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鬼阙。
从定禅天回来的雪梅墩一进来,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问道,“你们父子又在讲什么?”
“没什么?”质辛道,“缎君衡不可惹动吾之怒意。”
见质辛转身离开王殿,雪梅墩、缎君衡便齐齐道,“你要去哪里?”
质辛道,“意琦行与邪九世决战已传遍天下,吾曾允诺邪九世,他若死了,吾会前往一唁,所以这场战争吾必须前往一观。”
“万万不可,”缎君衡阻止道,“此战必然牵动各方目光,你若在场,等于是授人以柄,容易使人误会你与邪九世的关系。”
质辛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无人能阻挡吾之脚步,你们也不例外。”
毫不意外的答案,缎君衡与雪梅墩对视了一眼,他道,“若你执意前去,那就让吾跟随。”
质辛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默认他的意思,一挥衣袖便离开修罗鬼阙,身后跟着他的老父亲缎君衡。
前往一弯岳山的途中,两人沉默不语,而行至半路,佛威浩荡,强势截道。
矩业烽昙等人出现,道,“魔祸出巢,你,已无退路。”
“世吾英雄,逐多汝悲,”质辛不想再缎君衡面前多造杀孽,道,“吾不想杀汝等之人。”
“身在彀中仍猖狂,”矩业烽昙嗤笑道,“可笑。”
听他一说,缎君衡心中暗道不妙,这是有援军,随即,他立在质辛身侧,护着他,为他抵御后方来敌。
“北俱多闻冠号,菩提七夜能容,广泽天王法部,归禅合武为宗。”
只见佛乡援军有备而来。
缎君衡与质辛一看他们有备而来,看来是针对他的局了,“看来是蓄意了。”
“有所准备,就定能称心如意吗?”质辛不屑道。
“今日,正是你授首之刻,”矩业烽昙道。
“蝼蚁之辈,恃中为嚣,何其可笑,”质辛道。
“啧啧,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缎君衡笑而说道,“真是让缎某见识了堂堂佛乡‘威仪’,幸而,楼至韦驼脱离佛系乡,已然摘下天之佛之称号,不然…”
“贼子,尔敢,”听到他们讽刺佛乡之言,矩业烽昙怒道,“除祸,是吾等之事,俯首就戮。”
仁王凡七夜、正心铸霎无楼,一助矩业烽昙,共除魔祸,诸佛赞威。
缎君衡、质辛,这对父子联手御敌,是无尽战途,或是他们之路途终点。
而,此路终点,一弯天岳,意琦行与邪九世之战,正是关键。
夜,深沉摄魂,风,凛冽沁骨,从激烈到冷杀。
一弯天岳,如今静得闷雷声分外回响。
对峙的两人,眼神凛对,彼此心知再来的一式,决定的不只是成王败寇,更是生死存亡。
一瞬间,帝祸长喝一声,八厉之招崩然而现。
“哈哦——”
酆都开门,杀劫临身,却见意琦行缓缓闭目。
无物化境,瞬影神分,灵山初现,过顶参云,终见初心之剑。
意琦行终于等到这一刻,初心之剑。
他,剑挥过顶,一式破天荒,划过帝祸之颈,同时,自身也受帝祸之招。
帝祸摸着脖颈间的痕迹,道,“此招是?”
“初心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