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冷着脸:“不知你在胡说什么。”
刘玥辛笑脸一收,“我说,你个秒-射家-暴男,比那高台上的戏子演得都好,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却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赵廉听得眼里直冒火,抬起手便要再给他一巴掌。
这次被已有防备的刘玥辛接住了,“怎么,恼羞成怒了?”
“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夫君?”
“我告诉你,你快给我道歉,还要保证以后再也不动手,不然我就把你的遮羞布给掀了!”
赵廉面色铁青,仿佛撕开了温文尔雅的面具,颇为狰狞,半晌,换作他突然笑起来,脸色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刘玥辛,抬手抚上他的脸,但被后者下意识拍下。
赵廉愣了下,随后便不在意地收回了手,面上笑容加深,“夫郎怕是摔糊涂了,总是说胡话。”
刘玥辛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说你秒-射还家-暴的事。”
虽不知道他口中的“秒-射”与“家-暴”是何意,但看刘玥辛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赵廉笑容不变,“怪我,忘了夫郎摔坏了脑袋,应该说的更明白些的。”
说着,他凑近了刘玥辛,目光直视,“夫郎,若是你吐露了些不甚文雅的谣言,为夫我对外言说你摔了脑袋还未痊愈,落下了病根,总是幻想有人害人,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勾了勾唇角,眸光藏刀,“你说,他们是会信你呢,还是会信我?”
“砰——”
刘玥辛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抬起手指着笑吟吟的赵廉:“你、你有病啊!”
赵廉弯下腰,捏住他的手,“夫郎,为夫是认真的,我相信辛哥儿是聪明人,对吧。”
刘玥辛动了动嘴,脸色发白。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赵廉还是个疯子。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哥儿的地位前不如男、后不如女,依照赵廉的说法,不用多想,那些人可能是信他这个童生的。
便是有朝一日赵廉把人折磨死了,在赵家人的遮掩下,可能都会被说成他疯了自缢的。
刘玥辛满眼惊恐。
不再认为这是个同性恋合法还能生娃的完美世界了。
他只想回家,回到他熟悉的世界,继续做他的美食博主。
见他被震慑住,赵廉露出满意的笑,手中用了些力,“看来夫郎是想明白了,这便好,夫郎如今成了我赵家的人,便该守着本分,切勿做些水性杨花之事,给我赵家抹黑。”
“否则……”他的手慢慢挪到刘玥辛脖子上,“为夫便只能忍痛、割爱了。”
“不、你不能杀我!”到底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未见过这种架势,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展现自己的价值谋求生机,“我、我能给你挣钱、供你读书科考……”
“对、没错,你之前也见到了我的挣钱能力了,我还有很多挣钱的法子没用出来,你要科考得花钱,你们赵家看着就不像有那么多钱的,但我能挣。”
“所以你不能杀我……”
死变态,疯子,家暴男,等他挣了钱就找人整死他。
心里已经划过了数种日后折磨赵廉的方法,刘玥辛面上依旧一副急切讨好的模样。
“那日后便辛苦夫郎了,快些起来了,地上凉,别再病着了。”
刘玥辛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六月的天,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道暖风吹过,余晖照在刘玥辛脸色,映出他苍白中带着恨意的脸色。
自从田间那一出后,赵无晟和安泽兰便没再遇见过刘玥辛,也无从得知刘玥辛与赵廉的这一番交锋。
他们也无意知晓刘玥辛夫夫之事,一心扑在田地和食肆上。
“晟哥,你又在煮什么?”
刚从山上回来,进院子没见着人,安泽兰便径直拎着狍子去了厨房。
赵无晟回过头,动作无比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狍子,“酷暑必备解渴饮品,马上就好了,正好一会儿再将这狍子爆炒了,配上我这冰饮,保管阿泽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安泽兰“……你是把我当猪了吗?”
他们家的海碗,就连他爹都吃不下两碗。
但听赵无晟这么说,安泽兰对锅里的饮品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