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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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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忍不住掉落了滴幸福的眼泪,“唉,我从不知惊喜为何物,直到你来了。”

她轻轻抱住宋十安的腰,软声道:“宋十安,我喜欢你。也谢谢你喜欢我。”

宋十安眉梢绽放出动人的笑意,紧紧抱住钱浅,声音缱绻而绵长,“何其有幸,得你青睐。”

钱浅道:“我才有幸。”

这时,苏绵绵在院子里喊:“姐姐,束不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二人猝然分开,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钱浅忙回道:“好了,束好了。这就出去了。”

宋十安听她声音有些慌乱,有些担心地问:“绵绵,会接受我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钱浅道:“绵绵还是小孩子,又难得喜欢你,自是不会说什么的。倒是你,我一直没问,你家是做什么的?我观你行事做派,该是出身大户人家,想来是有门第之见的。需要我怎样做?考个会元回来够不够?”

宋十安噗嗤笑出来,“不愧是我大瀚第一天才少年,这会元倒似是你的囊中之物,想拿便拿了。”

钱浅有些小小得意,“考试而已,我擅长的。若非廷试过后要分配官职,给你拿个廷试前十甲回来,约摸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十安的手顺着钱浅的肩膀到后面,轻轻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好啦我的大天才!我能解决好我家里。放心,过两日等你忙完,咱们去买田。事情都办好之后,我便带你见去家里人。”

二人走出屋子,宋十安向钱浅伸出手,“与我再舞一曲可好?”

钱浅笑着把手搭上去,“绵绵,来帮我们弹奏!”

她引领着宋十安展开舞步。与上次的感觉有所不同,这次二人配合更加默契,随着音乐尽情释放情感,将身体舒展至最开。

一曲毕,双方都有些微微喘息。

斜阳将宋十安优越的轮廓度上了一层暖色,更显笑容粲然,动人心魄。

孙烨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二人的心跳,“公子!原来那天您教我跳的就是这个啊?我这会儿看您俩跳着也不是很难,要不你让钱浅姑娘教教我,回去我就能陪您跳了。”

宋十安毫不留情拒绝:“不行!”

孙烨委屈巴巴:“那您跳的没钱浅姑娘跳得好。您自己还是个半吊子,能把我教好了吗?我学还不是为了陪您跳?”

宋十安板起脸来,“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

“哦……”孙烨恋恋不舍地放下话本,拿起宋十安的盲杖,臊眉耷眼地来到旁边。

宋十安嘴角压不住的喜悦,良久只说了一句:“等我。”

钱浅咬着嘴唇“嗯”了一声,生怕自己欢喜的声音,会出卖她现在想旋转跳跃闭着眼的愉悦心情。

孙烨看着二人怪异的氛围,傻乎乎地问:“钱浅姑娘,你怎么脸红了?不舒服吗?”

钱浅一脸窘迫,宋十安朝孙烨伸出手要盲杖,训道:“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

江府中,江书韵听闻宋十安又出了门,叫来侍从问:“近来公子经常出门?”

“是,夫人。”仆从恭恭敬敬回答。

江书韵端起茶杯,“他在忙些什么?”

仆从想了想:“公子近来很努力的练习自己做事。洗脸、束发、吃饭、走路等等。哦,公子最近喜欢听话本子,周伯和孙烨会读给他听。小的还听他们时常提起一位叫钱浅的姑娘,好像还约着一起踏青来着。”

江书韵手中一停,“是什么人?”

仆从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江书韵将茶杯放下,“你先去忙吧!”

侍从走后,江书韵对身旁的女子道:“红菱,安儿近来心情明显变好了,你说,会不会与这女子有关?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听说过安儿与哪个姑娘来往密切,更未主动邀请过姑娘出游踏青。”

红菱道:“不无可能。如今二公子已有二十了,正是容易动心的年纪,更何况公子现在还,还伤着,脆弱时期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据我所知,咱们青州并无钱姓的豪门大户,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结识的。”

江书韵冷笑道:“我江书韵的儿子,即便盲了眼,也绝不会在这青州地界选亲家!我倒要看看,是哪家不长眼的,竟敢打我安儿的主意!走,跟我去找周通问话!”

宋十安满面春光的进门,周通一见便知他又去找了钱浅,忍不住提醒:“公子,终究男女有别,你这样频繁去两个独身姑娘家,怕是不妥啊!”

宋十安反问:“你近日便是因为这个,才推三阻四不愿跟我出去的?”

周通小心翼翼道:“钱浅姑娘正适龄,公子这般人物,小女子怕是难免心生爱慕。何况,公子近来举止不甚得体,与姑娘家相处要注意分寸些,否则平白惹出事端,总归不大好。”

宋十安闻言并未生气,反而笑问:“原来已经这般明显了?”

