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看你刚刚喝了不少,大过年的路上千万别出问题。”
我拗不过他,十分不情愿上了自己的小电驴,夜风吹着我脑袋越来越晕,到小区楼下时候已经走不了直线,赵天安扶着我慢慢上楼,我掏出钥匙对准锁孔一拧,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灯亮起的瞬间,我醒了,彻彻底底醒了。
我草!就一晚上没在我家怎么被礼物堆满了,我那桌子呢?我那么大个桌子呢,还有地上那捧花什么意思,大过年的家里遭贼了?
听见动静的贼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质地上乘的黑色衬衫,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戴着皮质镶银饰的带扣项圈,项圈中央的环儿里好像还有细细的链子,垂在衬衫里面。
“回……”
“姐,咋了?”
我面无表情飞速带上门,盛汲叙真的,真的,是个脏东西!
赵天安满脸写着疑问,我靠着门清清嗓子。
“你回吧,时候不早了。”
“嗯,汾汾姐,祝你生日快乐,还有……”低下头抬抓抓后脖颈,带着气氛都有几分紧张,但我更紧张屋里那个脏东西,紧紧抓着门把手不敢松。
“我不知道他对你怎么样,但是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离了来找我,汾汾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虽然你总是喊我小孩,可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希望……”
“你喜欢我什么?”
我冷声中断赵天安的告白,小伙子倏地抬起头,眼睛向上看似在思考。
“我喜欢你每一个样子。”
“可这个回答太敷衍了,小赵你知道的,人不可能只是一面,我还有很多面你没见到,你怎么保证每一个样子都喜欢?”
赵天安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准备好的话。
“你还年轻,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恋爱结婚里面不止甜蜜还有很多不堪,我没时间跟别人再次讨论这些不堪,浪费时间解决一个曾经出现的问题是我最最最讨厌的事。”
“汾……”
“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坐啊。”
门从背后被人大力打开,我跟着一趔趄撞到身后人的怀里,盛汲叙扶着门框,手搭在我腰间帮助保持平衡,我扫了眼屋子,那些要命的东西已经被收起来了。
有句老话,来都来了。
赵天安和我各坐一头一言不发,盛汲叙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在厨房烧水倒茶。
“喝了多少?”
盛老三倒好水放在我们俩跟前,赵天安小声说了句“谢谢”,他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只被抛弃的狗。
“没喝,一点没喝,你说是吧小赵。”
“喝了,二两白的三瓶啤的。”
正义的判官背叛了,小赵如实跟盛老三交代饭桌情况,盛汲叙听着听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多谢你送汾汾回来。”
小赵眼神躲闪,说了几句客套话应付,盛老三从头到尾笑容不减,对他伸出手。
“汾汾很好喜欢她的人不少,可没办法,我来的早就先便宜我了,祝你找到更好的人。”
正义的判官如遭雷击,转身慢吞吞下楼了。
盛汲叙关上门,笑容随着关门声敛去,他解开扣子站在我跟前,一条腿顶开我并拢的腿,俯身的时候那根链子从衣服里滑出来在眼前晃荡,我咽了咽口水。
“眼熟吗?”
“很眼熟,但请您穿好衣服,我不是二嫂嫂那种……”话还没说完,盛老三从旁边抱枕底下抽出两份报告塞进我怀里。
“什么东西?”
“体检报告,两家医院出具报告更有说服力,我跟葛芸云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健康,体质优秀。”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我面上对此嗤之以鼻,但在心里还是对这件事感到讶异。
难道说脏东西对盛老三打击那么大吗?
盛汲叙带上一丝玩味的笑容,链子荡荡悠悠发出轻响,他低下身,湿热的呼吸和我的急促交缠,镜片背后的眼睛里透着恶意。
他说,家里有监控,我想看,他就敢调出来让我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其他人有没有他就不清楚了。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根本不敢往前看,
“玩不玩?”
柔软带着些许凉意的唇擦过耳垂,盛汲叙双手撑在我身侧,冰冰凉凉的链子轻轻扫过手背,撩拨得我心里颤悠,不自觉收紧放在膝头的手。
这狗男人是真放得开啊,关键作者也没写盛汲叙那么会撩拨人啊!
我怎么把持得住呢,我怎么能坐怀不乱呢!
“玩、玩儿什么,你好好说话。”
我说完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声音都在发抖,盛汲叙慢条斯理地掰开我攥紧的拳头,将牵引链放在手心又握着我的手合上。
“盒子里还有什么?”
“盛爷,咱们能不能走点纯情点的招式,这个我真的害怕。”盒子里还有红艳欲滴带着金粉的蜡烛,我都不敢想那个颜色滴在他身上会有多么……多么……
“生日快乐,卫汾汾。”
盛汲叙侧头亲吻我的脸颊,轻轻的,如羽毛落下,我的脸瞬时涨得通红,心理防线彻底溃不成军。
“你明明喜欢的是葛芸云啊,这不合理啊。”
我的大脑在酒精的催化下已经无法理智思考就剩满脑子的问号。
这跟书里写的完全不一样,原文中的盛汲叙对卫汾汾多的是厌恶,他现在这幅模样也只会对葛芸云展露无遗,现在是闹哪出?
我焦急地控诉他对卫汾汾做下的种种,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先话语而出的是眼泪,饶是千遍万遍告诉自己不喜欢不喜欢,盛老三是个烂菜叶,可身体表现出的却截然相反。
“谁告诉你我喜欢葛芸云?”
“你不是刚开始还跟我吵来着,说二嫂要喝鸡汤,二嫂生病了要去看,二嫂……”还没数完他的烂账,盛汲叙迅疾吻过来,如热浪般扑袭的汹涌爱意在唇齿间诉说,我逐渐平静下来,盛汲叙的动作变得轻柔。
“先拆礼物再玩儿。”
“玩个屁啊!”
他拉着我进入房间,地上堆满包装好的盒子,盛老三从梳妆台椅子底下挑挑拣拣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八岁的卫汾汾想要一个漂亮的铅笔盒,现在它是你的了。”
八岁的卫汾汾……不对啊,怎么卫汾汾也想要漂亮的铅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