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钟想也没想就婉拒了邱眠的提议:【不用了,我和我室友一起去。】
邱眠很快回复:【好吧。】
接着又开始东拉西扯,从社团活动聊到食堂新开的窗口,还要约着一起吃饭。
眼看已经十点,林晚钟找了个借口:【我该睡觉了。】
延眠的青山:【好吧,晚安。】
林晚钟眯了一小会儿,十二点准时睁眼。她轻手轻脚地下床,从阳台翻下。
当她从宿舍旁边的栅栏翻出校门时,蹲在墙角的流莺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大佬!”流莺压低声音,“你这也太准时了。”
林晚钟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吧。”
两人打车来到位于城南的别野区。夜色中,别墅的轮廓在城市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寂寥。
流莺掏出钥匙打开门,低声道:“我之前来看过,风水被人动了手脚。本来换个布局就能解决,但我发现进门的挂画里有东西。大佬你来了就可以给我壮个胆。但时候就你八我二。”
“不用。”林晚钟边说着,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玄关处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画上,墨色晕染的山峦间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的江水。
“这是秦总的奶奶留下来的。但上面的那个摆渡人......显然是后来被人加上去的。”她顿了顿,“而且是用黑血画的。”
流莺指着画中的几处细节,低声解释道:“你看,这里的山势原本应该是青龙盘踞的格局,但现在被人改成了白虎扑食,这是大凶之兆。”
她手指滑向江边:“还有这里,原本应该是平缓的江水,寓意财源广进。但现在被人用黑血画了个摆渡人,这是引魂渡的邪术,专门用来招阴聚煞。”
流莺从包里掏出罗盘。她咽了口唾沫,“那……我开始了。”
见林晚钟点点头,流萤才开始驱动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那幅画。
林晚钟眯起眼睛,画中的江水似乎在流动。
突然,画中的江水开始翻涌,摆渡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漆黑的脸。他的船桨划过水面,流莺竟然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林晚钟拉住她迅速后退。画中的江水突然溢出画框,黑色的水渍顺着墙壁流下,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流莺脸色一变,迅速从包里掏出一把铜钱剑:“这是引魂水!林大佬,你帮我牵制他,我来解决!”
林晚钟点头,单手打出困仙符,几条锁链射向画中,摆渡人划桨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流莺趁机冲到画前,铜钱剑直指画中的摆渡人。
摆渡人突然转过身,船桨横扫而来。流莺一个侧身避开,铜钱剑在画上划出一道金光。然而,金光刚一碰到画纸,就被黑血吞噬。
“不行!铜钱剑压不住!”
林晚钟退后一步,咬破指尖,鲜血滴在罗盘上。罗盘指针再次疯狂转动,最后指向别墅的东南角。
“那里有东西。”林晚钟说道。
流莺立刻会意,转身冲向东南角的房间。摆渡人突然向前一探,双手猛地撑在画框上,画框已经开始变形。
林晚钟见状,抬手的瞬间金光如网般罩住整个画,如同水膜一般。摆渡人乌漆麻黑的身体不断往外挤着,已然探出的上半身被金色的网挤成一团。
东南角只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流莺冲进地下室,在角落里发现一个漆黑的陶罐。罐口用红绳封住,里面传来细微的蠕动声。她毫不犹豫地打碎陶罐,一股黑烟冲天而起,发出刺耳的尖啸。
与此同时,玄关处的摆渡人发出一声惨叫,身影逐渐消散。画中的江水恢复了平静,摆渡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原本的泼墨山水。
林晚钟收起罗盘。等着流莺从地下室出来。
流莺手里拿着破碎的陶罐:“也没有我想象的困难嘛。”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富人区。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从床上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已经被秦嘉苏发现了。我们放的黑坛被打碎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大师想要什么?”
中年男人擦了擦汗:“最近钱花的有点快,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很费心神的。”
对方沉默了几秒:“一会给你卡里打两百万。辛苦大师了。”
“放心,我这次肯定下点猛料。就不只是倒霉那么简单了。”
“上次秦嘉苏把文件弄丢之后董事会对她有意见了,她这几天在公司不好过。哼,私生子又不是我能选的,我以前吃了这么多苦,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