周通瞬间傻了眼,“公子!你莫不是真对钱浅姑娘动心了?”

宋十安并不打算隐瞒,大方承认:“是,我心悦钱浅,今日已向她表明心意。她亦对我有意,我正打算明日与母亲说明,我属意她。”

周通倒吸一口凉气,“公子糊涂!即便您如今看不见,也不是钱浅那般寻常人家的女子能够配得上的。您一向懂事,怎能在此事上犯糊涂?”

宋十安有些不高兴,“我如今这副模样,若没了侯府的光环,怕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都会嫌弃,哪有人家配不上我一说?”

周通急道:“可不论怎样,您总归是怀远侯之子、正四品的忠武将军啊!这事实就摆在眼前,如何能视若不见?”

宋十安苦笑,“我一跃两级到忠武将军,不过是陛下感念我为救皇太女而伤,对宋家的补偿罢了。你可见过哪个四品将军不用处理军务的?”

“即便只是挂个闲职,您也是将军,是侯府的公子!”周通再次强调。

这话却激怒了宋十安,“你以为我不知道?自我出事后,曾递过求亲书的人家纷纷借口前来讨要。难道我如今,竟只能靠着侯府荫庇,才能与从未见过的世家女子成婚了吗?你觉得人家姑娘同我成婚是为的什么?难不成是一腔赤诚,奔我这个瞎子而来的?”

周通急道:“公子!您三连及第,能文能武,是我朝难遇的英才,怎可如此自贬!”

宋十安愤怒地将茶杯推到地上,“我如今不过是个废人,批不了军务,更别提随军出征!我现在只想与心悦的姑娘偏安一隅,过平淡日子而已!难道非叫我用这副模样,靠着侯府的荫庇,与一个门楣不够显赫的世家贵女联姻,以此来维护侯府的荣光,你们就满意了?”

茶盏碎裂的声音,把院外的江书韵吓了一个激灵,宋十安后面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字字诛心。

周通看着地上的碎茶盏红了眼。

“公子,自老周我受伤无法再待在军中,主君将我带回府上,安排进你的院里。我是看着公子你从嗷嗷待哺的婴孩,逐渐知事得体、温良自矜。我一生未婚,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看着你出类拔萃,受尽追捧,便会觉得这里面也有我老周的一份功劳。”

“自公子出事后,你伤心过、失望过,也绝望过,却从未发过脾气。周伯知道你秉性纯良,不愿迁怒别人,更不愿让人担心牵挂。那两个月的时间,公子惜字如金,从未真心笑过,谁说什么你都应好。那又腥又苦的药汤子,我闻一下都想吐,你却神色平淡仰头就喝,眉头都不皱一下。”

“公子,老周心疼你。我知你原本胸怀大志,一朝前程尽毁,心中悲愤绝望。我也知钱浅姑娘是个好姑娘,她懂你,能宽慰你。若你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举双手双脚赞同这门亲事!可你不是。”

“钱浅她只是刚及笄的姑娘,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夫人怎会同意你们的亲事?她这样的出身,又如何在京都那等富贵云集之地自处啊!”

宋十安道:“她无需去京都,我会辞去官职,与她留在青州,相守一生。”

他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周通傻了眼,院外的江书韵更是傻了眼。

宋十安继续道:“父亲开明,一向不甚在意门第,他知我心意已决,想来不会阻拦。而且钱浅心性舒朗洒脱,才华斐然,父亲定会喜欢她的。母亲那里……”

他轻叹口气,“母亲在意脸面,极其看中门第。她收过无数求亲书,却从未表态过,就是因为没有让她足够满意的门户。我知道母亲对我寄予厚望,我原也曾想顺其自然,听凭母亲安排。可那时我不知何为喜欢、何为心动。如今我心里有了人,便绝不可能再听凭安排。”

宋十安有些急切地问:“我不想管什么家世、什么门第,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唯有钱浅罢了。我想,只要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待母亲看到我的坚持,定会让步的。你说呢,周伯?”

江书韵手有些发抖,攥住红菱,转身快步离去。

周通被宋十安的坚持打动,开始替他想办法,“公子,若是后退一步,让钱浅姑娘嫁入侯府,你按夫人的要求娶个她满意的门第,说不定夫人会有所妥协。”

宋十安当即露出怒容,“绝对不可!我这副模样,与她成婚尚怕委屈了她,怎可让她下嫁于我?周伯不知,只要钱浅愿意,她堪配这世上最尊贵、最有名望之人。我三生有幸能得她青睐,万不能让她为我受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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