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福安公主手底下有成熟的产业,有雄厚的财力,甚至手底下还有一个暗卫团。
不知道皇帝支部直达搜自己的女儿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也幸亏是个公主,这要是个皇子,手底下培养这么多人,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高低要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这个账本比秦之予想的还要精彩。
如果说明面上这些酒楼铺子还算是正常,那么最后几页的产业就打打超出了秦之予的猜想——账本的末尾记录的,是赌坊、青楼的进账。
秦之予简单一算,这福安公主每个月光是这账本上都有几十万两左右的白银进账,这样的收入甚至可以养一支小型的精卫队……
账本记录地十分详细,每家店铺后面都有备注,尤其是最后的这些灰色产业,谁欠了什么多少,怎么还的都写的清清楚楚。
在备注中,秦之予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南玄使臣,阿兰杜——也就是沈鑫现在的身份。
在备注中清清楚楚地写到,阿兰杜欠赌坊的钱,连本带利总共一百七十两黄金,还了七十两黄金的利息之后,还差一百两黄金,先拿一块玉佩做抵押。
秦之予:哦?熟人啊。
沈鑫一晚上没睡好,梦里都是那两个壮汉的脸。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任谁,大晚上被告知自己欠了一屁股赌债,然后被拉出来一顿威胁还被抢了东西,都得失眠一下。
“早啊大人。”
失眠一晚上,沈鑫头疼欲裂,觉太少了反而睡不着。于是,在沈鑫到来的第四天早晨,他终于早起了,并且收获了使臣团其他兄弟的早安问候。
于是,沈小公子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着面前的“好兄弟们”微笑点头嗯。
“大人今天起得这么早?”
“嗯?”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沈鑫顿时如坠冰窟。上一秒还在和他亲切打招呼的“兄弟”,下一秒,他们的身上结了一层冰霜,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冷,好冷。
沈鑫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意,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喉咙把他往后拖,面前的使臣团露出畸形的獠牙——像冰原上的狼。
沈鑫没想到自己早起居然会触犯禁忌,他伸出手抓住脖子上那只无形的手,勉强掰开一条缝隙,空气流进喉管的一瞬间,沈鑫才勉强出声:“我,我再去躺会儿……”
再次睁眼,掐着他脖子的手消失了,其他使臣们也都恢复了正常,还有人上前拦住沈鑫的脖子和他哥俩好:“知道你小子昨晚喝得多,又要睡一上午是吧?”
沈鑫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不是啊老哥,我睡不睡都讨不着好啊?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果睡不睡懒觉都讨不着好,那这个懒觉不睡白不睡。于是乎,沈小公子又安安心心地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打算安安心心地睡个回笼觉。
说来也奇怪,一刻钟前自己还头疼的睡不着,现在再躺回床上所有瞌睡虫好像都跑回来了,真好啊,这太阳也舒服……
沈鑫闭着眼,昏昏沉沉的,感觉周公已经在前方不远处等他一起下棋了……
“卧槽!”
可惜沈鑫还没见到周公,就听到窗户“哗啦——”一下被打开,有人把他从床上提溜起来,套上麻袋双手反绑,整个动作干脆利落,连出声的机会都没给沈鑫留,一看就是老手。
沈鑫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视线就被彻底剥夺。黑暗中,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抗在肩膀上,被人带着一路飞檐走壁。对方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沈鑫被扛着一掂一掂的,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不是,这都什么事啊!
前一晚被威胁后一早被绑架,自己这个原身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到头来怎么倒霉的是自己啊?
算算掐着时间,大约过了两刻钟,扛着他的人才落到地上,他扛着自己走进一间屋子,然后把自己摔在一坨稻草上。
沈鑫听见男人恭恭敬敬地对另一个人说道:“主子,人带来了。”
“嗯。”
那人口中的“主子”似乎是个女人,压低了声音,沈鑫听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把自己绑来的人把自己带到后就离开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察觉到那个女人朝自己走来,沈鑫冷汗直流,大声说道:“你是谁?我可是南玄使臣,要是在你们大周的地界出了事,大周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
头上的麻袋被取下,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沈鑫有点不适应,看清了眼前的人后他惊掉了下巴:“秦姐?那刚才那个男人是?”
沈鑫怎么也没想到,把自己“绑架”过来的人居然是秦之予!
“额,那个人是我的暗卫,我就是让他把你带过来,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把你绑架过来了哈哈哈……我先帮你松绑吧……”
秦之予也有点尴尬,她是真没想到这暗卫这么实诚,说把人带来他直接把人绑过来了。
“哎对了姐,你现在当公主是不是很有钱?”
“怎么了?”
沈鑫有点不好意思:“内个,我这个原身欠了赌坊不少钱,你能不能借我点。”
。
秦之予汗颜。
要不还是告诉这孩子自己就是赌坊老板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