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小声感叹:“看着就好疼。”
声音很小,但沈玄还是听到了,忍不住笑,想,还是一个小孩呢。
“这是死者造成的。”安南星向前探,想要再仔细看。
“是,孙少爷有施|虐的癖好,民女身上全是他打的痕迹。”
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苏栗说的很是平淡,仿佛是一件不经意的小事。
施|虐,安南星听着苏栗的证词,心理对孙耀的厌恶就多上几分。
“除此之外呢?”虽然厌恶,但案子还要继续。
“民女当时疼的厉害,很快就晕了,再醒来就是那个小厮进门叫着死人了。”
“当时可有什么异常。”
苏栗摇头,“民女晕的很快,并没有发现什么。”
见是真问不出什么了,安南星也让苏栗下去,但她的嫌疑还是最大,只能先让人把她押去大理寺,之后再做审问。
接下来的审问千篇一律,都是和二才一样的说法,案件陷入了死路。
到了最后,就剩死者的父母没有问了。
安南星小小的打了个哈切,审问了差不多一天了,安南星也是有些疲惫。
沈玄看他这样,竟然好心提出帮他完成剩下的审问,安南星求之不得,让了位置。
孙大人及其附人看起来略显沧桑的过来。
孙夫人脸色发白,眼睛红肿,看起来哭了好久。
“大人,我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那个黑心的害死我儿的。”孙夫人又开始大哭起来。
孙大人也开始以袖抚面擦拭泪水,“沈大人,我儿的案子可有进展。”
沈玄叫退众人,“孙大人,现在没有外人了,可以和我们说说令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他究竟私底干了什么事,才会被人这样报复。”
孙夫人一听沈玄这样抹黑儿子,就不干了,神情激动,连敬语都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儿子是罪有应得,才会被人害死的吗?”
“沈玄我告诉你,我把话撂这,我儿子什么错事都没有,他不就是喜欢玩了一点吗?他有什么错。”
安南星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再一听孙夫人说的话,隐隐觉得怪怪的。
安南星望着孙大人,希望他可以出面来拉住他的夫人。
可孙大人不但没有劝一劝,反而还跟着开始骂。
“沈玄,你不要以为你是大理寺卿就可以随便定一个人的罪,我儿子怎么样我最是清楚,你不要血口喷人,枉你还是为圣上查案的,要是人人都想你一样,那世间还有太平吗?”
不愧是言官,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直接把沈玄钉在蒙蔽圣听的罪名上。
安南星都替沈玄着急,但沈玄表情没变,一点也没有受这些话的影响。
“孙大人。”沈玄语气慵懒,像是在欣赏着表演一样,“你儿子私底下怎么玩我们管不到,但玩出人命了,就不会放过他。”
听到人命儿子,孙逸淳脸色微变,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我儿子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有时间在这找我儿子的茬,还不如去找一找是谁害的我儿子。”
安南星听孙逸淳这样说,有些坐不住,站起身想要带着沈玄离开。
沈玄没动,饶有兴趣的看向孙逸淳,但没说一句话。
可孙逸淳被这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还想在骂几句时,沈玄站了起来,孙逸淳被吓得连连后退,好久才定住。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沈玄,我也不是好惹的。”沈玄步步紧逼,孙逸淳话都开始打结。
可沈玄还是没说话,转身拉着安南星就走了。
安南星也很懵,但乖乖让沈玄牵着走了。
离开孙府,沈玄才放开安南星。
“觉得疑惑。”沈玄没等安南星开口就说出了安南星没能说出的话。
安南星点头,“有点。”
“像孙逸淳这样惯会虚张声势之人,你比他更有势力,就越觉得他是个笑话,谁都不喜欢和一个笑话说什么。”
安南星有些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点头,沈玄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听懂,也没说什么,带着人走了。
距离宵禁还有些时候,安南星提出去逛一逛,沈玄竟然同意了,安南星还有些意外,按理说沈玄活了那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竟然会和他一起去逛坊市。
不过安南星也没纠结,沈玄乐意陪着,他也不会扫兴,说不定还能和沈玄多学学习怎么当好一个人类呢,所以,安南星开开心心的和沈玄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