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抱你。”梁越结巴着说,不敢看祁阳,于是没发现祁阳的嘴角扬得愈发明显。
即使酒劲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可酒精还是给了祁阳一些近乎疯狂的大胆与放肆。
梁越一手伸过祁阳的腿弯,一手托着祁阳的腰将祁阳抱起,祁阳自然地伸手环住梁越的颈项。
梁越僵硬地抬着头,避免余光去亵渎这近在咫尺的春色。
“阿越,怎么不看我?”
梁越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聚焦于祁阳的脸上:“阳阳,头还晕吗?”
学医多年,梁越早已了解性,可一直不懂得欲,可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可能懂了,她那话问得虚伪,自己都觉得害臊。
梁越小心翼翼地把祁阳放入浴缸,祁阳却不松手,仰头衔住梁越的唇瓣,梁越闭上眼遵从着本能的指引,在浴缸边半跪下回应祁阳 ,唇瓣相贴,慢慢研磨。渐渐地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祁阳松了手,大口呼吸,梁越依然半跪着,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深如潭水。
“阳阳。”梁越无声地唤她。
祁阳光裸着身子靠在浴缸壁上,笑意吟吟地回望她:“阿越,你觉得我还醉着吗?”
梁越的眼睛闪了一下,连脖颈都红得发涨,却状似冷静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阿越,要不要试试。”祁阳伸手拽梁越T恤的下摆,她的唇色本就偏深,一吻过后更是红艳如绽放的玫瑰。
梁越蹲得低,衣摆被祁阳撩起好大一截,露出白得有些发光的单薄腰身,祁阳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梁越听懂了,然后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进来啊。”祁阳探出还在滴水的身子却去解梁越的黑色牛仔裤裤腰上的扣子,含情的桃花眼带着水光半阖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轻佻,像个艳色无双的女妖。
祁阳修长的被水泡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就搭在梁越的裤腰上,像是一把烈火般的,隔着布料,点燃了梁越深埋内心的疯狂。
梁越站起身,她的眼睛还红着,目光热烈地直视着水和女人的身体,她自己拉开了拉链,裤子内里带绒料子偏厚重,又是偏宽松的,很顺畅地滑落到了腿弯,她没弯腰只是用脚蹬掉了鞋,光着脚踩在浴室里寒凉的地板上。梁越从不穿短裤,肌肉线条利落的瘦削大腿因为常年不见光而白得发透,甚至可见某些静脉的走行,她几乎没什么迟疑地便迈入了浴缸,与此同时,褪下了身上的T恤。
梁越坐在了浴缸边沿,只是她又有些迷茫了,下一步该怎么样呢?
祁阳那时在浴缸中跪着双臂去圈梁越的脖颈,迫使梁越和她靠得极近,她尖瘦的膝盖骨被浴缸硌得发红。
“宝宝,妈妈来教你啊~”祁阳的呼吸擦着梁越的耳廓,声音是刻意的哑,语调拖得很长。
时间仿佛静止,梁越感觉似乎有微弱的电流缓慢地在她的血脉间传导,然后汇聚在后腰处,她几乎要坐不稳。
祁阳的声音仿佛有催情的功效,梁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切身地感觉到了所谓情欲。
祁阳的手天生便修长劲瘦,在她儿时练钢琴时便轻松地达到了老师才可以做到的跨度,因为她左手弹琴按弦的缘故,指甲总是修得极短极光滑的,常年的练习让她指掌间的肌肉发达而灵活,指甲也带着些微微粗粝的硬茧。
很多个时刻,即使梁越紧紧地抿着唇,依然是情不自抑地呜咽出声。
只是在偶尔的她情绪稍平缓的间歇,她又会莫名地出神,想到祁阳和那个乐手的那句“试试呗”。
如果那个乐手知道她和祁阳之间的身体关系,会怎么想呢?
后来浴缸里的水是在是太凉,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了,才匆匆忙忙地冲了澡回了卧室。
梁越其实是觉得腰酸腿软的,但是她不承认。
她随意地披着居家服衬衫坐在床边,很细致地修剪指甲,祁阳缩在被子里环着梁越的腰,脸颊贴着梁越微微发凉的后腰轻轻蹭着。
梁越甚至没看过片子,她只是大略的地知道个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她结合着刚才的经验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祁阳的反应,身为医学生,她在结构层面还是很清楚的,故而也慢慢地得心应手起来。
看着祁阳迷离的双眼和红艳的唇,梁越有些微微恍神,她心底里生起了个颇为荒唐的想法。
哪怕自己不是祁阳的唯一,但至少在身体上,她先是属于我了。
梁越其实挺瞧不起自己这样“卑劣”的想法的。
梁越的恍神实际上只有一瞬,可祁阳却敏感地觉察到了。
“宝贝,再叫声妈妈我听听啊~”祁阳又是那副轻佻地笑,声音里蛊惑意味颇浓。
“妈妈,舒服吗?”已经到了这一步,梁越的那些羞意早已消耗殆尽,她几乎是可以反着调戏回去。
何况,现在主导着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