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玄膑因雪梅墩离开,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一阵睡意袭来,迷迷糊糊间已经酣然入睡,但在睡梦间,玄膑感应到自己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中,而且,宫殿很熟悉,他似乎来过这里,觉得周围的环境很熟悉。
殿中御台上面的黄金龙椅上,传来声音,也是很熟悉,只不过隔着屏风他看不到脸。
“玄膑,你终于来了。”
玄膑站在御台下,抬起他的小脸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你猜猜孤是谁吗?”隔着屏风的嬴扶苏露出恶趣味的笑容,问道,“会有惊喜的哦!”
“哼,”玄膑也是很有脾气地说道,“吾不认识你,也猜不到你是谁,”
“真不好玩,小鬼,猜错了也没事啦,快快猜,”嬴扶苏激他道,“不猜,玄膑就是小猪猪啦!”
玄膑虽然看着长大了,但是心中还是存留着一些稚气,不喜欢被人成为小猪猪,于是,他道,“哼,反正你不是我家义母啦!我猜不到啦!”
“哦豁,小膑膑,你要失望了,让你看看孤。”
嬴扶苏从屏风走出来,一身玄黑龙纹长袍,头戴冠冕,容貌与雪梅墩如出一辙,不过没了五瓣梅花印记,而且,她的气势更为威严,使她的五官显得十分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不似义母般柔和。
而,玄膑看到嬴扶苏的第一眼,他的小嘴巴张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义母,你你你你,不是…”
“小鬼,看到孤是不是很惊喜啊,”嬴扶苏走下御台,笑着说道,“你嘴巴可以塞下很多鸡蛋了。不过,孤亦是你义母,亦不是你义母。”
她的话让玄膑弄糊涂了,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是又不是,虾米意思。
嬴扶苏看到他迷糊的小眼神,道,“小鬼,等你再长大就知道了。”
“从现在起,你称孤为老师,以后,梦中,你就跟着孤学习。”嬴扶苏道。
“学什么,老师,”玄膑立马乖觉地变了称呼,他只知道,义母没有离开就可以了,问道。
嬴扶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学你心中所想学的。”
“好了,吾徒,跟孤熟悉一下,你未来的学习场所吧!”
嬴扶苏向玄膑伸出自己的手,而,玄膑看着老师的手,自己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她上面,道,“好的,老师。”
一大一小的身影,牵着手穿梭在这座偌大的宫殿中,探索着他们师徒以后教学的场地。
另一边,雪梅墩骑着吉量马,行走在泥犁森狱之中,这里没有光,也没有声,唯有无尽的黑暗,犹如回归混沌之中,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如何,对于他人来说,这是一种折磨,但是,对雪梅墩来说,只道是寻常。
不知行走了多久,突然,吉量马嘶鸣起来,在向雪梅墩告知,前方有异。
“嗯?”吉量马的声音,惊醒了在马背上闭眼的雪梅墩,她睁开眼睛,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她也感到异常,“看样子,前面应该到了泥犁地狱的边界处,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雪梅墩从马上下来,身边围绕着火蛊为她照明前路,吉量马也跟在她身后。
忽然,火蛊停滞在前,不再向前飞,于是,雪梅墩将火蛊放在手中,一手向前摸去,这触感像是软绵绵的云似的,猝不及防间,雪梅墩整个人吸入墙内。
而,吉量马看着雪梅墩消失在墙内,马上急得想要冲过去,但见,雪梅墩又出现了,道,“别急,这墙有些调皮。”
“好了,吉量,我这就带你过去。”雪梅墩牵着吉量马轻易地穿过了这道无形之墙。(类似史莱姆一样的墙)
而,墙后一里左右是一条黑河,黑河周围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有点像弱水之河,但是,毒性没弱水强,但,勉勉强强还算可以。”
于是,雪梅墩放出五毒让他们下水洗个澡,她转头便对吉量马道,“吉量,辛苦了。”
吉量随随头,表示无事,正好可以活动筋骨,你无事,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好,万事小心,吉量,”雪梅墩道,便看着吉量马消失在黑河的尽头。
她转头问五毒道,“感觉如何?”
“好久没有洗这么顺畅的澡了嘶,在森狱都不敢这么洗嘶,”青王蛇欢喜地道,这么给力的毒难得遇到,虽然比不上自身的毒性,但还是不错。
其余的五毒也深有同感,森狱毒物是不少,但是,这么天然的毒河少见,这么一洗,身上的皮肤都像是做过spa一样,更加光滑,更加艳丽了。
雪梅墩一看,果然他们身上的毒性更添了一层。
“既然好了,我们便过河吧,看看对岸是何地,”雪梅墩道。