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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请姑娘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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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酒香的汁液在二人唇舌间流转,钱浅大脑一片空白,紧紧勒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

宋十安喜极而泣,拥住怀中魂牵梦绕的纤薄身躯,以极尽柔爱而绵长的甜蜜和安慰回应着她,没有激情与欲望,只有失而复得地感恩与无尽的柔情。

空气安静得只能听到二人的喘息声,钱浅边吻边转身,挟着他来到床边,抬手去解他的腰带。

宋十安紧张地攥住她的手,红脸上带了些许无措,干涩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浅浅……”

钱浅停了手,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胸膛微微起伏着,问:“后悔了?现在走,我还可以放过你。”

她心中升起了一个坏念头,至少,她认为是很坏很坏的念头。

他是她此生唯一的遗憾。

可现在她不想留下这个遗憾了。

她想成全自己一次。

不管道德,不管他会不会惦念她一辈子、在思念的苦楚里度过余生。

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想要他,想沦陷在他似水的柔情中。

若他给出肯定的答案,那就一起沉沦迷醉吧,管它明朝太阳会不会升起!

宋十安不负期待,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梦寐以求,怎会后悔?浅浅,我爱你。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

钱浅眼含热泪,似喜似悲,却凶狠地说:“是你自找的!日后,可怪不得我……”

她说着亲向那早就想亲的喉结,纤纤玉手解下他的腰带,随后笨拙地去解他的扣子。

宋十安一时间手足无措,被动地任由她粗暴地剥下他的外衣,脸上越发滚烫。

精壮的胸膛展露在眼前,钱浅不争气地心虚了,先前鼓起的勇气在线条清晰的胸肌和腹肌面前,瞬间溃不成军。

宋十安见她脸红得都抬不起来,心里莫名地平衡了一些,原来她也害羞的。

钱浅突然转身,宋十安心又一凉,却见她只是去熄灭了一盏盏烛火,才松了口气。

虽然灭了烛火,房间也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地步,但钱浅心理上终究好过了不少。

她重新站到宋十安的面前,昏暗中只能模糊地分辨他精壮的肩膀、胸膛,那火热的身躯带着莫名地蛊惑,好似春天变得触手可及。

钱浅褪下薄纱外衣,纤细手臂带着凉凉滑滑的触感,顺着他的肋下萦绕而上,缠绕过他的肩背。

陌生的触感让宋十安浑身一震,火热从丹田涌上,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他抬手扣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箍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压到她的唇上,紧紧相贴。

钱浅不甘示弱,将他推坐到床边,骑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肆无忌惮地亲吻。

宋十安呼吸愈发加重,紧张得手都有些发抖,丹田之中升腾起澎湃的燥热,汹涌席卷了全身。他只觉得怀里的柔软的人儿好似一团火,触碰到他哪,他哪里便是一片火燎过般的滚烫。

随即钱浅解下自己的舞衣,推着宋十安彻底躺到了床榻上。

宋十安紧张得气息都喘不匀了,一把攥住钱浅不安分的手问:“浅浅,你真的,没醉么……”

钱浅呵斥道:“不许说话!”

听闻色授魂与乃是世间最快活的事,宋十安却觉得这份折磨的销魂中,莫名带着几分决然的悲意。

所幸痛楚并未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二人谁都没吭声,各自喘息着,觉得气氛尴尬到可以去投江了。

钱浅率先从床上坐起身,裹上衣裳说:“你走吧!”

“啊?”宋十安懵了,随即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满意?我……”

钱浅问:“你在蜀郡待多久?”

宋十安连忙算了下时间,“呃,能待五六日。不过我回大营看看,处理下事务还能再过来的!”

钱浅听出他语气的急切,忍着想笑说:“那明日白天你再来,我跟你出堂。”

“真的?”宋十安简直欣喜若狂。

钱浅羞臊地催促:“快走快走!”

*

次日上午,钱浅刚收拾梳妆好,鸨母便跑来问:“那位宋公子说与你约好了?你愿意出堂了?”

钱浅道:“是。不过仍就是我挑客人。”

鸨母连连应道:“好好好!让你挑!嬢嬢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不还是为了你着想,想让你多赚些嘛!”

