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会儿,立即上来四个汉子,不由分说,架起这对狗男女就往水塘边拖拽。这对狗男女起初不吭声似乎不怕死一样。等到驾到水塘边的一瞬间,火光之下,照得塘水明晃晃。两个一想到这么一沉,立即就要完蛋,蹲点怕了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叫嚷:“我错了,不敢了,饶了我吧。”人群里有人说:“饶了你?好让你继续造孽。狗改不了吃屎的,即使饶你,下次你会继续。”
那四个汉子把这对狗男女拼命往塘里按去,那对狗男女吓得魂飞魄散,杀年猪一样叫,拼命挣扎,那四个汉子几乎快摁不住了。险些儿被挣脱。关键之时,又有两个汉子加入队伍里面去,去帮衬着摁住那对狗男女。那对狗男女那个叫唤哟,叫得歇斯底里,叫得眼泪汪汪。周围的人看得个个大睁双眼,无数火把举到这里,形成一个环状的火阵,似乎要特意看看这对狗男女的脸嘴。火光映照之下,依稀看得这对狗男女的嘴脸,女的虽然披头散发,但是依然看得出自有几分姿色,男的比女的年轻几岁,眉毛中间自有一股英气,比起张老胡来,年轻而又帅气,难怪女的要和和那个李四勾搭且私奔,原来是钱财能使鬼推磨,美色能使磨推鬼,禁不起诱惑 ,忘了初心,失了定力,以致颠倒世界,乱了乾坤。听她两个求饶,人堆里一个老妪恨恨地骂道:“求饶,呸,你两个勾搭的时候,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丈夫不顾,儿女不顾,家庭不顾,脸都不要,现在求饶,想得真美。溺死你这对狗男女。”她带头一骂,其他人也跟着呼喝起来:“你这对丧门星,伤风败俗,丧尽天良,早点死去吧。”“早死早投胎。”几个汉子已经把狗男女的双腿摁到塘水里去了,正在使劲往水里摁。女的个吓得尖声叫唤,那尖利程度,似乎快要刺破夜空,男的个双手乱抓抓破了一个摁他的汉子的脸。那汉子吃痛不过,大怒,挥起一个拳头,打得这个狗男昏迷,不费劲地把他沉下水里去了。他溺水之处,水花荡荡,圈纹阵阵。此时,那女人哭嚷起来,嘶声嚎气地说:“都是他强迫我的,他勾搭我的,不干我事。”旁边有声音愤怒地呼喝起来:“他单单勾搭你,他怎么不勾搭其他人呢?”“苍蝇不钉无缝的蛋。”“母狗不摇尾,公狗不敢上。”“你自己正经一点,他会勾搭得去?”愤怒的一叠声、一串声,揭得这个狗女的话顿时漏底。涂小姐看得有些不忍心,急忙问旁边老汉:“可以饶恕她吗?看她垂死挣扎 ,真是可怜。”老汉忿忿地说:“她自己造孽 ,怨不得他人。”涂小姐说:“如果张老胡愿意原谅她呢?”老汉说,:“这个不可能,张老胡恨死她了,怎么会原谅她?”涂小姐想想 ,急忙说:“如果有人给张老胡一大笔钱,让他另外娶一个。也许他会同意呢?”听了涂小姐如此一说,老汉顿时有点愣了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可以行得通。眼见得女子的大腿根部已经被摁到水里去了,女子魂飞天外,双手死死抓着一个摁她的汉子的脚踝,死也不放,一个人过来掰她的手,竟然掰不开。双方正在较劲,往水里摁的使劲摁,掰手的费力掰,正在生死边沿较劲之时,涂小姐忽然大喊一声:“住手。”她毕竟是外乡人,声音和当地人不一样,她这一声,显得有些突兀,众人都有些诧异,都纷纷静了下来,一起扭头来看她。杨文斌也有点诧异也隐隐有些担忧,众人正在盛怒,涂小姐这一插足,会不会引起公愤呢?一个汉子喝道3“你是哪里人?来淌这趟浑水。”涂小姐跨前两步,大声说:“我是一个过路客,见了这女子凄惨,虽然她自作孽该死,但是见它有悔过之意,各位可否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每个人我都有错,关键是能否改过自新。”众人里有人大笑起来,说:“这种贱人会改过自新,除非是太阳从西天升起来。”“狗改得了吃屎吗?”“好好地过你的路,休来过问我们家族的事情。”众人有点不满意地看着涂小姐,尤其是张老胡走到涂小姐面前,说:“你小心过你的路,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揍得你不知高下。”杨文斌听了急忙趋前两步,唯恐涂小姐挨打。涂小姐又说:“如果我出钱,替她赎罪,你看如何?”张老胡发作起来,说:“谁稀罕你的钱?快些滚开。如果不看你是女流,马上揍得你屁滚尿流。”族长过来仔细瞄瞄涂小姐,说:“你拿钱替她赎罪,你和她是亲戚?”涂小姐急忙说:“我和她非亲非故,并不认识只是看她可怜,有悔过之意。所以愿意拿钱赎她,你们当做从来没有她这么一个人一样。”族长听了,还没有说什么,人众里有人呼喝起来:“你是哪里来的葱,在此胡说八道,赶快滚开 。”“滚蛋滚蛋!”“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你也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涂小姐顾不得辩驳这些话,急忙说:“假如有人出十倍的价钱赎她,你们看如何?”人众里有人说:“什么价钱不价钱,我们要的是脸面。”“我们只要公正良心,休谈什么钱。”“让钱滚蛋,钱在这里和我们无缘。”“钱算什么,脸不重要?”涂小姐说:“假如我出百倍的钱呢?张老胡拿着拿钱,可以去娶更多更美的女人,如何?”此话一出,人众顿时哑口无言了,个个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文斌看了此时众人的反应,都有些诧异,也在心里感叹起金钱的魔力。族长说:“这个这个,好像也是好意,为她一个贱人,闹到如此程度,似乎也值不得。”张老胡此时有点动摇了,看看涂小姐,似乎想说什么一样。这时,人众里一个声音喝道:“你一个过路小姑娘 ,有什么屁钱,来这里捉弄我们?”他一说,其他人忽然纷纷明白了一样,说:“你来这里忽悠我们,想救那个贱人吗?真是痴人做梦。”“快点儿滚蛋!”涂小姐说:“我真的有钱这里有纸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有人凑了火把近前看。有人说:“拿一张废纸来忽悠我们?”只有杨文斌,那张纸,涂小姐既然说它值钱,就肯定值钱。涂家在登州的富庶那可不是蒙人的,他杨文斌就亲眼目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