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为了卫汾汾报仇,她不需要。”
“你想怎么样,老宅也没了,现在这屋子也没了,我和你二哥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感觉还不够,”盛老三修长的手指在膝头敲着轻快的节奏,“我想死,但不想跟你们死在一起。”
“盛汲叙!”
“我在呢。”他起身桌上拿起对面两人交出的钥匙。
“好戏还在后头。”
盛老三扬长而去,随后登门的搬家公司搬走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葛芸云和盛汲势,还有他们的行李。
几天后葛芸云的死讯传遍整个圈子。
警察上门的时候看到断了腿的盛汲势正在窄小的客厅看妻子与别的男人云雨的视频,给他戴上手铐带走的时候,警察才注意到毛毯底下两条空荡荡的裤管
而他的妻子就倒在电视机前的血泊中,胸口的刀直直插进去又拔出来,反复多次。
视频里是两人在酒店房间调笑,葛芸云坐在男人腿上笑得甜蜜,与他说自己已经怀了男人的孩子,他小心地将葛芸云放在床上,低头贴近她的小腹柔声说着话。
“多美好的一家人,你说是不是二哥。”
盛汲叙扶着盛老二的肩膀,连同盛汲望故意支走家里佣人在楼梯上洒水的事情揭开,还有……
盛汲势挖盛老大的料发在网上,连捅老大的那个男孩,也是盛老二设局让他陷进去的,只是没想到男孩陷得太深,直接把人给阉了。
“都说我们仨好得穿一条裤子,连老婆都共享一个,现在看来都是放屁,你既然喜欢葛芸云,又怎么舍得拱手让给自己最好的朋友?”
“要是二嫂知道……”盛汲叙没说完,他缓缓直起腰看向门口。
“孩子是二哥教唆大哥搞掉的,还在大哥面前说你不知廉耻,还对卫汾汾出手这些事,二嫂,你要不要跟我走?”
盛汲势回头,葛芸云站在门口,胸膛剧烈起伏着。
此时电视里放着什么她已经不在乎了,那个孩子是葛芸云从禁锢自己,如同烂泥一样的生活里挣脱出来的唯一希望,如今却告诉她,这唯一是给予自己的人借他人之手除掉的,孩子就是盛汲势的,可好像他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并没有深刻到能够给对方完全信任的地步。
想到这里,葛芸云眼前一阵发黑,她抄起手里的包砸向盛老二,扑倒他身前撕扯着。
“我哪里不如卫汾汾!”
“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爱我吗!”
“盛汲势,我真的好恨你。”
盛汲叙背着手走出他们租住的小屋,将一场纷扰抛往脑后,他打理完所有事务开着车闯进雨幕前往公墓。
“下辈子要是还能遇到,能不能让我给你赔罪。”
男人单手撑着伞,弯腰换掉卫汾汾墓前的鲜花,他从口袋里掏出装着婚戒的盒子放在鲜花旁边。
“孩子我会好好养,剩下的你也别担心。”
“先走了。”
车内广播中的女声提醒今日天气恶劣,出行需要注意交通安全。
盛汲叙正准备转过弯道,对面行驶道上的拉货大车打着双闪竟直直朝他驾驶的车辆撞过来,盛汲叙猛地转动方向盘,脚下轻点刹车却发现没什么用。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