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起暴力谋杀案。”警察边走边严肃地向沅柏解释。
“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受害者沈惠女士应该是被殴打至死,随后凶手将她的遗体抛弃在湖底。”警察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也不排除沈惠女士是被淹死的可能性。”
沅柏魂不守舍地点头,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警察面色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沅柏的心上。
“到了。”警察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
沅柏也跟着停下,他抬眼,望向面前被白布盖着的女尸。
空气中弥漫着湖水的潮湿和死亡的冰冷气息,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白布下的轮廓隐约可见,那是他曾经熟悉的身形,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沅柏的浑身开始颤抖,他的喉咙发紧,几乎要发出一声悲鸣。
“我……我想看看她…可以吗?”
沅柏颤抖着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又夹杂着一种迫切的渴望,想要确认那白布下的人是否是他所熟知的沈惠女士。
警察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情,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沅柏可以前去查看。
“你得做好准备。”
沅柏点头,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艰难跋涉。他靠近那覆盖着白布的遗体,手颤抖着伸向那块布,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沉重的负担。
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几乎要盖过所有其他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猛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沅柏的心脏猛地一紧,眼前的景象如同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灵魂,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不好看。
甚至可以说丑陋至极。
青紫、肿胀都只是小儿科。
白布下的沈惠女士,面部遭受了严重的击打,导致面部特征几乎无法辨认,有着深度的创伤和明显的骨折迹象,面部轮廓严重变形。
血肉接近模糊。
沅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白布从他的指尖滑落,重新覆盖在沈惠女士的脸上。
系统的回答,以及他对柏妈的熟悉,都能明确的确定,这就是她。
他转身,背对着遗体,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警察轻声地拍了拍沅柏的肩膀,低声说:“请节哀,沅先生。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
沅柏摇头,疯狂摇头,他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无声地滑落。
凶手还能是谁。
只能是谁?
沅柏已经知晓答案。
他的眼眸瞬间变得黑沉,散发出的冷冽杀意,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紧握的拳头在颤抖,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找到他,然后把他送进监狱,死刑?
就这么轻松的死掉?
未免太便宜他了。
沅柏嘴角抽搐,站起了身,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打开大门,冷风拂过他的脸庞,带走了他脸上的最后一滴泪水。
【沅柏?】
【沅柏?】
【沅柏!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你现在只是被原主的情绪影响了!】
【不能杀人啊!世界会崩坏的!】
250焦急的喊,可沅柏哪里听得见?
他轻哼着小曲,慢条斯理的把一个个作案工具放在篮子里,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挑选鲜花。
挑选好放在收银台,收银员诧异。
这是要杀人吗?该不该报警?
收银员小心抬眼,愣住了。
我去,好帅!
沅柏注意到收银员的视线,惑人挑眉,“很奇怪吗?杀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