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春那天说要把赤司玉子的手帕还给她是认真的,她回去的晚上就把手帕给洗得干干净净,单独挂在了一个衣架上晒干,因为过于独特还被她哥哥围观。
“这手帕一看就不是你的。”
裴斯年非常肯定地说,他妹妹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我的?”
手帕上又没有缝着赤司玉子的名字。
“我虽然也很想夸夸你的品味真不错,但是吧...”
裴斯年摸着下巴示意他妹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衣架上是好几条颜色不同的还有很可爱图案的棉手帕。
“你自己看吧,这就不是一个人啊。”
裴斯年把已经干了的粉色手帕取下来,递给裴青春,笑着点了点妹妹的脑袋:
“你就是个宝宝,都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还要用宝宝的吸汗巾。”
破案了...因为裴青春喜欢纯棉的手帕,所以她妈妈都是专门在超市的婴儿区给她买的吸汗巾给她当做手帕用,毕竟,婴儿用品可是世界上安全系数要求最高的产品了,想必婴儿用的吸汗巾绝对是百分百纯棉又柔软。
赤司玉子和裴青春就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她显赫的家世和生活品质使然,她的手帕也都是特殊供应的真丝手帕,以顺滑为主,颜色又是素净的,自然不可能是裴青春的首选。
裴青春虽然知道她哥哥说的在理,但仍然认为自己被裴斯年嘲笑了,她一把从哥哥手里抢过自己的手帕,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才是宝宝!你全家都是宝宝!”
说完她一跺脚就回房了,留下裴斯年先是原地一囧,随后笑得乐不可支:
“你个傻丫头,你自己不也是我全家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裴青春气恼地上楼,在藤原佐为关心地询问她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啥也没说,只是坐在了棋盘边上,对佐为说:
“佐为,我们下快棋吧!”
她要化身为愤怒的棋士,把棋盘当成她哥的脸,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往他脸上砸。
“......”
幼稚不幼稚?
藤原佐为看着他的猪崽子,心灵感应也能知道她的心状态,还能说啥?只能宠着呗,谁让裴青春现在是他的小棉袄,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新棉袄漏风。
裴青春洗干净了赤司玉子的手帕后就一直揣在身上,总算给她找到机会还给对方了。
“社长,你是说要去冰帝给赤司部长送关于定期校际联合赛计划吗?我替你送吧!”
今天刚来到围棋社,裴青春就听见了宫本一郎在跟副部长小坂田朋香嘱咐今天部活的事情,她耳朵尖,一听到社长要专门去冰帝送东西,马上自告奋勇:
“哎呀社长!这种小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社长亲自去呢,当然是让我替你去呀!你可是我们围棋社的主心骨,围棋社的核心!没有你我们每次的部活都会失去活力,你可绝对不能走啊!”
裴青春上前围着她家社长打转,让宫本一郎很是无语:
“小裴,你仔细品品你刚刚这番话,老实告诉我,你自己信吗?”
他宫本一郎只是一个矜矜业业的围棋社男妈妈,操心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小乌鸦,什么主心骨,什么核心,他们围棋社何时有这东西存在了?青学围棋社的传统画风不一直都是“海格和他的神奇动物们”吗?
对,一个人和一群动物。
“社长,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所求。”
熟悉裴青春的小坂田朋香关键时刻还是大发善心地说话了:
“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冰帝,要不然你就让她替你去吧,她刚刚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我们围棋社可不能没有你。”
“小坂田......”
宫本一郎被感动了,正准备抒发自己的感慨,小坂田朋香已经替他把计划书给了裴青春,一边拒绝了他感动的眼神:
“你别想多了,你要是不在我就得一个人处理文件了,我才不要。”
“......”
宫本一郎含泪坐回了自己的工位,特别丧地低头看文件了:他容易吗他?作为围棋社社长,实力比不上三台就算了,还一直被副社长拿捏,他这社长可当着真是心酸无比。可怜的宫本社长掬一把辛酸泪,还是继续勤勤恳恳地工作了。
裴青春也不是第一次去冰帝了,再加上身边有佐为可以帮她一块注意交通换乘路线,所以她很顺利地就到达了冰帝学院。
上一次她跟着大部队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也没有认真看清楚冰帝的校园,今天她倒是精神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冰帝华丽的校园赞不绝口:
“天啊,冰帝的校园也太豪华了!不愧是贵族学校啊!不知道跟樱兰比起来是不是差不多呢?”
“樱兰是什么地方?也是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