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一日,令月睁开眼,双目无神地望着帐顶,旁边这人黏糊糊地贴过来,手掌无意识地放在她胸口上抓了抓,令月低头就咬了一口。
闻商弦醒了,迷迷糊糊索吻:“心肝儿,亲亲。”
令月嫌弃地推开她的脸。
闻商弦清醒了些,懵懵的,不解地问:“怎么了?”
令月凝视她片刻,做下一个决定:“我要和你分房睡!”
闻商弦这下彻底醒了,大惊失色:“为什么!”
令月不满地控诉:“你说为什么!自从搬进来,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她想不通她怎变得如此急色,明明从前这人即使霸道轻浮,也从未如此频繁过。
闻商弦脸色泛红:“我,我忍不住……”她也不知为何,那方面的需求忽然变得极为旺盛,总忍不住想与人亲密,心痒难耐得很。
令月就静静地看着她。
闻商弦垂着脑袋:“不想分房……不然、不然我忍一忍,不弄了就是……”
令月不为所动,这色胚在床笫之事上的信誉几乎为零,她才不信她忍得住!
闻商弦眼见分房一事势在必行,还想转圜一二,试探着打着商量:“那,总不能一直分房睡吧,半月分房一次?”
令月瞪大眼睛,这分了跟没分有何区别?断然否决。
闻商弦让步,心痛地一步步减到七日。
令月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五日?”
还不成?
“三日!”不能再少了!
闻商弦怨念颇深,像看负心人一样看着令月:“三日也不行?你当真如此狠心?”
令月无语,见她磨人得很,只好妥协。三日就三日吧,一月能有十日歇息,总比夜夜春宵得好,她耳尖红红地想着。
闻商弦满意又不满意地嘟嘟囔囔,她如此勤勉,竟还讨嫌了。
令月正抓过衣衫要穿好,就听见她不情愿的抱怨,耳尖一红,谁要你在这事上勤勉了!于是穿衣服的动作都快了,生怕这人反悔。
闻商弦见她迅速穿好了衣衫毫不留恋地起床出门,更加不满,她是什么豺狼虎豹吗,这么避着自己?
可恶!定是腻味我了!
恨恨地捶了下被子,然后蔫答答地穿戴好,下床出门。
晌午小睡过后,闻商弦带令月出门转转,想讨人欢心,废除“屈辱”的分房协定。
小□□巧物件买了一路,到了唐记,令月喜欢梨酥,闻商弦自告奋勇排队去买,所幸此刻人不多,闻商弦老老实实排着队,恰好赶上最后一份售罄,喜滋滋地捧着点心要去令月面前邀功。
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令月面前站了一个人,正是郑湘湘!
她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想躲,没想到两人一同朝她看过来。
“阿商!”
“商弦。”
两道目光紧紧盯住她,闻商弦头皮一紧,扯出一抹笑容走上前。
顶着另一道视线将手中的酥饼递给令月:“买、买到了……”
令月接过,朝闻商弦走近了一些。
郑湘湘突然开口说话:“商弦,这位是……”
闻商弦心里一紧,见令月抬头看着她,目光柔柔安抚她,转身面对郑湘湘:“好巧,湘湘,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避而不答,郑湘湘眼神黯了一瞬,说:“出来买酥饼。”
她看了一眼已经挂上打烊木牌的唐记,目光落在令月怀里的酥饼上,说:“可惜唐记已经打烊了,不知商弦能不能分我一些?”
闻商弦脱口而出:“这是梨酥,你应该不爱吃。”
两道视线略显灼热地落在她身上。
令月有些生气,少主竟然记得别的女子的喜好,而且什么叫是梨酥,如果恰好是郑小姐爱吃的口味,少主便要给她了吗?
郑湘湘则暗想,商弦竟然还记得她的口味,心中想必有几分在意她的。
闻商弦说完看两人表情便知说错话了,委屈似的看向令月,摇了摇她的手指。
她还委屈上了?令月别开目光,不理她。
郑湘湘看见两人亲昵的互动,又想起前些天在马场看到的场景,心中难掩苦涩:“商弦,我先前去府上寻你,你不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