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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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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白玉京仓皇间解释道,“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要求,就随口说了个数。”

大娘娘优雅的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往下说了,“利用一些聪明才智赚钱,这很好。”她逗弄了下刚出生的小孩,结果把小家伙惹哭了,马上将她递还给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医官的女孩,“七十七两是一个很合理的价格。”她皱着纤细的眉,“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这么丑丑的吗?”

“不要乱讲。”医官说,“是很可爱的。”

大娘娘挥了挥手,把她们和张牙舞爪的海尚书都打发走。

“小狗很可爱。”她看了看狸奴,很友善的揉了揉狸奴的脑袋。

“她特别聪明。”白玉京说,“是我的小帮手。”

狸奴很骄傲地汪了声,往怀里使劲儿贴了贴。

“从前我也有一只小牧羊犬,叫兔耳朵。”大娘娘柔声说,“我还教了她和毛团打麻将。”她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小伙伴,俏丽的面庞上浮现出笑容。

“那可以让狸奴和她一起玩,”虽然大娘娘看起来是一个温柔的女孩,白玉京多少仍有些忐忑,不过,她很热情地说,“狸奴很乖的。”

“我认识兔耳朵和毛团的时候她们就已经都是老奶奶啦。”大娘娘落座,打了个手势。“问你一个堪称老调重弹的问题,你为什么来到上城?”

一个个子小一只的侍女走上前,放下普洱茶,看衣裙颜色,穿着玫红色的褙子,应当官阶已经不低了。

“民女上京赶考,”白玉京如实说道,“本来打算秋天试一试。”

“你师从谁家?”

“民女师承自保育院尚宫。”白玉京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平时喜欢自己看看闲书。”

“前朝积病,”大娘娘看着很年轻,大抵是豆蔻梢头的年纪,但她说起话来又不像少女,“也在于募兵,各地节度使尾大不掉,倒逼京洛。”说到此,她笑起来,“不过前朝仍能国都六迁,还是比秦汉两晋有出息多了。”

“是。”白玉京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大娘娘品了口茶,“我这人自幼顽劣,向来不学无术,你要让我说什么大道理,那我是没有的,这种事情我并不在行。”她说,“倘若我言而有信,你要怎么管理西州比谢列?”

白玉京沉默半晌,还是说,“其实我不知道。”她揉了揉狸奴的耳朵,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虑,毕竟坐下来和大娘娘说话,还是很可怕的,最后她选择直说,“我以为您心中早有人选,所以才来凑凑热闹。”

“我向来说话算话。”大娘娘莞尔,“我也是个很完蛋的家伙,你瞧,到现在我,金墨,贞纯,我们仨还是一团乱账,算不出来头绪,我可指点不了你,你要好好努力。”

“娘娘,”白玉京听出几分弦外之音,被吓坏了,“我只是想考个县丞什么的。”意识到自己胡说了八道又赶紧说,“斗来斗去才很完蛋,”她说,“能让人为自己所用才算赢。”

“看起来你对和稀泥很有天赋。”大娘娘打趣道。

“但我要是把比谢列弄成一本乱账,怎么办?”白玉京抱着狗,惶惶不安。

“混乱又如何?”大娘娘转了转茶碗,“你瞧,黄河决堤,治水的时候要是堵,筑起来高高的堤坝,能挺上几个月吧,但季风起来,到了雨季,那便是止不住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泄洪,引水入皖,再导入海,乱有时候也是一种好事,老百姓嘛,和水一样,嚷几嗓子,砸点东西,发泄出来,心里这个坎就过去了,你要是一定让她们三缄其口,憋上个三四代人,一二百年,那可就来一场大的。”

“娘娘,我不行。”白玉京紧紧地抱着狸奴。

到了关键时候,她还是怕了,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戏文里的戏码,什么官场倾轧,陷害,入狱,赐死或者凌迟,这些戏码一瞬间在脑袋里摆的整整齐齐。

大娘娘笑道,“那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她说,“你怎么看来日。”

须臾,白玉京回答了她认为算是最得体的答案,她摸了摸小药箱,说,“势在人为。”

梅成玉盯着云菩看,只是直到云菩将那个叫白玉京的女孩子打发走,她才开口,“你知道吗?这有意思极了。”

云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个小瓶子,“要不要喝变傻小甜酒?”她倒了浅浅的两小盏,分了她一杯。“是珠珠酿的,喝完会变笨蛋。”

“人人都说,你是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降世,前世是阿修罗。”梅成玉说,“一开始我也想,你应该是个奇怪的疯子吧。”

“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姑娘。”云菩笑起来,“没什么本事,有些东西驾驭不了,只能放弃。”

“男人吗?”梅成玉讥讽似的笑道。

“我是一个无趣,无聊,又不善言辞的倒霉蛋。”她摇摇头,尝了尝珠珠制造的邪恶玩意,“我没什么魅力,能让他们成为裙下之臣,还是一概不用简单些,适合我。”

梅成玉显然是不买账,她倒是比梅梅更敏锐些,“我只是好奇,你打算怎么收场。”

“从古至今,为什么红颜都是祸水?”她隐晦的点了梅成玉半句,“就算是前朝盛世,女人的数量,也不足三分之一,要是乱世,更是十不存一,但这么少的女人,每个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每个王朝走过盛世,仍能变得人满为患,遍地饥荒饿殍。那反过来,日子是不是凑合着也能过?种庄稼的永远只有那么多的人,吃庄稼的人少了,下一个乱世来的就晚一些。”

而梅成玉和呆头呆脑的白玉京不一样,甚至她性格和梅梅也不一样,只是讥讽地说道,“大势所趋,不外乎,势在人为。”

“叫她们两个上来。”她吩咐年年,随后看向梅成玉,“你很有趣,希望你明天能活下来。”不过她还是很出格的宽慰了梅成玉一句,“我目前还是活着的。”

梅成玉只是瑟缩的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对谁都有点爱搭不理。

不过梅成玉很有个性很可爱,而郑珏只是朴素地,除了医术外一无是处,在这里,她甚至医术都变成了验尸的经验。

“精彩吗?”她挪揄道。

“领教了。”郑珏苦笑,不过她报复地补充了句,“我也记下了,您很记仇。”

“我没必要和你记仇。”茉奇雅摇摇头,“没有你,仍会有别人,只是寄人篱下,日日如履薄冰,日子久了,人的性情,都有些扭曲,我也不例外。”

“您如履薄冰,步步惊心?”郑珏讽刺道,“不知您知不知道刘据。”她说,“汉武帝废太子当年的死因就是私自调兵,您当年便屡屡私自调兵,结党营私,但凡是个皇帝,都得问您一句,这该当何罪。”

“那还是不一样的。”茉奇雅对自己当年之事倒是毫不避讳,“他那是造反,我只是有时有些事要办。”

“司马昭三千死士夺了曹氏天下,”郑珏说,“娘娘当年第一次问罪于你之时,你那是私自调动了五千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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