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说起这个,宫侑又沉默了。
“你说,国外那么严重,那些发烧的运动员是不是……”北花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
【应该是。】宫侑想起自己遇到的那几个运动员,当然谁也不敢承认,毕竟承认自己传染了流行病就要退赛等于放弃三年的备赛努力。
“身体健康最重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北花当然看了刚才的比赛,安慰到,“想想看起码你们顺利落地顺利比赛虽然输了可能不算一个好的结果,但是你们没被偷啊,也没被抢,这就足够幸运了。”
【你说得好像我们在什么危险的地方比赛一样。】宫侑终于能提起点精神吐槽七海花了。
“难道不是吗?”北花说,“说起来比你们更惨的应该是铁人三项的运动员了吧。塞纳河的环境属于是看到了就想报警的程度。在这种地方游泳,真的不是杀人吗?”北花说。
宫侑想起之前遇到面色惨白的铁人三项运动员没忍住抖了一下,突然觉得其实也还好,比赛的时候大家都发挥了全力,也拼到了最后一场。
【大师,我悟了。】宫侑双手合十,【输总比不能吃屎却不得不吃要好。至少输的这个结果,我心服口服。】
“对嘛,总好过面对要么吃屎要么弃赛的两难选择。”北花安慰他,“想想看吧,之后两届奥运好险找到了承办方,但第三届就不好说了,而印度又很想办……”
【……】一想到奥运可能会在印度办,宫侑直接打了一个寒颤。他们是没去印度比过赛,但别人有过啊。想起那一个个住在印度拉稀到死的运动员,少数几个幸运儿还是自己带了泡面,问题是印度的水除了印度人谁还能吃得消。痛苦面具.jpg。
“我看比赛了,你们打得很好。”北花从北信介那里光明正大摸了一片生菜放进嘴里嚼嚼嚼,“但是感觉教练换人的思路不清晰,第一场对德国爆冷也是这样。对德国的时候,德国就很明确尽量把主攻手留在场上,换下去几次也是为了让他休息休息。但是你们换人就挺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这个主攻打不出来就换下一个主攻。换来换去,好不容易稍微熟悉了一点就换下去,时间白花分白丢。”
【木兔水土不服发烧了,状态下滑得厉害,教练不敢让他上。牛岛这个周期伤病复发没能入选国家队,太难了。】宫侑叹气,【得亏有夜久多次神救球。】说起这个,宫侑也很无奈。进攻点过少,身高上的劣势,就算是再天才的二传也没用。难道还能次次寄希望于二次进攻吗?
【不过对阿根廷那场,木兔状态正好,对面二传气死了,哈哈哈。】宫侑想起对阿根廷那场就想笑。虽然那场之后,木兔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第二天又跟死了一样。以至于预赛决赛的时候直接1:3输了美国。
看在北信介的夜宵份上,北花还是很乐意给面子和宫侑聊聊的,反正她也不懂排球,就随便聊聊一点观众的看法。眼睛一瞄看见北信介炸的鸡块都好了。装了一碟子,拿瓶啤酒,把宫侑丢给北信介,自己优哉游哉去看比赛了。
北信介和宫侑又说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备好的菜放进冰箱,明早拿出来热一下就行。
最近花在熬夜追直播,而北信介要早睡早起,两个人就分房间睡了。说是分房也不是,花在另外一个装了空调的房间看直播,如果还早就关空调回主卧摸上床睡觉,如果偷懒不想换房间就直接睡下。
北信介把拌好的沙拉端到花的房间嘱咐花早点睡觉就回屋睡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老实说这几天身边少一个人睡觉,他还蛮不习惯的。
北信介闭眼,睡吧,明早还要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