钱浅懒得搭理她,脚步轻快地下楼去。

琼华楼会为出堂的清倌和倡伎派出马车,车夫和随行护卫是楼里的打手,名义上是护着人的安全,实际也是为了看着人别跑了。

宋十安长身玉立地站在马车边儿上,引得过往路人频频侧目。

钱浅快步来到他身旁,极其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朝跟在他身边的孙烨笑了下。

宋十安受宠若惊地看着被挽住的手臂发愣,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孙烨傻乎乎地说:“姑娘今日,可真美……”

钱浅与宋十安去逛街、游船,一直玩到下午车夫催她回去。

宋十安白日里偷偷问了钱浅好几次,是不是被威逼、胁迫,才会去了青楼,钱浅一再否认了。她没提起沈望尘,一方面是觉得沈望尘擅自离开使团,只怕不合规矩,另一方面也不想让宋十安知道沈望尘派人跟踪她、纠缠她。

车夫再次催促钱浅回去,宋十安忧心忡忡地问:“我,还能去吗?”

“当然可以。”钱浅笑得意味深长,伸出一根手指道:“但你只能叫价,一银币。”

当晚,钱浅一袭绿色轻纱舞衣,伴随着加入鼓点儿后的曲子,卡着节奏尽情炫了把舞技。

看客们只是看个热闹新意,只觉得舞姿优美,动作干净利落,流畅而有韵味,音律也很契合,纷纷跟着叫好喝彩。

而楼里舞师们却看出了高超的技艺,纷纷感叹,“逍遥姑娘今日这一舞,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她却像是信手拈来一样!就是右手力道似乎差一点儿。”

“这得花多大功夫才能对肢体把控得这样精准?我这辈子也不知还能不能做到了!”

宋十安听到别人的评价,才知道她这一舞有多么令人叫绝,也才明白,原来除了他了解的那些,她还有更多足以惊艳世间的才华。

京都人皆知浮生乐坊的舞和姚菁菁,也知浮生乐坊的曲子和徐芷兰,却不知,钱浅才是浮生乐坊真正的灵魂。

她永远夺目灿烂,哪怕在异国他乡的青楼中,同样能大放异彩。

叫价环节,宋十安按钱浅的要求,喊出一银币,引无数人露出不屑的表情。

眼看着叫价到了八金,宋十安神色有些急切。

钱浅却指着他宣布,“今日的恩客我选他。”

鸨母想到那一银币的价格脸都绿了,“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不是嬢嬢您逼着我见他的吗?”钱浅笑着反问,然后施施然就回房去了。

跑堂领着宋十安去钱浅的房间,叮嘱道:“逍遥姑娘善舞技、音律,公子可听曲赏舞,品茗小酌,但举止不可过于唐突。若公子有其他需要,可另找喜欢的姑娘。”

宋十安有点懵,“啊?”

跑堂看他懵懂无知的样子,解释道:“公子不常来我们这吧?逍遥姑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公子既然来了我们琼华楼,就要守我们楼的规矩。楼里另有卖身的姑娘,您若有需要,小的可唤来几位供您挑选。”

宋十安赶忙拒绝,“不不不!我不需要。”

跑堂领他到门口,最后交代道:“清倌这不留宿客人,时辰到了小的会来敲门。”

跑堂打开门,宋十安走进去,心跳得很剧烈。

原来她只卖艺不卖身,那昨日她为何说那样的话?想吓走他吗?

钱浅把门关上,回身就环住他的脖颈,娇声道:“这位恩客,想听曲儿还是想看舞呀?”

宋十安亲了她一下,拉她坐到案几前,“还是小的给姑娘弹曲吧!姑娘若觉得还能入耳,便打赏几个铜板,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

随后几日,钱浅白日里与宋十安出堂。

二人一起逛遍蜀郡的大街小巷,吃了大大小小的许多铺子,钱浅还带他去了两个村寨,参加了一次祈雨仪式,一次祭山神的活动。

夏日炎炎,温热的风吹过绿草,拂动她的发梢。

她回眸,笑意粲然,脚下尖尖的草叶随风起舞,如青绿的海,泛起层层绿波。

他温柔静默,将盎然生机尽收眼底,内心充实而满足。却不知身后绿竹摇曳,他风姿卓绝的身影彷如融入画卷一般,是怎样的清风满月、人间向往之景。

二人以从未有过的轻松亲昵模式相处,仿佛热恋中的小情侣。

每晚宋十安都出价一银币,而钱浅每次都会选他为恩客。

宋十安见鸨母脸色实在难看,便在接她出堂时多塞些钱,生怕鸨母会为难她。

日子仿佛过得很缓慢,但六日转眼便至。

宋十安舍不得松手,便又拖了一日,说明早再走,路上赶快些也不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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