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她昨天离开后到现在都没回来!”沅柏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
“是的,家属,麻烦您先冷静。”
沅柏脸色惨白,不在医院,也不在老小区,那她去哪了呢?
沅柏心中勇气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焦急地自问:“去哪了……去哪了。”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几乎要被自己的恐慌所淹没。
去哪了……去哪了!
叮铃铃——电话铃忽然响起。
沅柏颤抖的接听,“喂。”
“您好,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您是沈惠的家属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正式。
“我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开口,
“非常抱歉,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沈惠女士,遇害了。”
碰——!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沅柏的心。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沅柏的耳朵嗡嗡作响,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他的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遇害……”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试图理解它的含义,但大脑却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电话那头的警察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沅先生,我们需要您来警局一趟,了解一些情况。”
沅柏机械地点了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他的声音终于沙哑地挤出几个字:“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沅柏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跌坐在地上。
医生惊呼一声,扶他起来,沅柏全身无力地被扶起,他颤抖着嘴唇,拼命安慰自己,是假的!是假的!
【系,系统…刚刚的,是诈骗电话对吗?】
【……不是。】250艰难回答,【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沅柏摇头,挣扎起身,他踉跄了几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却又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
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握住门把,缓缓地推开了门。
门外,清晨的天空依旧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薄雾之中,仿佛连大自然也在为这个悲剧默哀。
冬日的冷风无情地迎面扑来,穿透了他的衣物,直刺骨髓,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沅柏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天空中的云层厚重,阳光似乎也被这沉重的气氛所压抑,难以穿透。
街道上,偶尔有几辆车匆匆驶过,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沅柏紧了紧外套,将衣领竖起,抵御着刺骨的寒风,大步往前走。
先是平常的步伐,随后,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后面,他不再满足于快走,他开始奔跑。
任由狂风在耳边呼啸,任由冷风刺痛他的脸颊,任由脚腕处传来的刺痛提醒。
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化作奔跑的力量,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中穿梭,如同一道急切的光影。
他想快些去警察局,撕烂他们的“谎言”。
警局的灯光在雾色中显得格外明亮,沅柏走进去,推开警局的大门,一阵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警局内部的灯光明亮而均匀,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沅柏的身影被灯光拉长,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他的目光扫过忙碌的警员和闪烁的电脑屏幕,一切都显得那么严肃而有序。
沅柏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警局特有的气息——一种混合了纸张、咖啡和消毒水的味道。
他缓慢地走向其中一个警察。
“你好。”
“我是沈惠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