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似说谎,乔时谨微微点头,指向门口,道:“现在见到了,请。”
孟少修硬着头皮道:“我要带她离开!”
“丞相知道吗?”乔时谨丝毫不见慌乱,“她只是易臻,一个与父母断绝关系的女儿,丞相要为她做什么吗?”
孟少修神色一顿,是啊,她不再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不会为她做什么的。说不定,也不会允许他们帮助。
易臻也满脸羞愧,不敢奢求。
乔时谨继续道:“二少爷还是想一想,你乔装打扮私闯我府上,是行什么不轨之事?”
“哦~”他走到易臻面前,蹲下身,手温柔地摸上易臻的脸,“二少爷此来,竟是为了伤我侍妾的吗?”
什么?
孟少修瞪大眼睛。
乔时谨继续颠倒黑白:“莫非,是丞相觉得有此女是耻,派你来解决掉这个麻烦?”
“瞧瞧,都把我的臻儿伤成什么样了?”
这话是在威胁,让孟少修不敢把他虐待易臻之事公诸于众。
“呸!”易臻恶狠狠道,“休要危言耸听!”
她一直比孟少修聪慧,此时道:“你这个贱人,不过是害怕我弟弟把此事说出去,还想颠倒黑白?大夫又不是摆设,总会验出我身上的新伤旧伤!少修,你快走,去告官!他府上大都是圣上安排的护卫,你宣扬出去——”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易臻脸上,乔时谨心中虽有些慌,面上却十分镇定:“那些护卫知道又如何,你以为,父皇会让自己儿子虐待妾室的丑闻传出去?”
“你尽可去说,这只会加速你姐姐的死亡,当然,你也逃不掉。”
乔时谨起身,对孟少修冷笑道,“若真到了验伤那一步,我一个入过宗人府、已经废掉的皇子,被丞相和绥匀郡主栽赃陷害,也并无不可——你说呢,二少爷?”
孟少修连退数步,面色灰败。
易臻也只能喃喃道:“你厚颜无耻!卑鄙小人!”
但骂过后,她又哀求道:“让他走吧。少修,别对外透露。”
乔时谨又指了指门:“本殿从未拦你。”
见易臻自己都放弃了,孟少修松了口气,对易臻歉意道:“姐姐,我会再想办法的!”
听到这话,乔时谨回以嗤笑,显然很是嘲讽。
易臻自己,也没抱多少希望,无神地看着门打开又关上。
等待她的,是更加残忍的折磨。
一个时辰后,乔时谨洗掉手上的血,出了院子。房内,有他可信的两名小厮收拾残局。
院外,有一名婢女等着,是皇子妃的人,她询问道:“殿下,主子问您今晚是否一起用膳?”
乔时谨眉眼亲和,道:“不了。”
看着乔时谨远去的背影,婢女有些愤恨地看了一眼易臻的院子,转身回去禀告二皇子妃。
“嘭!”
二皇子妃一锤桌面,道:“真是个狐媚子,怨不得相府大小姐的身份不要,跑来做一个妾。这些个庶出的玩意儿,就是天生下贱!”
婢女附和道:“可殿下偏偏就爱她这样的,每日都亲自给她送三餐。”
有婢女出主意道:“主子,不如派人去她院中瞧瞧?”
她所谓的“瞧瞧”,自然不止是瞧瞧。
二皇子妃却摇头道:“既然殿下严令不准人靠近她的院子,姑且不管吧,等殿下玩腻了,也就厌弃了她。”
她对此其实积怨已久,明明在宗人府之前,乔时谨对于她折磨易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偏偏那贱人陪几年宗人府,还真就拿下了乔时谨的心,乔时谨竟然严肃命令不许人靠近易臻的院子了。
婢女急道:“主子,可从宗人府出来至今,都有半年了,殿下怎么还不腻啊!”
二皇子妃心里也乱,但也不想违逆乔时谨的意思,眼中寒芒闪过,摆手道:“行了,再等等。”
等到耐心告罄,再做打算。
孟少修什么都做不了,但他提到给钱一事,却是提醒了二皇子。
乔时谨面色阴沉,他确实是没有余钱的,他想到其它皇子,他们的母族除了给权势支撑外,还给了他们钱财支撑。而他两者皆无,权势如今是难以发展,但是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