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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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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依然埋首于他的肩,声音细若蚊蚋:“他们,有没有认出我是谁?”

“没有。”齐长宁想了想,认真道:“你动作快的很,一下把头埋起来,快到他们看不到。”

雪霁闻言,这才慢慢抬头,满脸红晕:“……真的?”

“君无戏言。”齐长宁解下外衣罩在雪霁身上,扶/她站稳:“后半夜风寒,小心受寒。”

带着齐长宁体温的外衣披在身上,雪霁脸上红晕渐深,像在证实齐长宁所言,一阵寒凉急风从身后袭来,她的长发轻舞飞扬,有几缕扑在齐长宁面上,再次抚乱齐长宁的心。

雪霁忙着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双手才将发丝拢到脑后露出脸,上方阴影遮挡住月光,齐长宁的脸越来越近,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有令雪霁感到心慌的东西。

她的心脏砰砰跳得很快,声音大到她认为齐长宁会听到。

雪霁闭上眼睛。

齐长宁的吻落到她唇上,温暖、直接,却又克制,只在唇上流连不去。

过了不知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雪霁的脑子昏陶陶,明明齐长宁没有没有深入唇齿攻城略地,她却好像被他夺走呼吸,微微张口,像要大口呼吸又像邀请他继续深入。

唇上一轻,齐长宁结束了这个吻。

雪霁略带茫然地睁开眼睛,流露自己也未发觉的不舍:“陛下?”

齐长宁强压欲/念提醒自己,她自请侍寝,是在兑现承诺。调整好呼吸,微微一笑:“虽然君无戏言,但朕刚刚忘了说,禁卫虽然没看到你的脸,但猜也能猜到是雪夫人扑进朕怀中,不想离开。”

雪霁轻轻眨眼,缓慢从不舍的吻后余韵中走出,理解了齐长宁话中之意。

她“嘤”的一声,再度满面通红地扑进齐长宁怀中,紧紧抱住他。

几分害羞,几分故意,真的不想离开。

齐长宁反手抱住雪霁,月光照在两人身上,素瓦上有两人拖长的影子,难分彼此,无法分离

齐长宁在雪霁发心不断落下亲吻,一下又一下,声音嘶哑:“雪霁,我愿意等……等到你真的愿意。”

天子亲自督办远征期间诸般旧案。

从逼迫魏昭君囚禁雪霁的尚书台、太常寺、御史台三方联合上奏查起,谁串联、谁撰文、谁参与其中。

禁卫宫变中,每一名参与叛乱的禁卫,皆令廷尉追查其出身背景、举荐之人、亲朋关系,钱财往来。

尚书台误传“天子战殁”一事一并追责,彻查情报来源、传递路径。

三案并查,最终皆指向世家。

魏无相虽为主谋,却素来谨慎从不亲自出手,凡事借他人之手推动。如今暗自庆幸,准备推出几家早已布好的“出头鸟”,并备下大笔赎罪罚金,以换取天子息怒,

然而齐长宁这回雷厉风行,撤换三案所涉官员,不允罚金赎罪——只要查出,一并问罪。

几个被推出的世家家主顿时慌了,供出曾参与密谋、联络、资助的详情,一带一串,许多世家牵连其中,意图靠“法不责众”自保。

齐长宁挟大胜之威,毫不留情,查,就查到底;办,就一网打尽。

一时人心惶惶,世家集体求到魏无相头上,由魏氏出面,说动魏昭君向齐长宁求情。

魏无相带魏氏族老进宫求见魏昭君,魏昭君尊尊重重表明立场:“我是陛下亲封的昭阳殿魏夫人,唯知侍奉天子,不涉政事。”

她彻底站在了世家对面,不顾魏氏情面,不替任何家族开口。

当晚,魏昭君求见齐长宁,提及朴国香之案:“朴娙娥罪证确凿,论罪当诛。但曾侍寝或许当娠,故暂押,待陛下归朝裁断。”

“朕没碰过她。”朱笔在处决名单上勾选名字,齐长宁眉头也不抬一下:“按罪论处。”

朴国香盼了许久,只望齐长宁能网开一面,没想到等来“按罪论处”的旨意。

“嬷嬷,我不想死!”朴国香扑到金嬷嬷怀里,嚎啕大哭:“父亲说嬷嬷见多识广,万事皆有应对,嬷嬷救我!”

“但凡你能听嬷嬷的话,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金嬷嬷搂住朴国香,一遍遍抚摸她后背,涕泪交流:“事到如今,不能再有任何事瞒着嬷嬷,你背着我都做过什么,尽说了吧。尽说了,嬷嬷才能想办法。”

是夜,金嬷嬷向狱卒检举罪妇朴国香,言其曾暗算雪夫人,致使雪夫人小产。

廷尉闻讯不敢擅定,即刻呈报天子。

齐长宁披衣而起,连夜提审济罗金氏。

“朴国香嫉妒雪夫人得天子宠爱,在金缕玉犀带上涂抹济罗毒药,内含济罗特产‘乌藤粉’。”金嬷嬷为自保,从朴国香口中套得全部真相,毫无犹豫出卖了她:“她存心歹毒,将金缕玉犀带献给雪夫人,只要佩戴,毒药就会侵蚀身体,令人不易怀孕;若有孕,则易流产。”

“济罗毒药中的砒霜令雪夫人流产,‘乌藤粉’则药性奇特,会令流产者不易再孕。”金嬷嬷连连叩首,砰砰作响:“老妇知道如何解除‘乌藤粉’毒性,愿戴罪立功,为雪夫人调制解毒补药,可恢复生育之能。”

齐长宁拍案而起,急召太医令查验金缕玉犀带,果在缀角暗缝中验出砒霜与‘乌藤粉’残留。

小产非因劳损,而是毒药所致,既知根源,太医令便可对症调理。

齐长宁怒不可遏,下旨磔杀朴国香,并诛杀所有贡女。

雪霁匆匆赶到,为贡女求情:“此事朴国香一人所为,其他贡女并不知情,不知者无罪,陛下不应迁怒。”

“这些贡女个个都是朴国香爪牙,是戕害皇嗣的帮凶,一个都不能放过。”齐长宁声音森冷,压着怒火,“若不严惩,只怕后宫有样学样,万一再有人害你……”

“若不究其根源、严惩不贷,如何杜绝后宫嫉妒倾轧?”齐长宁止住不吉话语,看向雪霁:“朕要的是彻底铲除隐患,不容后患。”

“究其根源……”雪霁与他对视,直戳要害:“难道不是陛下广纳后宫,纳了太多妃嫔?”

“妃嫔都渴望得到陛下宠爱,才会嫉妒,才会倾轧,这隐患根源,从来不在她们。”

顿了顿,雪霁看着齐长宁轻声道:“若真心爱一个人,怎会愿意与人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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