的冤大头错过就没有了。

在他的帮助下,我的破烂小屋总算升级成霹雳武林高人必备隐居豪宅,两进一出带菜园的那种。

偶尔我们会一起去愁落暗尘家蹭饭,不是我说,他儿子也……嗯,说出来有点失礼,是说脖子都快胖没了,以后练武应该能瘦下来吧。

我不太确定地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受愁落暗尘家平和温馨的气氛影响,上官寻命忽然觉得成家这件事似乎还不错。

于是他向善堂唯一熟悉的我伸出了魔手。

月色如河,我与他一道行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不知怎的开了口。

“我说,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没想太多,随意道:“你搬过来还是我搬过去,你搬过来的话要交房租,每月一两,不包吃喝,陪聊陪喝陪吃饭另收费。”

上官寻命啧了一声:“我是说,你要不要和我成亲。”

我:……

我把你当兄弟,你想把我当老婆?

“不要。”我果断拒绝,一个人呆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和他成亲,不知道在霹雳江湖谈恋爱等于拿到去往仙山的旧船票吗?

“我可以上交存款。”

等等!这个就可以考虑。

想到上官寻命那能以厘米计厚度的存折,我可耻的心动了。

“一日三餐,另赠瓜果,尚有一名大帅哥免费相送,你是在犹豫什么?”他道。

最后一句很多余,但击溃寒酸小气的我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赠品,毕竟世界上有几人能拒绝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当下失去理智,一手搭上上官寻命的掌心,双目发亮,“成交!”

于是,我就这么上了上官寻命的这条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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